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申--」
商恩妲僵住了,懊惱地掙開他的摟抱背向魏詩玎的方向,這女人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間跑來殺風景,氣死人了啦!
翟煜申也只有滿心的無奈,水底的手還是圈住了她的腰,轉頭向魏詩玎揚聲問道︰「什麼事?」
「徐主任已經來了。」魏詩玎道,極力隱藏著想殺人的護怒。
商恩坦氣她破壞氣氛,她才恨她橫刀奪愛!勾引男人勾引到游泳池來了!這女人還真會賣弄自身的優點,簡直就是不要臉!
鮑事.....讓人無奈的公事!翟煜申心中輕嘆,他只能歉然地在她香肩上印下一吻,道︰「我去工作了,妳也要用功看書喔。」
商恩妲不應聲,听著翟煜申上岸離開的聲音,她則繼續在水中慢慢游水劃著。多少男人願意為了她將天大的事都拋開,只要她肯陪他們多聊幾句,偏偏她卻愛上這種沒時間陪她的男人,到現在兩人還不曾正式約會過,想一想她還真可憐。
翟煜申走了,魏詩玎卻沒離開,她沿著池畔走,商恩妲游到哪,她就走到哪,口中冷笑道︰
「商恩妲,妳還真厲害。」
商恩妲不打算理她,繼續游。
「只要是男人,妳就要想辦法勾引是不是?妳怎麼會這麼不要臉啊?」魏詩玎冷嘲道。
好,算她成功了!商恩妲停下了游泳,站直身子面對她,冷笑道︰「拜托,大姐,妳幾歲了,講話別這麼無知行不行?好吧,就算我勾引男人不要臉好了,那妳又好到哪里去?妳勾引煜申幾年了,只是沒成功而已,這麼說來妳不但不要臉,還很不識相呢!我勸妳早點轉移目標比較好,不然過幾年要再轉就更難了。」如果魏詩玎想激怒她,她也一樣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魏詩玎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如果不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她早就沖到游泳池里把她的頭發跟臉給抓爛,才能稍解她心中的憤恨!
「我警告妳,離煜申遠一點!別以為有保鏢保護妳我就拿妳沒轍!」
魏詩玎丟完這幾句話就定了,商恩妲則撇了撇唇,誰理她啊?但有個女人在她跟翟煜申之間干擾,總是煩人透了,這件事總要想個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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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的前一天,翟煜申在辦公室內忙得忘了時間,待工作告一段落才發現竟已半夜一點!他走出辦公室,發現商恩妲靜靜地趴在桌上似已熟睡,他悄悄地走近,桌上攤著她的課本及筆記,翟煜申忍不住細細地凝望她俏麗的臉龐,長長的睫毛覆著眼簾,挺俏可愛的鼻子、淡淡的紅唇和吹彈可破的雪頰,他的手指禁不住引誘地劃過她的輪廓,她一震驚醒,瞧見他的笑容不由得臉上一紅。
「干嘛不叫醒我?」她揉了揉眼楮,又問︰「你忙完了嗎?」
「嗯。」想到即將分離,雖然時間不會太長,但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想她了。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商恩妲被他專注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起來。
「我今天就要出國了,我在想……不知道妳會不會想我?」翟煜申輕輕地道。
商恩妲愕然地圓瞪雙眸,心頭一陣失落。「出國?」
「妳不知道嗎?」翟煜申失笑,難怪她一副處之泰然、稀松平常的模樣,他還以為她其實並不在乎。
唉,他也變得患得患失了。
她搖搖頭,沒人告訴過她呀!平常翟煜申在忙些什麼她不清楚,最近她要期中考,宋秘書也很少叫她做事,她也很少去別的單位跟人接觸、聊天,宋秘書跟他又都沒提,她壓根兒沒听說過這件事。
「去多久?」
「妳希望多久?」他眨眨眼。
「不回來最好啦!」她都要難過死了,他還要開玩笑!
翟煜申笑了,撫了撫她的臉,道︰「那可不能讓妳如願了,我這趟大概三個禮拜到一個月吧!」
這麼久……商恩妲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擊得腦中一片空白,有種莫名的想哭情緒。「你要去哪一國?」
「先到英國,然後法國、德國……要跑好幾個國家呢。」他笑了笑。
「什麼事這重要,要你這總經理親自出差?」她蹙起了秀眉。
「妳應該听過J珠寶的case吧?這是筆大生意,而且是國際性的,重要性很高,其中還有一些非賣品,只供展示用,除了本身珠寶的價值外,歷史價值更是無法計算的,所以絕不能出半點差錯。不管一間公司規模再怎麼龐大,一個致命性的錯誤都可能毀了一個企業,所以這個工作我一定要親自處理,沒辦法交給別人。」他撫著她的臉解釋,瞧著她略顯愁苦的神情,他的心一顫,俊臉湊到了她臉前,鎖住了她的雙眸,嗄聲道︰「妳會想我,是不是?」
商恩妲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與他互視,其實她早已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而這默認的意思讓他心頭一陣熱,頭微偏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她臉紅了紅,卻沒抗議,這份默許讓他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火熱,摟著她放肆盡情地擁吻,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
翟煜申勉強地壓下欲念,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沖動地發生關系,事後換來了她的後悔與他的失落。然而美女在懷,面對這秀色可餐的姿容,他忍不住貪婪地品嘗她的甜美,直到自制力即將潰決的臨界點才逼自己停止。
「恩妲,等我回來。」他嗄聲道,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放開她的嬌軀。
她羞紅了臉,明白他說等他回來是什麼意思,卻沒半點抗拒的意念。
他幫她收拾好了物品,之後背對著她蹲下,道︰「上來,我背妳。」
商恩妲咬著下唇笑了,雙臂搭上了他的肩,輕輕趴到他背上,翟煜申兩手勾著她的雙膝,輕輕松松將她背起,沿路與她喁喁細語,心頭漾著說不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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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煜申一離開,商恩妲就像魚兒失去水一樣,雖然還在呼吸,卻失去了跳躍的動力。每天在學校對以往熱中的事變得懶洋洋地提不起勁,來到信堂三不五時老盯著他辦公室的門發呆,彷佛期待著他會突然打開門出現,回到翟家進房門前雖明知他不在,還是習慣性地瞧了瞧他的房門。她大概得了相思病,而且病得不輕。
幾天了他一通電話也沒打給她,有時她會忍不住想打電話听听他的聲音,他手機有帶出國,只要按幾個號碼就能一解相思之苦,但每次拿起電話總是忍下沖動。
他一定很忙,或許正在談什麼重要的事,若是她這麼貿貿然地打電話去又沒什麼重要的話要說,只會讓他為難、覺得反感,而她也會淪為像個無知、痴纏而無可救藥的女人。
她不用當兵,卻體會了數饅頭等退伍的阿兵哥的心情,期待著他的歸期,又不好意思天天問宋秘書他到了哪國、何時回來,只好讓這份期待與煎熬陪她度過每一個漫漫長日。
這一天她閑著無聊,想去跟翟老爺子聊聊天,走進馬昌中的辦公室,只听他在講電話,一見到她便對對方說︰
「那我晚一點再跟你聯絡。」說完後匆匆地收了線。
「打擾到你了嗎?馬叔叔。」商恩妲笑道。信堂里有很多機密,對馬昌中回避似的態度她也不以為意。
「沒有。」馬昌中溫和地笑了笑。
商恩妲突然想到他的身世,以他這年紀也早該結婚生子了,但他幾乎天天待在翟家,那麼老婆孩子呢?她突然感到好奇,便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