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說了什麼?」樊御丞睨著狂神,沉聲問道。
東方神聳聳肩,故意賣關于。「這是我們的秘密。」他笑得很痞。
樊御丞不以為意的嗤哼︰「明明就是大輸家,還那麼囂張。」
「神,願賭服輸,明天就召開記者會……」
五個人又開始一言一語的喳呼起來,而臭屁自負的東方神成為眾矢之的,被其他四位好友圍攻,讓他險些招架下住……
離開包廂,穿過長廊,在要進電梯的轉角前,樊御妃毫無預警的迎面撞上一堵結實的胸膛。
她美眸蘊藏著怒火,一抬首,對上一雙湛藍色眼瞳,一瞬間仿佛跌進深邃的大海里,片刻回不了神。
微醺的倪競默默地瞅著她,美女他見得多了,但令他意外的是,她仍美得驚心動魄,令他怦然心動。
今晚的倪競,微亂的半長發,和往常一絲不苟、溫文儒雅的模樣截然不同。
尤其是他的眼神,既危險又具侵略性,令她下敢逼視。
樊御妃收回心神,繞過他準備進電梯,卻在與他擦身而過的剎那,被他捉住手腕。
她輕鎖著眉睨著他,不太能適應他的轉變。
倪競執起她的柔荑,在她的手腕上輕輕落下一吻,狀似親吻心愛的珍寶。
然後,什麼話都沒說便走開。
這是什麼意思?吃完豆腐就掉頭走人?!
樊御妃並未聯想到他所觸踫的地方,是她在印度跌倒受傷的部位。
因為傷口在悉心的照料、以及時間的愈合下,完全看不出任何疤痕。
「倪競!」
樊御妃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攪得一頭霧水,于是追上他,想問個究竟。
她討厭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他對她的呼喚置若罔聞,直朝某間包廂而去。
而樊御圮在他跨進包廂、將門關上的乾鈞一發之際,搶灘成功,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質問著,頭一次對一個男人沒轍。
倪競轉身,直勾勾的盯著她因生氣而酡紅的絕麗面容,驚覺自己竟然抗拒不了對她的想念與渴望。
「你說話呀!」樊御妃拉扯他的手臂,受不了他的默然。
「樊小姐希望我說什麼?」倪競以手指耙梳著前發,俊臉上滿是無辜。
經過這三年來刻意的「訓練」,讓他變得成熟理智、冷靜沉穩,幾乎喜怒不形于色。他的冷淡,總是輕而易舉地挑起她的脾氣。因為,這會令她聯想到她深愛的男人——顏子堯,也是這麼冷靜而有距離感。
忽而,一道念頭閃過——
她實在很想看看,這男人卸不冷漠後是啥模樣……
樊御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攀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
她細致的唇飄散著甜美的果香,恍若香甜可口的糖果。
壓抑許久的傾巢而出,倪競拋卻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摟住她的腰,狂霸的佔有她的芳唇。
他伸出大手捧住她的後腦,方便他加深吻的力道。
隨後,他修長溫暖的手指拂過她的耳朵,撥弄著她小巧的耳垂,趁著她沉迷之際,拿下她右邊的耳環。
沒三兩下子,他便奪回主控權,舌尖滑過她的貝齒、勾纏她的丁香小舌。
見計謀得逞,樊御妃的勾引更加賣力,殊不知自己已落人倪競的圈套——
她胸前的渾圓摩挲著他的胸膛,修長的雙褪則惹火地卡進他的雙腳間。
倪競的藍眸蒙上一層欲色,但過人的意志力警告他必須剎車。
他驟止火辣的吻,輕輕推開她。「抱歉。」他不卑不亢的道歉,面露愧色。
樊御妃的棕瞳漫著迷蒙色彩,輕咬著發燙的唇辦,揉合著成熟女人的性感與女孩的無知神態,幾乎讓他想再度一親芳澤。
看著他歉然的俊稚臉龐,樊御圮因為他的「失控」,而感到沾沾自喜。
原來,並非她的魅力消減,而是他太ㄍ一ㄥ了。
「我喜歡你的熱情。」她說著挑逗的言語,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倪競「表現」出一副非常懊惱的樣子,責備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是,你好像很討厭我?」樊御妃噘著紅艷艷的唇,棕眸漾著失望。
「樊小姐誤會了。」他斂著眉,剛才的狂狷已不復見,此刻的倪競又恢復成彬彬有禮的紳士。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我們在印度見過面?」她柔白的手撫過他的胸,水亮的眸似會勾人神魂。「是怕你未婚妻誤會嗎?」她非要問出個水落石出,方肯罷休。
倪競拉下她不安分的手,四兩撥千斤的說︰「助人為快樂之本,樊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這麼說,你是承認羅?」樊御妃彷佛中了頭獎似的,笑得好燦爛。
他不置可否,俊顏始終平靜無波。「夜深了,女孩子不適合在這里逗留。」
他為她拉開門,等她離開。
她臨走前,飛快的在他頰上落下一吻,別有用意地說了聲再見。
跨出包廂,她馬上掏出手機撥給狂神,和他討論起「賭約」。
征服一個對她沒有遐想的男人,成了她現下最具挑戰性的短程計畫。
另一方面,在包廂里等待客戶的倪競,手中握著單鑽耳環,唇邊噙著邪肆的笑容。
他知道這是「閻帝」送她的生日禮物,是她從不離身的寶貝。
奪走它,是他切斷她對顏子堯愛戀的第一步,亦是小小的報復手段。
等了三年,這次出擊,他勢在必得——
第三章
一早起來,樊御妃梳理過後,出門前在鏡中做最後確認,赫然發現右邊的耳環不見了。
她翻遍整間房子,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就是遞尋不著她心愛的耳環。
那是子堯送她的呀!
她什麼時候弄掉的?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她責怪著自己的粗心,沮喪的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可能把耳環搞丟的地點與情況。
她在進「天堂俱樂部」前,整理過儀容,那時耳環還在。
難道是撞上倪競時弄掉的?或者是跟他接吻時?她隱約記得他「好像」踫觸過她的耳朵……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為當時她被他吻得有些暈眩——
樊御妃搗住嘴,輕斥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
不論如何,她非得把耳環找回來不可。
她拎著包包沖出門,先把愛車從頭到尾找一回,確定沒有後,立即狂飄到「天堂俱樂部」。
大白天的,俱樂部當然大門深鎖。
她氣急敗壞,卻又束手無策。
于是,她又連忙驅車趕往「物競天擇科技公司」。
接待小姐被她來勢洶洶的氣勢駭住,愣了半晌,忘了阻止她擅自闖入。等到人都消失在視線之中,才發出慘叫。
因為樊御妃已經闖進董事長辦公室,開門的力道大得掀起一陣風。
倪競從復雜的電腦程式中抬頭,俊顏沒有絲毫波動。
又是這種雲淡風輕的表情!
腦海中掠過顏子堯冶然的神情,她頓時如夢初醒。
他已經和別的女人論及婚嫁了,她該清醒、該死心了。
樊御妃深吸一口氣,緩和過分激動的情緒。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她的任務,是征服眼前的男人,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倪競沒遺漏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知道她的心,正展開一場情感與自尊的拉鋸戰。
他兀自竊笑。無論如何,他都將是最後勝利者。
因為他的「獵物」,已經一步步往陷阱里淪陷了。
「樊小姐有何指教?」
倪競十指交握,靠向椅背,說著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樊御妃咬了咬下唇,媚態十定。「路過,所以順便來看看,不歡迎嗎?」
好蹩腳的爛借口。倪競在心里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