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抱,滕少尊感覺自己有了反應。
于是,他順從身體的渴望,吻住她嬌女敕的唇瓣。
他激烈的品嘗她的甜美。
至于他的大掌,則不客氣的滑過她的細腰。
她想掙扎,卻受制于他的鉗困,只能無助的任憑.他在口中肆虐。
這不是她的初吻,卻是她有史以來經歷過最激烈的一次。
她和男友之間的吻,雖不擻情但很甜蜜,兩人親吻過後還會相視而笑。
她以為每對情侶間,應該都是這樣、電視、電影所演的,都太夸張不實,為了增加效果所做的賣點。
但怎麼……這個男人的吻卻像驚濤駭浪,翻覆她的認知。
包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不會感到惡心、排斥?!
她正在被強吻哪!」
路品蘭一陣驚惶,為了證明自己腦袋正常;她使盡力氣推拒他。
他非但沒有停止,大手還撫模她的大腿,感受她絲絨般的膚觸。
「啊——」她如觸電般全身酥麻,連忙弓起被侵犯的腳。
殊不知,這樣的舉動使得兩人的姿勢更形暖昧。
這廂上演著香艷刺激的戲碼,那廂的一群人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紛紛展開尋人行動;
訂婚當天,未婚妻卻失蹤,邱濬六神無主,只能像無頭蒼蠅般四處尋妻。
尋遍了整座帝王飯店能去的地方——大廳、酒吧、健身房等等公開場所,依舊沒有未婚妻的蹤影,讓邱濬挫敗無比。
加上愛面子一族的邱夫人,拼命在旁邊喋喋不休叨念著,他煩躁的想拿撒隆巴斯貼住母親的嘴巴。
倒是路品蘭的父親路冠廷雖焦急不已,但卻頻頻安慰準女婿,要他別自責、別擔心。
最後,他們只好打道回府,四十八小時之後若路品蘭再不出現,他們只好報警處理。
他們一千人卻萬萬也沒想到,他心愛的來婚妻,其實近在咫尺……
第五章
在「失蹤」了幾個小時之後,路品蘭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路家一行人吃了一驚,隨後忙不迭圍住她,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她這幾小時的去處。
路品蘭淺淺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我只是覺得悶,出去走走而已。」
在回來的路上,她早巳想好應對說詞。
「如果真是這樣,好歹也該留張紙條交代一下,免得大家為你擔心。」路冠廷松了一口氣,滿是風霜皺紋的臉龐,終于不再憂慮。
「爸,對不起,我一時疏忽了。」
她一臉歉疚,讓人不忍心責備。
「去打通電話告訴阿濬,讓他放心。」
路冠廷提醒安全歸來的寶貝女兒,畢竟,她已經算是入了邱家門,也算是邱家的一份子了,凡事都得照規矩來。
「我知道,爸,你早點休息。」
她扶父親回房後,也上樓回自己的房間,打電話給未婚夫邱濬。
兩人聊了好一陣子,這場失蹤驚魂才告一段落。
沒人看出她的強顏歡笑,她也不會讓家人曉得,她今晚所發生的事。
路品蘭坐在梳妝台前,恍神的看著鏡中自己的蒼白臉孔,忽然覺得好陌生。
她已不再是她自己,她和魔鬼沾染上關系是她把自己給賣給魔鬼的。
她拿起卸妝棉片在臉上涂抹,卸除唇膏時,腦中不經意浮現滕少尊狂野的吻。
不可原諒的是,她居然一點也不覺得他的吻惡心!
仿佛想證明些什麼,她拿起卸妝棉片用力的擦拭嘴唇,一次、兩次……直到整個唇都紅腫不堪了,她才停止。
「鈴——鈴——鈴——」
一陣催命式的鈴聲,反復響了好幾遍,似乎非要對方接听方肯罷休。
路品蘭抹干淚,翻出包包里的輕巧手機。
在她模索如何接通手機的過程,鈴聲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喂?」
她手忙腳亂的按下接听鍵,聲音里有濃重的鼻音。
會對手機如此不熟悉,是因為她擁有這支手機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兩個鐘頭,至于送她手機的人,便是現在打來的滕少尊。
他的目的在于想見她時,便能透過這支電話聯絡她。
「不想接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
「沒有……」她訥訥的回道。
「後天有一場慈善晚會,我會派司機去接你。」
滕少尊听出她聲音的異樣,卻沒點破。
「嗯。」
除了答應,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局面就這麼僵著,但在他沒有結束通話之前,她也不敢貿然切斷通訊。
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睡吧!」
「你也早點休息。」關心的言語,不由自主的從她口中月兌口而出,沒有矯情、也非做作。
只是,她並不曉得如此簡單、平凡的一句話,竟能在他心中激起漣漪。
從來,就沒有人用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叮囑他。
他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心態,匆忙按掉通話鍵。
愣了半響,路品蘭才將手機放回手提包內,然後褪下衣物,到浴室沖澡。
扭開水龍頭,讓熱水兜頭淋下,暫時紆解她緊繃一整天的神經。
她倒了些沐浴乳在海綿上,仔細的清洗著。
一個澡洗下來,她的心始終無法平靜。
她滿腦子全是滕少尊的影像,尤其當他粗糙的手拂過她的肌膚時,她身上冒起了陣陣戰栗……
被了,路品蘭!她在心中怒叱自己。
把水開到最大,不斷地在他觸踫過的部位沖刷著。
但越這麼做,他俊美冷酷的模樣就益加清晰——
她不得不承認,她當初會挑上滕少尊當買主,其中他出色的外貌,也是她列人考慮的因素之一。
她能夠理解,坊間對他不利的裴短流長雖然未曾間斷,卻仍有那麼多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原因——
不論是他迷人的長相、邪魅的氣質或高不可攀的身份,全都令女人趨之若騖,痴迷不已。
他身邊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根據八卦雜志報導,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最久的紀錄是三個月。
所以她想,他很快就會厭倦她。
屆時,她便能恢復自由之身,跟他沒有任何瓜葛。
只要她忍一忍,也許不必等到三個月,搞不好一個月後,她就會被他用了……
一這樣想,她釋懷、也坦然多了。
★★★
性能良好的高級房車內,靜得連根針掉了仿佛都清晰可聞。
路品蘭雙手緊擰,眼角余光不時的瞥向身旁的男人。
當初她上車前,還以為車內只有司機,但沒料到滕少尊竟已坐在里面。
從他身上傳來的清雅香水味,彌漫整個空間,讓她沒來由的感到緊張。
看樣子,他似乎很重視今晚的慈善晚會。
「把這個戴上。」
滕少尊拿出一只通體碧綠的玉手鐲,遞到她面前,平淡的口氣,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路品蘭詫異的睜大星眸,看看玉鐲、又看看他。
見她遲遲不動手,滕少尊索性幫她戴上。
她吃痛了一下,眼眶含著淚。
「很適合你。」他覷了她一眼,語氣就像在談論天氣般,輕描淡寫。
經他這麼一夸獎,路品蘭不爭氣的臉紅了。
幸好光線幽暗,她的窘狀應該不至于被發現——
才怪。
滕少尊可是把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他的溫柔,或說和顏悅色,都是為了和她一較高下而裝出來的。
她玩她的釣凱子游戲,他則展開他的狩獵游戲。
原本他對于好友們提出的游戲內容,相當不以為意,所以一直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一點都不積極。
但在他知道她已經有論及婚嫁的男友後,心中驀地燃起征服的熊熊。
他倒要看看,是她的功力高強,抑或是他的內力深厚。
要玩,就要玩最高難度的。
斑級房車逐漸減速,最後停駛在閃爍著七彩燈光的雕花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