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嚇醒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
「永群?」她小小聲的喚。
「我……我只是想找空調開關。」但是他的手卻是這樣沉重,沉重到挪下開。
「你……你按著的不是空調開關。」她吶吶的說。
「……我知道。」
依舊是沉默,兩個人都僵住不動。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低啞。
「呃……我也不是故意……故意暈車的……」芳心的聲音像是耳語。
循著聲音,他找到了她的唇,輕輕的一吻……跟他想象中一樣……不,比想象中的還棒。她的唇好軟,帶著淡淡的漱口水味道,很清新,很甜。
她僵了一下,卻沒有抗拒,反而回吻他。這個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唇舌纏綿,兩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芳心短暫的清醒一下。這……這樣好嗎?就算很久沒男人了,把兄弟吃掉不好吧?
「永……永群……」她輕喘著,從激吻中試著說話,「那個……」
「什麼?」永群沿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下去,在她細致的頸項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她全身微抖,「我是說,這樣……這樣……」
「怎樣?」沿著鎖骨,他一路緩緩而下。
芳心的理智破碎得只剩下一小片,無力的擋著他,「這、這樣好象不太好……」
他輕喘,「……如果妳不要,我就停下來。」
停?在她幾乎半果的時候停?在她全身宛如火焚的時候停?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做不做完好象都沒差別了……
「要。」她怯怯的說,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一樣。「我要。」
啪的一聲,兩個人的理智神經同時斷線。
永群一把將礙事的被單拉開,踹到地上。兩具交纏的火熱胴體,任什麼都拉不開了……
筋疲力盡的睡去,再醒來,芳心只覺得自己的腰快斷成兩截,月復肌疼得不得了。
到最後,她到底是睡著還是昏過去了?實在想不起來……她用力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趴伏在永群懷里,被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撿回來,密實的蓋著兩人。
啊……完蛋了!
她垂頭喪氣的摀著臉。搞砸了,她搞砸了,她一點也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啊∼∼
一時沖動做了不該做的事,現在要怎樣面對他?難道是太久沒有男人了?她有這麼「餓」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一動也不敢動,她只能眨著眼楮。
她做了什麼呀?她竟然跟好兄弟、好朋友上床了!嗚∼∼她實在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
誰來教她該怎麼辦?她苦著臉,哀悼這段本來可以持續一輩子的純純友情。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哭。
第五章
芳心轉頭,只看到一雙晶亮的眼楮清醒的瞅著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到快斗雞眼了……
她覺得胸口涼涼的,被單不知何時滑落,太強的空調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小心翼翼的躺平,她把原本擱在永群胸口的手臂抽回來,拉起被單蓋緊自己,嘿嘿干笑了幾聲,「永群……你姓什麼?我忘了。」
「我姓章。」他沉默一會兒,「呃……芳心,妳姓什麼?我好象也忘了……」
「我姓鐘。」
兩個人又相對尷尬地笑了一陣,心里都有著相同的悲慘。
太好了,一起玩了一個多月,連床都胡里胡涂的上了,居然連對方姓什麼都不記得。
永群清了清嗓子,想要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芳心卻先開口了--
「關于……那個……我是說,」她吞了口口水,「如果你需要……呃,等等,我先抽根煙……」
她傾身從放在床頭櫃的小皮包里掏出煙盒,顫抖著點了火,呼出一口白煙,心神才稍微寧定點。
「妳都開始抽事後煙了,我是不是該拉著被角哭?」永群嘴一撇,一把奪走她的煙,「要抽也是我抽才對吧!」
吸了一口,他呼出白煙,「好了,妳可以拉著被角哭了。」
「但是我不想哭。」這回換芳心撇嘴,「喂,那是我的煙!」
「現在是我在抽的。」他很囂張的噴煙,「好吧,照標準台詞,我該說……『我會負責的』。」雖然進度有點不太一樣,不過既然她沒甩他兩個耳光,可見扶正有望。
「拜托你別負責好不好?」芳心把煙搶過來抽了一大口,很少抽煙、又只會抽空煙的她,嗆得差點咳死,「咳咳咳……咳……是我的錯,我不該做這種爛提議的……咳……但我是真的暈車,我也不想啊……」
「不會抽跟人家要什麼派頭?」永群抱怨著,輕輕拍著她的背,把她指上的煙搶過來按熄。「是我自制力不好。」
芳心揮著手,「不不不,是我不好,我沒嚴正的拒絕。只是……只是……對你很抱歉,我保證這只是意外,我我我……我真的……」她聲音一窒,「永群……你、你好象拍得有點下面……」
「對呀。」他很大方的承認,「我的手不听話,真傷腦筋。」大手順著柔膩的背一路滑到細女敕的臀,流連不已。
「你……」她憤慨的抬頭,嬌女敕的唇不小心擦過他的嘴角。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暗,翻身壓住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小聲的說,吞了口口水。
「我是故意的。」永群霸道的吻住她,沒再讓她說話。
腰很酸,而且,月復肌非常痛。
包糟糕的是……走路居然有點怪怪的。芳心疲憊的把衣服穿起來,無奈的看看躺在床上熟睡的永群,垂下了雙肩。
趁情況沒有變得更糟之前,趕緊溜走吧!
她輕手輕腳的拿起自己的皮包,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才剛把手放在門把上……
「妳居然想逃走!」永群冷冰冰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讓她一下子成了雕像。
芳心咽了口口水,「我、我我我……我不是逃走呀……」她心虛得很,「只是我不暈了,天也亮了,我看你睡得那麼熟,就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怎樣?」一陣窸窣聲響,永群隨意套上長褲,幾個大步便把心虛的她轉向自己,「不好意思叫醒我?」
芳心趕緊用力點頭。
「妳真體貼。」他皮笑肉不笑的,「這是借口。」
他……一定要點得那麼明嗎?芳心在心里大聲抗議,卻不敢對這個被她吃干抹淨的男人說半個字。
「我真是太失望、太難堪了。」永群表情非常沉痛,「原來我表現這麼差,差到讓和我共枕的女人天一亮就想溜!我給妳的感受真的就這麼糟糕嗎?」
如果真的很糟糕,那倒還好……芳心眼楮不知道該擺哪兒。他沒事長這麼高干嘛?害她只能瞪著他光果的胸口。他不知道太強健的胸肌也可以激起女人的嗎?
她好想……好想把這個可口的男人推回床上這樣那樣啊……
「妳說啊妳!」永群搖了搖神游物外的她,本來他沉痛的表情只是裝裝樣子,這不是真的很沉痛了。
被嚇了一大跳的芳心月兌口而出,「說?沒有沒有,我沒有想把你推回床上!呃……」額頭滴下一滴冷汗。慘了,她慘到不能再慘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哦?妳想把我推回床上?」永群的心情大好,頭發微亂的垂在額前,看起來有幾分邪氣的俊美。「早說嘛……」他收攏雙臂,十指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芳心的雙手用力抵住他的胸口,這下全身都在冒冷汗了。「大爺……饒了我吧∼∼我禁受不起摧殘了……就算我心里是這麼想的,我的也受不了這種過分激烈的運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