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露的一記重磅炸彈,炸得夏古津與夏猶皓遍體鱗傷。
震驚地扔掉手中的筷子,胃口全無的夏古津與夏猶皓,驚恐地看向夏碧露。
「碧露,你不是答應過媽媽,吃過飯後才告訴他們嗎?」
「慘了,忘記了!」向橙瑟輕吐俏舌,夏碧露向夏古津與夏猶皓搖了搖手,「剛剛的不算,我什麼也沒有說噢!」
即使如此,還是不能改變他們已經听到的這個事實。神啊,你真的拋棄我們了嗎?
「咳咳,碧露,你忘記爸爸身體不適合吃蛋糕了嗎?」
「好可惜噢!不過,猶皓好幸運噢,可以獨享整塊蛋糕。」碧露露出甜美的笑容。
臉色瞬間蒼白無色,夏猶皓緊張地吞咽著口水,「這怎麼可以,暮竹哥是客人,我願意把整塊蛋糕都讓給暮竹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暮竹哥你不要怪我。
死小孩,竟然出賣他。
「不成,不成。」大口吃著桌上的飯菜,夏碧露口齒不靈地插言道。
「為什麼?」顫抖的聲音中,隱隱帶有一絲哭腔。
「因為暮竹身體不好,不適合吃蛋糕!」
「什麼?」驚叫一聲,夏古津與夏猶皓眼含怨恨。他竟然欺騙他們純真的感情,傷害他們幼小的心靈,他們恨他!
對他們含有怨恨的目光熟視無睹,柴暮竹神情淡漠依舊,錯不在他,要怪只能怪他太幸運了!
「你們不知道,暮竹吃掉蛋糕後竟然暈倒了!」
他們也暈倒了,怎麼沒見她放過他們?
「而且一暈就是兩個小時!真是嚇死我了!」看見暮竹蒼白的臉色後,她竟有種心疼的感覺,平日里的冷靜也隨之被她拋之于腦後。不過,她卻很討厭這種為其他人牽掛的感覺,而為了使自己不再受傷,她早已決定要舍棄掉這種情感。甜美笑臉下,卻隱藏著一顆雜亂的心,最後膽小的她還是選擇忽略心中的感覺不去踫觸,因為,她很怕自己踫破那道屏障後,心中的感覺會像洪水般傾瀉而出,讓自己再次深陷于痛苦之中。
懊死,竟然還有這一招,他們怎麼沒想到,暈的時間長一些,才會躲過一劫?恨啊,恨啊,恨啊!
哎?他們目光中的怨恨好像更濃了?他就說吧,這件事情即使是嘴巴裂開,也不能說出來!
「那個……暮竹哥!」自知今晚難逃一死,夏猶皓猶豫過後拉了拉柴暮竹的衣服。
「什麼?」淡淡一瞥。
「能不能把藥袋還給我?」
「……」
就如夏猶皓猜測的一般,這天晚飯過後,他果真沒有逃月兌掉夏碧露的魔掌,吃下蛋糕的他,並未支撐多久便「含笑九泉」了。而後,借由夏猶皓的暈倒,橙瑟成功地把夏碧露與柴暮竹掃地出門。
「老爸老媽,過些日子我會再回來的!」夏碧露眼露不舍。
「好的。」如果可以,他們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對了,我給猶皓多留了一塊蛋糕。」看猶皓依舊不能抵抗蛋糕甜美的味道,為此她還特意為猶皓多留了一塊蛋糕。
「好,我們知道了!」什麼,還留下一塊?等她走後,一定要處理干淨,要不然猶皓見後,一定會再暈一次。
「那我們走了!」
「嗯。」
「告辭了!」柴暮竹有禮地輕輕頷首。
「暮竹,有空就常來坐坐,不要客氣!」不同于那個不孝女,她對這根救命稻草可是喜歡得很。
「哎?老媽你怎麼不對我說……」
「碧露記住不要頑皮,不要給暮竹添麻煩,那好,就這樣吧!」打斷夏碧露的抱怨,橙瑟笑眯眯地關上大門。
「哎?」半張著櫻唇愣在原地,許久過後方回過神,夏碧露窘迫地抓了抓鼻尖,老媽是在趕她走嗎?
咳咳,原來不但是伯父,就連伯母對她也是避恐不及,她的禍害之名,還真是名副其實呀!
「我們走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夏碧露笑看柴暮竹。
柴暮竹未曾出聲,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清晨,用指尖輕柔地驅趕走黑暗,晨之女神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而後,尾隨在晨之女神身後的阿波羅,也用甜美的親吻,喚醒了沉睡中的萬物。
踮起腳尖,躡手躡腳走到柴暮竹門前,夏碧露屏住呼吸,仔細聆听著門內的動靜。寂靜無聲,看樣子柴暮竹依舊在熟睡之中。滿意地勾起唇瓣,夏碧露一寸一寸地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難得比暮竹早起,她怎能錯過如此良機?鬼祟潛入其中,夏碧露無聲地大笑幾聲,噢呵呵呵呵,潛入成功,她果然是天才!
翹首打量著四周,最終把目光落在床上,她躡手躡腳移了過去。趴在床邊,雙手支住下頜,夏碧露垂目打量柴暮竹的睡臉。
沉睡的他有張安謐的睡臉,就宛如那酣然入夢的嬰兒,讓人很是安心。而且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也隱藏著一顆溫柔的心,每次與他在一起時,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忘記一切,只沉浸在那輕松溫馨的氣氛中。
驚覺自己在想些什麼,夏碧露露出一抹苦笑,沒想到她竟輕易地讓他走入到她的生活,而等她發覺時也已為時已晚,因為在他身邊時她是如此的安心,而她也如陷入泥沼中般,想要掙扎著離開,誰知卻越陷越深。
突然隱去苦澀的神情,夏碧露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暮竹你醒了呀!」用盡全力向柴暮竹壓去。
罷剛轉醒,微睜的眼中還帶有一絲迷茫,但也只是片刻,他眼中的迷茫便被痛苦所取代,柴暮竹怒瞪著夏碧露,這女人不但偷偷潛入他的臥室,還試圖虐殺他,難道她就如此希望他英年早逝嗎?
不知悔改地向柴暮竹做了個鬼臉,夏碧露笑著向外跑去。
沒有責怪之意,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柴暮竹眼中浮現一抹縱容的神色。她就如那喜歡惡作劇的孩子,讓人無法責備。等等,在清醒的那一刻,他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苦澀與哀愁。眉宇微微皺起,隨即恢復平靜,柴暮竹聳聳肩,如孩童的她怎會有煩惱?一定是他看錯了!想到此,起身後的他,向屋外走去。
丙然在夏碧露的笑臉上,找不到任何陰霾的神色,柴暮竹暗暗放下心來,「今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夏碧露嘟起嘴唇。
「我會快去快回的。」柴暮竹看見夏碧露眼中的不舍後,竟月兌口而出。
「就這樣說定了噢。」夏碧露重新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嗯。」為了掩飾剛剛的尷尬,柴暮竹輕輕頷首後,快速向外走去。從何時起,他竟能如此輕易地妥協?從何時起,看見她甜美的微笑時,竟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難道那份不討厭的感覺,已經轉變成喜歡了嗎?帶著滿月復的疑問,柴暮竹走出了別墅。
直至柴暮竹消失在自己視線,夏碧露方跌入沙發中,躺在沙發上的她,笑容正在逐漸淡去。用手背捂住眼楮,重重呼出一口氣來,好累,她真的好累,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完美的偽善笑臉,她越來越覺得困難了,好想逃離這里,好想逃離他的身邊呀!
隱于手背下的眼楮微微發熱,卻沒有流下淚,沉悶窒息的感覺,壓得夏碧露喘不過氣來!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矛盾,明明想要逃離他,心中卻又產生一絲不舍,難道她是想留在他身邊嗎?他對她已經如此重要了嗎?猛然坐起身來,夏碧露握緊拳頭,不停地告誡著自己,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也不可以讓任何人走入她的生活,她不可以軟弱地想要尋求安慰,沒錯,她不可以相信家人以外的人,只有家人才不會背叛她,眼中閃動著堅決,夏碧露不停地催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