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出去的時候,請、請幫我帶上門,謝謝!」
沒理會她明顯想獨處的話,楊克磊自洋洋的背後環住她,將她拉回他的胸膛,低頭輕啃著她的細頸,同時大手邪佞地從她睡袍的領口探入。
「呃,別……我真的不行……我好累……」早就沒有一絲力氣的她,無力反抗地將頭顱仰躺在他的肩上,闔著眼討饒著。
沒有開口回應她的求饒,楊克磊伸手扳過她的小臉,熱情的吻著她,接著桃開了她睡袍的系帶……
第五章
不知道是什麼吵醒了楊克磊,不過,當他張開眼時,頭一個發現的就是洋洋雪白柔女敕的身子,密密的貼合著他古銅色的軀干。
伸出一只手輕輕地勾起窩在懷里的小臉,看著她安詳甜美的睡顏,他的心中竟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原來跟一個女人分享一張床,也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還在體會這從來沒有過的想法與感覺時,行動電話鈴聲清脆的響起,他立即知道了他是被什麼給喚醒的。怕鈴聲同樣會吵醒懷中的人兒,他趕緊伸長手臂,快速的拿起一旁小桌上的行動電話。「喂——」
隨著手上話機所傳來的消息,他的眉頭深深地鎖著——
須臾,他掛上電話,接著撥出一通,小聲與對方交談了幾句話,再掛上。
他深鎖的眉頭更加的鎖緊,除此之外,眼瞳還出現一抹不舍的眸光,宣直盯著洋洋。
「洋洋……洋洋……」一邊低沉的叫喚著,一邊輕拍著她的臉頰。
「嗯——」
她無意識地嚶嚀一聲,接著蠕動著身子,讓自己更加偎近他而眠,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打算。
她的反應惹來他無聲的一笑,再次抬起手來準備要搖醒她,這時,他看見了她眼下的黑眼圈,一股心疼的感覺讓他放下了手。唉!他答應過她,要讓她好好歇著的。
凝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一直到時間漸漸的逼近,他還是舍不得打擾她的美夢。
輕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接著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並匆匆的在化妝台上旅館所提供的便條紙里,寫了幾句話後,他彎身在她的額上溫柔的留下一個吻,然後頭也不回的步出有她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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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夜,天的東邊如往常一樣先泛起光亮,大地蘇醒過來了,而窗外傳來海鳥的鳴叫及一種敲擊聲,亦將沉睡中的洋洋給吵醒了。
睜開眼,找尋聲音的來源,沒想到入眼的全都是靜止不動的東西。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知道,整個屋子里除了她,空無一人。
緩緩側著身子,她伸手模向床上的另一只枕頭,上面的冰涼清楚的告訴她,枕邊的人早已離去。
一股失落迅速地填滿她的心——
一屋子的沉靜包圍著她,靜得只听見她一聲比一聲大的心跳……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呀!昨天之前,她還因為他過人的精力、強力的索求,驚駭的只想閃躲、遠離,而如今真的一拍兩散時,她的一顆心卻怪怪的,好似少了什麼東西,並且滿腦子都沉浮于記憶之中——
洋洋蒙住發燙的臉蛋,老天呀!她真的跟個陌生人發生了關系?真的經歷了那種極盡的高潮、極盡的歡愉?想到這,她的身心都還會因那種興奮……顫栗呢!
搖搖頭,她為自己大膽、勇于嘗試的行為申吟著。
這時——
敲擊的聲音再次響起,洋洋把臉自掌中抬起,頓了近一秒,才意識到原來那敲擊木頭的聲音是敲門聲。
匆匆抓起疊放在椅上的睡袍,「誰?」她邊系著腰帶,邊揚聲問。
「送餐點來的,小姐。」
「餐點?」鎖上大門的暗扣,洋洋微拉開門,露出一臉疑惑地看著外頭的兩名服務生,「我沒有訂餐點呀?」
「喔,是昨天隔壁的先生為您代訂的。」服務生之一翻著手上的單子,回答道。
聞言,洋洋打開門,讓兩名服務生推進一輛餐車,接著他們朝她禮貌的點過頭之後,便埋頭執行他們的工作,將所有的餐點放于桌上,擺好餐具,給空杯倒上冰涼的果汁,在這期間,他們都不曾再看向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望著他們勤快的動作,洋洋來來回回張闔小嘴不下數次,但就是無法將想知道的事問出來。
終于,他們做好了所有的工作,準備要退出去時,洋洋深吸一口氣,開口突兀地問︰「請問一下,你們知道為我訂餐點的人,現在在哪里嗎?」
服務生為她突然的出聲,呆愣了一下,不過立即就恢復了他們應有的專業。
「楊先生昨天傍晚就退房了。」說完朝她點點頭,就將餐車推出門外,並體貼的將大門給帶上。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她所有的心思皆在努力消化他離開的消息。
苦澀充塞著她整個人,原來他們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瞬間火花,標準的一夜?她應該知道的才對,畢竟一開始她心中就有這層預知了,不是嗎?
猶如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桌上的餐點她連望都不望一眼,緩緩走回臥室,拿出一旁角落的行李箱,開始將自己的物品往里塞,她沒有度假的興致了,她——想回家。
一直到她踏出小木屋的那一剎那,她都未曾注意到化妝台上便條紙的留言——
洋洋︰
我有急事必須回台灣一趟,你睡得好香、好甜,讓我舍不得叫醒你,所以我留張紙條給你。
餅幾天我就會回來,等我、別走。
舍不得離開的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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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克磊憤恨的將手中的電話筒捧回桌上的主機,滿臉的怒容顯示了他的心情,他不應該離開的,不該放她一個人,他應該喚醒她或等她醒來的,懊惱、沮喪在思緒中徘徊著,不肯跳月兌。
這就是林禮甫一進門,看在眼中的情況了。
「怎麼?還沒找到人呀?」走到好友的面前,挑張椅子坐了下來,林禮關心的問道。
「你還敢問?要不是你那通狗屁緊急電話,我會落到現在這樣,連個人影都找不著?」楊克磊怒火重重地瞪著好友。
「呃……美國都已經出兵了,連大炮都打到最前線了,我怕這一打起來,我們公司在中東一帶的投資會受到影響,所以才會急著找你回來的。」頓了頓、歇歇嘴,林禮接著以松口氣的語調說︰「還好,結果——沒打起來,要不然即使有你在這,也沒什麼作用。」說到最後,他根本忘了正在為自己月兌罪,只一徑的大呼好險。
「是呀!」楊克磊含笑的附和後,驀地拉下臉上的肌肉,「那你把我找回來干嗎?」
「呃……呵……」被他這麼一問,林禮一時啞口無言,只好陪笑的。
「呵?哼!」楊克磊看著他理直氣壯的神情中,帶著一些些尷尬與一絲絲的內疚,雖知他是對的,他的判斷及處理方式亦是無話可說,但他就是克制不住的對他輕哼一聲,表示自己郁悶的心情。
「哎呀!別對我這個多年的死黨兼忠誠的下屬板著一張臉嘛!你想想,至少在這次不算烏龍的烏龍事件中,讓我們見識到了公司派駐到中東的那些人,應變能力還算不錯,不負公司用心良苦的栽培,你說對嗎?」林禮盡己所能的聊表安慰之意,畢竟將他從旅游的天堂中硬扯回現實里,還拋下了一個他興趣濃厚的女人,說他是罪魁禍首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