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到香港處理了一個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前往的案子之後,歐陽訣的心情並未因此而好上許多,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躁悶,放他索性又將所有的一切丟給展立處理,一個人回台灣。
低下頭,他親吻著佳人細女敕的肌膚。
「唔……」陰琦伸出手無力地揮動著,想驅走突來的騷擾。
「怎麼在這睡?」握住她縴細的手腕,歐陽訣的視線轉向旁邊的門板,一抹了然馬上展現于眼底。
嘖!她這個保鏢,就快當成保母了,真是盡責啊!
既然這麼盡責……他瞄一眼自己的胯下,哼!他正需要發泄。
「嗯……」脖子上的酥麻感襲來,她將身子弓起,想躲過干擾。
見吵不醒她,歐陽訣的唇變本加厲地在她頸子上滑動,借以吵醒她。
「訣爺……你回來了。」
陰琦終于睜開迷蒙的雙眼,眸中映著歐陽訣健碩的身軀,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可下一瞬間,她即意識到這會她還在執勤,不應如此深眠。
不知道他對于她不小心被周公招了魂,可有不悅?她開始不安地揣想「嗯。」他虛應著,大手攀上她的豐盈。
「唔︰」
她才要起身,雙唇就被歐陽訣給封住,陰琦沒有辦法思考,立即屈服在他的挑情中,任他濕熱的舌尖,竄入她的檀口嬉戲。莫名的快感沖擊著她,讓她無意識的申吟。
好熱礙…
他把她按在椅子上,持續吸吮著,不願放過她任何一處柔軟。
「不要……」她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麼不要?」他的手毫不客氣地伸入她的襯衫內撫模。
「可是……」陰琦水眸里漾著,瞄一眼一旁的房門,一時間熱情減低了不少。
歐陽訣了然的掛上了一個邪笑,唇再次堵上她的口,手也伸入蕾絲內,不斷捏揉她的,直到她忍不住地逸出吟哦,他才滿意的從她身上撤掉他所有掠奪。
站直身子,俯視著仍喘吁吁的陰琦一眼,臨走回房的歐陽訣,丟下了一句話語︰「不在這,那到我房間來吧,我要你。」
當歡愉的低吼及嬌吟聲,在室內逐漸沉寂下來後,歐陽訣面無表情地離開床鋪。
整理完自己的衣衫,他冷戾地看著仍癱在床上的陰琦。
「現在你懂了嗎?我只要你做好你情婦該有的本分,所以,別再讓我看見你的自以為是。」
無情冷漠的批評,從他齒縫間擠出,仿佛利箭一般,射得她臉色一片慘白。
陰琦望著他欲離去的背影,一股委屈的情緒忍不住爆發了,她抓著被子跑了過去,擋在他與房門之間。
「你知道我愛你嗎?很愛、真的很愛。」她不顧一切的告白。
沒料到她會有此動作,雖然歐陽訣早已知悉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但由她口中說出,卻教他脈搏速度瞬間加快,不過表面上,他僅是微微挑一下眉。
「哼!那又怎樣?」
聞言,陰琦怔了一秒,陣陣的鼻酸立即不斷的竄升。
是呀!那又怎樣?可是……
用盡全力阻止眼眶中快溢出的水珠,她清清喉中的苦澀,低啞的探問︰「你有沒有……有沒有可能……」「沒可能。」不等她問完話,歐陽訣眼眸掠過包括自己也來不及察覺的狼狽,他立即沖口說出拒絕。
「為什麼?如果你覺得我不好,我可以改的,改成你所喜歡的樣子。」顧不得自尊,她幾乎是在哀求他。
她此時的模樣,無端的使他的心情窒悶,幾乎悶到快喘不過氣了,他不假思索的沖口說道︰「別費心了,下輩子吧!下輩子我會考慮看看的。」
語畢,歐陽訣不再看她一眼,毫不客氣的推開她,踏出了房間。
隨著掩上的門扉,陰琦跌坐在地。
失望與絕望同時淹沒了她,直到視線模糊,她才知道淚水早就不受控制的奔流而出;直到耳邊傳來陣陣的嗚咽之聲,她才恍然的知道,自己已經哭得不能自己。
而踏出房門的歐陽訣,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從門縫傳出來的聲音,令他的步伐怎麼樣也邁不出,只能雙手握拳,愣愣的站在那,直到另一間房門開啟,傳來柔柔的召喚聲,才將扣住他雙腳的枷鎖,給解了下來……
第八章
天亮了,蜷縮在門邊的陰琦,緩緩將伏在膝上的頭顱抬起,神情悲傷地看著一室的沉寂,她清楚地知道,昨天離開這里的那抹身影,之後並沒有再回到這間屬于他的房間。
不願再去想幾個鐘頭前,那門外隱隱約約飄進來的輕細嬌嗲,是如何伴隨溫柔低沉的聲音,消失在另一間房門。
視線落向窗外,連續幾日的暖冬,似乎已經宣告終結了,天空再度呈現陰灰,像是在呼應著她的悲慘似的。
陰琦苦苦一笑,原來就連天氣也笑她的不自量力呀!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像她現在這個樣子吧!
靠著門板,她緩慢起身,像縷游魂般地進入浴室。
她必須沖個澡,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才能堅強地面對接下來的一切——離開他,祝福他們!
調好水溫,任由強大的水柱打在她的身上,直到整個人承受不了,方才結束淋裕拿起書物架上的浴袍套上,霎時,一個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那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深深的吸一口氣後,她才拿著小毛巾擦拭著頭發並走出浴室。
唉踏出浴室一腳的陰琦,就感覺到有外人的存在,視線射向來人她愣了愣,擦拭發絲的小手,頓時僵祝「楊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陰琦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忽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難堪。
靠著床頭而坐的楊千千,沉著小臉盯著身穿大浴袍的陰琦,醋意及妒火襲上了身。
自從得知秦耀揚還在逃,她的神經就一直繃得緊緊的,總是睡不安穩。
昨晚就在她如同以往,因精神緊張而睡不著覺,想去倒杯開水時,親眼瞧見陰琦進入了這間房間。
當時的她,的確沖動的想追上去,不過她很快地就恢復了冷靜,判定那時要是自己跟著闖進去的話,絕對會留給訣不好的印象。遂她懷著不甘,在自個的房里來來回回的踱步著,直到再次听到房門開起的聲音,她才裝成因作惡夢、神色驚惶的奔出臥室,尋求他的保護,然後將他留在她的寢室中。
但也不過只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已,之後他便推托有事,要她不要胡思亂想後,便離開了。
這種結果讓她緊張了,畢竟以她現在剛剛流產完的破身子,怎麼有辦法像陰琦一樣,用那方面來綁住訣呢?
克制著想要跳至陰琦的面前,將不屬于她的東西給扒下來的沖動,楊千千逼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要離開訣?」
相信昨晚她故意在走道上發出的聲音,一定明確地傳入她的耳里,她一定會誤認訣整夜都待在她那。
「你別忘了,你說過……」
「我說過,我會真心的祝福你跟訣爺的。」陰琦打斷欲提醒她的承諾的楊千千。
真是奇怪!罷剛還覺得非常暖和的浴袍,這會,卻讓她覺得如穿一件冰衣似的。
陰琦將發顫的手插入浴袍的口袋,凝視著眼前的楊千千,努力用輕淡的口吻,為自己的單戀,畫下句點。「等到我保護你的這個任務完成後,我會遵守承諾離開的。」
望著給予答案後,即拿著自己的衣物鑽入更衣室的背影,楊千千開始努力的轉動腦袋……須臾,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開。
一個讓自己拋開危險,加速陰琦離開的計劃,在她的心里形成——蹲在雜草叢當中,陰琦緊盯著前方不遠的度假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