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荷並不打算久留,所以只意思意思的點了一份沙拉。
侍者很快地送來沙拉及湯品,蕭若齡看也不看一眼,高熱量的東西她一向踫也不敢踫,倒是綺荷動手品嘗濃郁芳香的女乃油海鮮濃湯。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蕭若齡心中不禁興起一陣嫉妒及不平,略躊躇了會,也試著舀了一口送進嘴里。
濃稠的液體在口中擴散開來,滑膩香甜的口感令人胃口大開,但同時也產生一股罪惡感,她如觸電似的連忙丟開湯匙,神色慌異。
綺荷困惑的戲著她,睜著星眸以眼神詢問。
看什麼!蕭若齡差點月兌口而出,幸好及時煞車,扯動嘴角輕快地問道︰「怎麼啦?」哼!再忍耐一下,等會就有她好受的了。
綺荷輕晃螓首,眼皮又開始狂跳,濃烈的不安襲上心坎,胸口有些窒悶。
她端起酒杯啜飲一口,試圖驅走那股無所適從的感覺,杯子才剛放下,包包里的手機就因來電而震動。
接起電話,幾秒鐘後,她刷白了俏臉,眼神空洞。「我……我馬上過去。」她恍然失神的起身,神情有點不對勁。
見她要離開,蕭若齡急忙按住她的手。「綺荷,你要去哪?」
她臉色極差,眉宇間盡是哀愁。「我要趕去醫院。」剛才是大哥的來電,說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不能走。」蕭若齡的目光突然轉為凌厲,聲調尖銳,露出了真面目。
綺荷蹙起秀眉,奮力抽回手,一心一意只想趕到醫院陪伴病危的母親,並為她祈禱。
思及母親,她的鼻頭一酸,淚水頓時佔據眼眶。
蕭若齡抓住她的手臂,面目猙獰、口氣凶惡。「哼!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
語畢,她拿起手機按了一組號碼,不到一分鐘,幾名大漢便開門進來。
綺荷錯愕的瞪著她,驚覺自己上當了。「蕭若齡,你到底想干什麼?!」她怒不可遏的吼道。更氣自己的愚蠢,居然傻得自投羅網。
蕭若齡逼近她,放肆狂笑。「既然你喜歡出鋒頭,我就成全你。」
綺荷心慌意亂,猛力推開她企圖逃月兌,卻被在門邊的大漢輕而易舉的擒住,大漢們一把將她重重摔向大床。
「剝光她的衣服,拍果照。」蕭若齡拔尖了嗓子,興奮的命令她雇來的大漢。
她的話猶如一枚炸彈,在綺荷紊亂的腦袋引爆,直到兩名彪形大漢欺上來,她才恐懼的拳打腳踢,全力抵抗。
然而,她的花拳繡腿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其中一名大漢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摑了她一巴掌。
綺荷雪白無瑕的臉龐立刻紅腫發燙,麻痹得失去了痛覺,只覺得耳朵一片嗡嗡作響,頭昏眼花。
「還愣在那當銅像啊?還不快月兌光她的衣服。」蕭若齡站在一旁,用女王般的口氣指使著。
大漢伸出怪手襲向她的胸部,大力的將她領口扯破,露出白皙誘人的胸口及性感胸衣。
「放開我……」綺荷哭喊著,張口用力咬了對方的手掌一口,留下幾道齒印。
「臭婊子!」大漢粗俗的咒罵,又刮了她一耳光。
「好了好了,把她打得鼻青臉腫,拍起照來還能看嗎?」蕭若齡涼涼的催促,心中無限暢快。
只要他們把托付完成,拍下那賤女人的果照,接下來他們愛怎麼打、甚或欺凌她都無所謂。
那些果照一旦流出市面,田綺荷的事業甚至人生就毀了。
而她,又會成為媒體矚目的焦點、坐享名利,備受愛戴、尊崇,成為人人眼中的第一名模、一線女星。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綺荷胡亂的踢腿揮拳,淚流滿面的狂喊。「我要去醫院……」
她的身心遭受著莫大煎熬,恨不得殺掉這群惡魔,飛奔到母親身旁。
一陣劇烈拉扯中,綺荷的眼皮倏地沉重起來,逐漸喪失力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藥效發作了。」
隱約中,綺荷听見蕭若齡如是說。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愚昧哀悼,就陷入一片無聲的黑暗。
她絕望的閉上限,接下來的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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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粗暴的扯掉綺荷的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胸脯,另一名壯漢已備好相機,準備捕捉誘人春光。
盯著那副姣好的嬌軀,男人不禁蠢蠢欲動,迫切渴望擁有。魔手正要剝除粉紫色內衣,門鈴霍然瞅瞅響起。
兩名大漢狐疑的望向蕭若齡,等待指示。
啾——啾——啾———
拉長的尾音,彰顯出門外來者的著急及不耐。
「蕭小姐,怎麼辦?」
「你們繼續拍照,我去應付。」蕭若齡旋即恢復鎮定,吩咐後來到門邊,提高警覺的問︰「哪位?」
「聶雅爵。」低醇的嗓音十分嚴肅且凝重。
蕭若齡瞠目,一臉愕然。「別、別開玩笑了,聶……雅爵怎麼會來這里……」她的心髒怦怦跳,聲調抖顫。
「開門就知道是不是了。」冷肅的聲音透過門扉,令人感到畏懼。
「不——」蕭若齡捂著唇低嚷,惶恐的往後退。
門外冷冽如冰恍若來自地獄的聲音,絕不可能是一向彬彬有禮、高貴優雅的翩翩公子聶雅爵……
兩名大漢被她的驚呼嚇著,紛紛困惑的望著她。
門外忽然緘默下來,周通氣氛呈現詭譎的靜謐,兩名大漢也感到莫名的緊張。驀地,喀嚓一聲,門應聲打開———道碩長英挺的身影先行闖入,俊顏冷若冰霜,那雙沒有溫度的藍眸,正睨著驚慌失措、臉孔蒼白的蕭若齡。
他深沉凜冽的眼神,不怒而威、氣勢攝人,嚇得她噤若寒蟬,頓時只覺全身僵硬、背脊一陣發涼。
一名身材高大壯碩、長相俊朗的男子也隨後跟著進來。
「怎麼可能……」蕭若齡失神的喃喃自語。
聶雅爵目光一掃,視線落在雙人大床上那抹幾近半果的雪白嬌軀,不禁怒火中燒。當看到陌生男子手中的相機時,理智全然焚燒殆盡。
他跨步向前,冷不防揚手一揮,結實硬朗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手持相機的大漢臉上、月復部——
大漢絲毫沒有還擊的機會,表情扭曲變形,指著肚子吃痛的彎,手中昂貴的相機呈拋物線掉落在聶雅爵腳尖前。
他拾起相機後,迅速拉起被子遮掩綺荷的身子,瞥見她美麗的臉龐是被毆打過的紅痕腫脹,心頭就被沉重的自責及不舍壓得喘不過氣來。
另一名男子見狀,繞到背後偷襲,手才剛伸出來,便被同行的「硬漢」牟漢東給制住,反手一轉,痛得男子很沒骨氣的哀號出聲。
牟漢東再使力一折,男子頓時臉色慘白的跪倒在地。
聶雅爵再補上兩拳,對方流下兩管鼻血、嘴里也漫出鮮血、再無力反攻。他每一拳驚人的勁道,都像發自于心靈深處的怒吼。
此刻的他儼然是一頭發狂的豹——平時姿態優雅,令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旦惹毛他,下場卻不堪設想。從沒人知道他性格中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就連「禁忌場」的四位股東也不知情。
唯獨他自己明白,在良好修養、風度翩翩的表象下,他的內心其實有著不欲人知的無情與殘酷。
當初會以「孽爵」做為代號,並非隨便湊和,而是其來有自。
「嘖嘖嘖。」和他相識多年,牟漢東頭一次見識到他的狠勁。
說實在的,以專業角度來看,他的拳腳功夫,還真的有夠——賞心悅目。
事後,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興趣拍部動作片,保證紅翻天,掀起狂湖……牟漢東在心里盤算著。
聶雅爵抽出底片,放進口袋,再把相機摔個稀巴爛,以發泄憤怒。他若能早一點來接她,她就不會遭受到如此狠毒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