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像只噴火恐龍。「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總裁……」經理面有菜色。
「不要為難他們了。」樊御妃從角落走出來。「她已經走了。」
顏子堯眯起眼睇著她。
「對,你猜的沒錯,是我趕走她的。」她索性大方承認,至少他會因此對她發脾氣、對她大吼大叫,那讓她感覺自己和他還有交集。
很犯賤,她知道。
他站在原地,像盯著獵物的豹,即使情緒已瀕臨失控邊緣,卻仍那般優雅而沉穩。
兩人沉默的對峙,窒悶的空氣仿佛會蹦出火花,灼燒所有人。
「你對她說了什麼?」終于,顏子堯打破緘默,冷冷的問。
她的心好痛,別開臉,不去看他冷酷的神情。
「樊御妃!」他又連名帶姓的喚她。
「我告訴她,我是你的未婚妻……」她咬著唇,忍住不哭。
他重重吐了一口氣。「她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故作輕松的聳聳肩,漂亮的眼里蓄滿了淚。
「我再說一次,別讓我再看見你。」他撂下絕情的話語,調頭就走。
「祝你們幸福。」樊御妃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帶淚給予祝福。
這是最後一次為了他哭泣,這段愛戀已讓她元氣大傷,她相信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會有個男子只為她存在。
握著手中的機票,樊御妃淒楚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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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行走,關絮悠餓得渾身發軟,坐在一家小吃攤前,持著筷子發呆,一點食欲也沒有。
「喲!這不是‘閻帝’的女人嗎?」
尖酸刻薄的女聲,鑽入關絮悠的耳膜。
「閻帝」這兩個字,像雷一般閃進她的意識。
徐安美雙手盤胸,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居然一個人坐在這吃路邊攤?八成是被閻帝拋棄了。」
惟恐天下不亂的徐安美,語氣淨是嘲弄。
被點中死穴的關絮悠,則像座雕像僵住,連呼吸都倍覺困難。
「真被我說中了?!」
徐安美像中了樂透頭獎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一個人落井下石也就算了,偏偏連莊秉楠又來湊一腳。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關絮悠便是陷入這樣的窘境。
「哼!見異思遷、愛慕虛榮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莊秉楠勾起嘴角,訕笑道。
一句句的冷嘲熱諷接二連三兜頭而下,關絮悠完全無力抗御。
「看來,閻帝也只會嘴上談兵,根本沒什麼能耐。」
莊秉楠現在安安穩穩的,坐在友虔企業總經理的位子上,並未如顏子堯所言,他將被撤換掉。
因此,他才會如此張狂。
「是碼?」冷的宛如從地獄傳來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顏子堯銳利的眼神猶如利刃,殺人于無形。
就在他恍若一只無頭蒼蠅,開著車在街上亂晃時,又接到特助季諾的來電,告知他顏老爺和夫人正在家中等他。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居然讓他找到她了!
莊秉楠背脊發涼,原先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
他信步走近關絮悠,護在她面前。「既然你那麼想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我就成全你。」
他的耐性已告用罄,現在的他像頭抓狂的野豹,攻擊性足以致人于死地。
「莊總經理他……他是開玩笑的……」
徐安美挺身而出,卻也抖得厲害。
顏子堯視她為無物,根本不加以理會。
他猛然捉住必絮悠的手臂,不由分說的扯著她遠離是非之地。
「放開我。」關絮悠的聲音相當虛弱,始終沒有落下的淚水,終于一股腦的宜泄出來。
她的淚水扎疼了他的心,他松開她,蹙著眉凝視她。
她只是不斷的落淚,方寸大亂、沒了主張。
每每當她陷入絕境時,為何他總會奇跡般的出現,替她解圍?
不得不讓她懷疑,他真和上帝一樣萬能。
「別這樣……」他伸手欲揩去她晶瑩的淚,卻被她躲開。
他輕嘆一口氣,放在西裝外套暗袋內的手機,頻頻震動著,想必又是季諾催他趕快回家。
「有時間我再跟你解釋。」
盡避她怎麼掙扎,終究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關絮悠只得被帶上車,被載回顏宅。但她紛亂的心,卻悄悄燃起了一絲絲希望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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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情況卻教關絮悠大失所望,也徹底死了心。
他將她帶回來,只為了要她烹煮出一桌佳肴,討好地的雙親。
失望之余,她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為了能讓顏子堯的雙親,在最短的時間內享用到熱呼呼的食物,關絮悠擅作主張的做了酸菜白肉火鍋。
既省時又美味,而且也恰好烘托出他們一家團圓、和樂融融的氣氛。
相較于他們一家人有說有笑,關絮悠便顯得格外落寞。
「咦?這回怎麼不見御妃那小丫頭?」顏夫人貿然提出禁忌的名字。
他們都挺喜歡樊御妃熱情大方的性格,只可惜向來極有主見的兒子,偏偏跟她不來電,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麼。
愣愣的盯著蒸騰的白霧,燻出了她的淚。
顏子堯板著臉。「別提她。」他停下筷子,食欲消失泰半。
場面倏地有些窘,顏老爺連忙轉移話題,試圖化解尷尬。「呃……子堯,你還沒跟我們介紹這位漂亮的小泵娘呢!」
「她是……」
他頓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瞥了關絮悠一眼,不疾不徐的接續道︰「她是我女朋友。」
他的宣示極具爆炸性,震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關絮悠也不例外。
「真的?」顏夫人喜出望外的轉頭,問站在一旁的關絮悠。
她殷殷期盼花名在外的兒子,能夠早日收心。
看來她虔誠的祈禱,老天爺听到了,教她怎能不開心。
「我不是。」關絮悠斬釘截鐵的否認。
這下子,可把兩老搞糊涂了。
「她是。」顏子堯淡淡的別了她一眼,態勢堅決。
「嗯哼!小倆口吵架啦?」顏老爺恍然大悟的對妻子說。
絮悠攢著眉峰,厘不清思緒。
可是她的心,還是因為他的一番話,不由自主的跳得好快好快……
「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顏夫人笑容可掬的朝她招招手。
他們親切和藹的態度,讓關絮悠想起了已故的父母,一陣悲傷涌上心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咦?小泵娘你怎麼啦?」顏老爺嘖聲連連,感到相當不舍。
「是不是子堯欺負你?我幫你出口氣。」
兩位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讓顏子堯既好氣又好笑。
「爸、媽,我跟絮悠有點小誤會。」他覷了她一眼,似在警告她配合。
「有誤會就趕緊解釋清楚。」
「嗯,那你們慢用,我們先上樓了。」顏子堯硬是將關絮悠帶離。
顏家兩老則是心花怒放的,繼續享用晚餐,對關絮悠的手藝讀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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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廳,關絮悠就像條泥鰍似的,極力想掙月兌他的鉗制。
顏子堯索性攔腰將她抱起,省得她作怪。「我不介意你求救。」
丙然,他軟性的威脅收到十分良好的效果。
她羞紅了臉捶著他的肩頭,力道猶如蚍蜉撼樹,精壯的他根本不痛不癢。
即便是抱著她上樓,他仍臉不紅、氣不喘,顯示他的體力相當驚人。
不等她開口,他已先將她穩當的安置于沙發上。
「謝謝你。」他出自肺腑的向她致謝。
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膝蓋,沒有回應。
「對不起。」
他一下道謝,一下道歉的,令她一頭露水,于是抬頭看他。
還沒時間反應,顏子堯便像只鷹般掠奪她軟綿綿的唇。
他熱辣辣的吻著她,比任何一次都還狂野。
她的口鼻皆被他佔領,缺氧的窒悶,迫使她不得不尋求新鮮空氣,推拒著他的胸膛,全身因炙熱而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