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體當作走秀的籌碼,這樣的女人根本是男人眼中的騷貨。
他勾起邪佞的笑,決意撕下她故作清純的假面具。「御妃,看著我。」
倪競低沉嗄啞的嗓音,宛若一把低音貝斯,在她耳畔誘導。
他好听的聲音恍若一道電流,貫穿她全身,樊御圮泛起一陣酥麻,戰栗連連。
她著魔似的捧住他的臉,將他深刻的五宮烙印在心版上。
她喜歡他褪下冷漠後的熱情,不再那麼遙不可及。
她睜開迷蒙的星眸望著他,心跳得好急好快。「你……喜歡我嗎?」
倪競抵在她唇畔呢喃︰「其實,我第一眼就迷上你了。」
三年前,他的確對她一見鐘情。
聞言,樊御妃噘起紅艷艷的嘴嬌瞠︰「可是,你都對我好凶……」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他的語氣有著遺憾。
「你……愛她嗎?」
她像個吃醋的女友,試探道。
倪競揚起嘴角,蒼勁的手指拂過她的唇,好溫柔、好溫柔的說︰「我愛你。」
他斂眉,掩飾眼中閃動的鄙夷光芒。
「我不敢奢求你也愛我,我們身分太懸殊,我高攀不起。」
他細說著,解釋他的顧慮。
樊御妃被他的告白震懾住,他頹喪的神態令她不舍。
「傻瓜……」她愛嬌的斥責。
「我愛你」這三個字,像是迷魂散,讓全天下的女人神魂顛倒。
即使是男人票選出來的性感女神、時尚界的「艷後」,樊御妃同樣對這三字箴言缺乏免疫力。
隨後,樊御妃倒吸一口氣,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正抵著一杵堅硬……
「不……啊……」好痛!
樊御妃擰緊眉心,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十道血痕。
倪競愣住。
怎麼可能?!瞬間貫穿的屏障,是女人純潔的象征,她怎麼可能……
詫異後,伴隨而至的是莫大的喜悅與虛榮——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還好嗎?」他低嗄的問。
狂喜暫時沖淡原本報復的念頭,現在的他,一心只想瘋狂的愛她。
「競,我……」她詞不達意,無法明確表達現下的感受,只是用心感受他所帶給她的沖擊,一點一滴的記下屬于他的氣息和肌理。
「我是誰?說!」
他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
她眨眨沾淚的羽睫,他斯文俊雅卻霸氣十足的瞼孔、躍動著熠熠光采的藍眸,直直撞進她一向只為顏于堯敞開的心扉,他的長相在她心中越來越模糊——
「競,你是倪競……」
兩人不斷親昵叫喚著彼此的名,且在倪競狂烈的攻勢下,雙雙達至巔峰。
第七章
激情、瘋狂的歡愛過後,驅走了如潮水般襲來的不安與孤單,樊御妃的心趨于平靜,思緒回籠後開始陷入沉思。
她並不後侮、更沒有哭天搶地。
只是有些罪惡感-畢竟,倪競已有位賢慧的未婚妻,但也只不過是「未婚」妻罷了。
他對她一見鐘情,甚至還親口承認愛她,而她對他也有好感,這樣算是兩情相悅吧!
殊不知,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說了「我愛你」呢!
如果依照貴公子們的「狩獵游戲」程序,她只差一小步就贏了。
只要他和未婚妻分手,那她和神訂下的賭約——看是他先「做人」成功,抑或她先征服獵物……
贏家,可向輸方需索一樣禮物!
對她而言,最好的禮物就是忘記她迷戀三年多、卻示愛她的男人——閻帝……
她需要的,正是一杯忘情水。
而她已找到具備和忘情水同樣功能的替代品;
可是,她真的純粹只把他當成「獵物」而已嗎?
樊御妃在心中悄聲問著自己。
「在想什麼?」倪競拾回散落四處的衣物,準備為懷中的人兒穿上。「小心著涼。」`
他的舉動儼然是溫柔情人化身,如果樊御妃後腦長眼楮,就會看見他比車外低溫還冷的神情。
樊御妃收回遠揚的心緒,羞窘的奪回薄如蟬翼的貼身小物,囁嚅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冷艷的臉蛋布滿紅霞,煞是迷人。
看著她一副小女人姿態,倪競的唇角泛起冷笑。
美好而寧靜的時刻,幾乎要讓他們自以為彼此是一對熱戀中的愛侶……
靶受到身後他熾熱的目光,樊御圮的動作變得笨拙,平常只需幾秒鐘就能著裝完畢,現在連穿個內衣,掃半天都掃不上。
一幕幕激烈、火辣的畫面掠過腦海,讓她的神經霎時繃緊。
倪競輕笑,伸手幫她扣上。
「呃……謝謝。」她紅著臉道謝。
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拂過她光滑的背,撩撥著她敏感的細女敕肌膚,讓她馬上冒起無數顆小絆瘩。
就在極不自在的情況下,將衣服從里到外穿好,已是幾分鐘之後的事了。
當模特兒走秀時,常常穿著內衣褲和大家在後台換裝,其中也不乏男性工作人員與男模,她從來不覺得別扭、害羞,但現下在倪競面前卻全身發燙、手腳失調。
倪競摟住她,埋在她的肩窩攝取她的馨香。「後悔嗎?」
他低嗄的嗓音,令樊御妃酥麻不已,但因為背對著他,而看不見他此刻冷漠的表情。
她毫不遲疑的搖頭。「你覺得我很隨便嗎?」她在意他的感覺。
倘若在之前,他听到這只花蝴蝶這麼問,絕對會當場不客氣的大笑,
但事實證明,他是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
他厘不清心中那份澎湃的情緒,究竟代表什麼。
是興奮?還是大過訝異?
猜不透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態,獻出她的第一次-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或是把他當成顏子堯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種理由,他都不接受。
「只準對我隨便。」他收攏圈住她縴腰的手,讓兩人更加貼近。
雖然他口氣十足霸道,但她的心卻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她像只貓似的蜷在他懷中,享受他傳遞的溫度。
「如果我說只是湊巧,會不會很失望?」
倪競不疾不徐地搬出事先預設好的答案。
「來找安東尼奧?」樊御妃側著瞼,疑惑的問。
他斂眉,露出笑容。「沒想到,卻在路邊撿到個淚人兒。」
他的每一句話,部說得言不由衷。
憶及自己剛才軟弱的模樣,樊御妃不由得感到不好意思。
她那個樣子,一定很糗、很丑吧?
而他,總是看到她最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是我的救星。」她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感觸頗深。
她指的下單單是他像超人似的,當她在危急、困境時出現,重要的是他解放了她禁錮的心。
不知不覺中,她的注意力逐漸轉移至他身上——
想看他難得一見的笑容、想知道他褪去冷漠、嚴肅後的模樣,也念念不忘他失控吻了她的那夜……
那麼多男人對她大獻殷勤,只為博取她的歡心,只有他老給她軟釘子踫。
也或許正因如此,她才對他印象特別深刻吧!
靶情這回事,真教人模下著頭緒。
喜歡一個人,是那樣的情不自禁,收放之間,完全由下得自己。
很多人欣羨她良好的家世背景、以及出色的外表,卻沒人曉得她在光鮮亮麗的背後,付出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頭。
她終于慢慢認清現實,很多事盡避她再如何努力,也得下到回報。
例如,愛情。
倪競撩起她一縉秀發,湊在鼻端嗅著她的芳香。
代表寡情的薄唇,彎成一道好看的弧。
「是嗎?」他的表情輕佻,語氣有些敷衍。「你把耳環拿掉了。」他假裝不經意的發現。
她模了模空無一物的耳垂,不再不舍,反而有種海闊天空的舒暢。
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嗯!靶覺好輕松哦!」她語調輕快,听得出來是真的如釋重負。「咦?你怎麼知道我有戴耳環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