「聰明,這樣一來,你可以說錢是被偷了。」男人接過鑰匙。
突然一直野貓從相思的腳邊竄過,相思嚇了一跳,同時使正在密談的兩人察覺了。
「誰!」兩人沖出來,相思沒能來得及躲開。
「她听到了我們的話!別放走她!」藍山狠毒的說。
「用得著你說嗎?」男人拿出槍,不由分說的開了槍。
「啪、啪、啪」連著三槍。
「啊!」相思躲閃不及,背部中了一槍,被迫的往樓上逃。
「追!不能留活口。」藍山陰鷙的說。
「那麼,這條命值多少錢?」男人一邊上樓一邊說。
「別忘了她看到了你!不殺了她你也逃不掉!」藍山說。
「少唆,你認為她逃得掉嗎?」男人說。
這幢舊樓只有六層,一間間的找也用不了多久。
相思顫抖的躲在六樓的角落,背部的槍傷痛的讓她窒息。她知道她逃不了了,最多兩分鐘,他們就會憑著血跡找到她,只是現在太黑他們還沒有發現血跡。報警也來不及了。
她拿著手機,撥了最後一個電話。
如果要死的話,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南宮允赫,這一刻,她才知道,對他的愛,已經有多深。
「喂?」允赫在睡夢中朦朧接了電話。
「允赫……」她好想听到他的聲音,好想再見到他,她變得貪心了,她不想死。以前,她從不怕死,她知道媽媽是殺手,她是殺手的女兒,隨時都可能有人用她來威脅媽媽,她從不怕死,並有了那種準備。她從不怕死,但現在她好怕,她怕再也見不到允赫,再也不能……
「相思?」允赫從睡夢中清醒,他沒想到相思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他揶揄的說︰「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很想我?」
「允赫……」她貪戀的听著他的聲音,落下淚來。
「怎麼了?」他收起他的不正經。
「我愛你。」她說。
「相思……」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說這三個字︰「你在哪里,我要馬上見到你。」
「找到了!」電話那端傳來惡魔般的笑聲︰「你覺得你還逃得掉嗎?天真的女孩」接著,是兩聲槍響。
「相思」南宮允赫狂吼。是槍聲!居然是槍聲!為什麼,為什麼相思會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不!相思!不
他沖下樓。
「少爺,這麼晚你要去哪里?」
「別管我!」他沖出門,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讓他幾乎失去所有理智。
這時,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再次響了。
「喂?相思你沒事吧!」
「對不起。」是男人的聲音︰「你是這位小姐的什麼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是警察,她中槍昏倒了,我們會把她送到億元搶救,但她似乎傷得很重。」
「她不能有事!」允赫吼著︰「我馬上過來!」
相思不能有事,她不會有事,她決不能有事!
第5章(1)
「相思!相思怎麼樣了?相思呢?」南宮允赫飛奔到醫院,沒頭蒼蠅似的抓人便問。
被他抓著的人除了一臉茫然便只是搖頭,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
「南宮少爺,你找相思吧。」背後傳來一個冷靜沉穩的聲音。
南宮允赫轉過身︰「沙警司?相思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我的人跟著藍山進了郊區一個別墅,便一直沒見他的車再出來,感覺不對,後來在別墅後門發現有腳印,猜想他可能偷溜出了門,找到附近一幢廢樓的時候,剛好听見槍響,才救下她。我听到消息後便馬上趕來了,應該還在手術室。」沙閻也有些擔憂的說。
允赫徶開他,轉身便往手術室跑去。
「相思!相思!」他在手術室門口拍著門,大喊著。
「不是這間手術室,在那邊。」沙閻跟在他後面,搖了搖頭,給他指了明確的方向。如果二十年前那個女人沒有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他是不是也會這麼瘋狂的愛上她?沙閻想。
「我不能沒有她!她不能這樣死掉!」南宮允赫說。
「你這樣也沒有,冷靜點。」
「冷靜?怎麼冷靜?你知道她最後打給我的電話說了什麼?不!她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她不能!」她從來不說那三個字,但是她說了,算是訣別嗎?不他寧遠她沒有說,他要她活著。
這時,一位行色匆匆的護士從手術室出來。
「護士!她怎麼樣?」南宮允赫捉住那位護士。
「你們是顧相思的親屬嗎?病人失血過多,血庫已經沒有這個血型的血了。」
「抽我的吧!抽多少都沒關系!」南宮允赫卷起衣袖。
護士失笑︰「抽多了人沒救著,你可能都會死的。」
「我無所謂!」
護士笑不出來了,認真的看著他︰「我們是有規矩的,而且也不知道你的血型是否與病人溫和,你跟我來吧。」
「算上我。」沙閻說。
「這邊來吧。」
男人她見得多了,痴情的卻沒見到過幾個,像他條件這麼優,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去死的男人,易欣媛倒沒有見過。她不知道該不該嫉妒那個叫顧相思的病人。這個男人,有讓人一眼看到就會愛上的氣質。
「結果出來了,沙先生的血型與病人血型完全吻合,南宮先生,你還是在手術室外面等結果吧。」易欣媛說著檢驗結果。這個結果讓她莫名的松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消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完完全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她卻仍不自覺的被他吸引。也許,痴情也是他迷人的特質之一吧。
「無論如何,她不能有事!听到了嗎?」他吼。
「我們會盡力的,」她把他的焦慮收在眼底︰「沙先生,請跟我來。」
「謝謝。」相比之下,沙閻冷靜許多。
「病人是您女兒嗎?」
「哦,不是,怎麼這麼問?」
「只是覺得這種血型的人並不多見,而您又剛好在病人身邊,我以為是。」她說。
「是……只是巧合。她只是,一個很投緣的晚輩。」
「是嗎?您願意為她輸血也是巧合嗎?」
「對,……是巧合。」他笑,如果沒有巧合的遇上,又怎麼會為她輸血。
相思終于月兌離了危險期,南宮允赫守在她的病床邊寸步不離。唯恐一個掉以輕心,她又要離他而去,幾乎失去她的恐懼依然沒有散去,他從來就知道,他不能沒有顧相思,但是他從不知道,失去她,是那麼空洞那麼恐懼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的事。他懷疑,如果相思真的死了,他還能不能活下去,即使是形式走獸的活著。
「嗯……好痛。」相思的眼睫動了動,沒有睜開,夢囈般申吟。
「相思。」允赫緊抓她的手︰「你痛嗎?哪里痛?告訴我,我帶你痛。」
「允赫……允赫!允赫!」
「我在這,我在這里,相思,我一直在這里。」
相思睜開眼眸,看到允赫焦慮神情的眼眸。
「允赫……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她撐起上半身,緊緊抱住南宮允赫。
「你瘋了!你手上還在打點滴,動作幅度這麼大會牽動傷口的。」南宮允赫這麼說著,雙臂溫柔的把她圈在懷里。
「管不了那麼多了,允赫,我以為我死了,我好怕我再也見不到你,我好怕。」相思伏在他的懷里,貪婪的感受著他的溫柔。
「我也好怕,我怕我會永遠失去你,」他緊緊抱著她︰「為什麼,為什麼把自己置身于這樣的險境?如果警察再晚一步到,你已經死了!苞蹤藍山應該是警察做的事!而不是你這樣手無寸鐵的跑去送死!你這樣不自量力,你想過後果嗎!他們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