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洛男爵,你還好吧?」馬洛國王立刻走到徐夢惟的身邊,關心著她的狀況,「是身體不舒服?」
「舅舅,夢惟的身體才剛復原,體力還沒有恢復,剛才的六支舞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我看他現在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及休息,還是讓他先回我的宅邸休息吧!」斐德瑞扶著徐夢惟,假裝憂心地說。
「這樣……」國王已經從斐德瑞的口中知道徐夢惟如何打敗屠夫的事,所以對徐夢惟的身體狀況也有了解,所以他對眼前這一幕並沒有起疑心,「我看還是讓男爵住在皇宮里好了,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如果再經過馬車的顛簸,他的情形搞不好會更嚴重。」
「這……也好,舅舅,我今天也住在這里好了,我想就安排夢惟住在我常住的日屋旁的月屋,我也好就近照顧他。」
「可以,沒問題。對了,要不要我找個醫生幫他看看?」
「不用了,我想他休息一夜應該會好一點,舅舅,你不用派人送夢惟,我直接送他去休息好了,反正我也有些疲累,不想留下來參加這場舞會了。」
「好吧!你們去吧!我會向大家解釋你們的缺席的。」
馬洛國王一直知道斐德瑞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合,他這次能參加半場舞會,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也不打算再刁難斐德瑞。
「謝謝舅舅。」
月屋,名副其實,里面所有的擺設都和月亮有關,淡黃色為主調的布置,讓整個房間看起來非常柔和,而其中最讓人嘆為觀止的就是一幅月神的壁畫,為整個房間增添些許神秘的氣息。
「夢惟,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找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可以來找我。」
「斐德瑞。」徐夢惟斜倚在沙發上,雖然她已經滿累的,但是卻毫無睡意,大概是太過勞累了,讓她的精神還在無法恢復平靜。「留下來陪我聊聊天好嗎?我雖然累了,可是還不想睡覺。」斐德瑞憐惜地看著她,「你累過頭了,所以反而睡不著,」
他走到一個淡黃色櫃子旁,拿出一瓶酒和一個水晶杯,「國王多半會在房間里準備一瓶酒,好讓他的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斐德瑞倒了一杯酒,遞給徐夢惟,「喝了它,它會幫你入睡。」
徐夢惟輕啜一口酒,香醇的酒精從食道到達她的胃,原本警醒的大腦也開始有了睡意。
「斐德瑞,你不喝嗎?」
斐德瑞搖搖頭,原本溫和的表情突然轉變成深沉的痛苦與悲哀,「五年前,我的家人出海的時候,我喝醉了,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如果當時我能和他們一起出海,也許他們就不會全死在屠夫的手中。所以,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喔!斐德瑞……」徐夢惟想也不想,就沖進斐德瑞的懷中,她環抱著他,心里只想著要給斐德瑞一點安慰,「那不是你的錯,屠夫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報了。」
「不!我的仇還沒報完,指使屠夫的人還沒繩之于法。」斐德瑞接受了徐夢惟的安慰,但是卻仍對他的仇耿耿于懷。
「對了,那個主謀者。」要不是斐德瑞提起,她還忘了呢!」你找到證據證明他和屠夫勾結了嗎?」
「我在屠夫號上找到了,我也交給了國王,但是那個人在听聞你解決屠夫後,就逃逸無蹤,連產業都放棄了。」
「天呀!斐德瑞,你一定很生氣,可是你今天的表現……」徐夢惟想起斐德瑞的舞會上的表現,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悅,連他平常的冰冷氣息都收斂了不少。
揉揉徐夢惟如絲的黑發,斐德瑞柔聲說︰「小傻瓜,今天是你封爵的日子,我又怎麼能擺出一張撲克臉來掃你的興呢?」
徐夢惟嘆口氣說︰「斐德瑞,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好幫你分憂呀!」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想拿這種事來煩你,只要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無言地依偎在斐德瑞的胸前,徐夢惟覺得他的胸膛好溫暖、好舒服,原先喝的酒現在正好發生作用,她連斐德瑞的話都不想回答,只想偎得更深、更深。
「夢惟,你好嗎?」斐德瑞見徐夢惟不回話,低頭看著她,卻發現她臉上帶著濃濃的睡意,「你累了吧!上床去睡吧!」說著就輕輕把徐夢惟拉離他的懷抱,打算扶她上床。
被拉離斐德瑞的懷抱,徐夢惟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她又偎近斐德瑞,「不要,斐德瑞,我不要離開你,留下來陪我嘛!」
斐德瑞,苦惱地望著半睡半醒而帶著醉意的答夢惟,一股熾熱貫穿他的小骯,該死!他又對夢惟產生反應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麼快激起他的情感,剛才他被仇恨沖昏了頭,但是現在……他要是不趕快離開夢惟,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夢惟,乖,快上床睡覺。」
徐夢惟只是更用力地抓住他,閉著眼楮喃喃地說︰「斐德瑞,不要離開我……」
嘆口氣,斐德瑞一把抱起徐夢惟,走到床邊掀起被單,把她放在床中央。徐夢惟早已完全沉睡,只是她仍緊抓著斐德瑞的手不放,似乎要從他那里吸取包多的安全感。
斐德瑞愛憐地模了模徐夢惟沉睡的臉頰,溫暖的床似乎正在召喚著他,他今天也很累了,雖然體內的仍積壓著,但是他也不願硬拉出自己的手把徐夢惟吵醒。他輕嘆口氣,躺在徐夢惟的床邊,拉起被單蓋住他們兩個,心想只要睡一下,只要睡一下,他就回自己的房間。
徐夢惟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剛剛她夢見斐德瑞睡在她的身邊,他們兩個相擁而眠。
「夢惟,你醒了?!」斐德瑞的聲音從她的身側傳來,徐夢惟猛然張開眼楮,斐德瑞正微笑地看著她,而她……依偎在斐德瑞的懷里,天呀!她真的和斐德瑞相擁而眠?!
看到徐夢惟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潮,斐德瑞痴迷了,天呀!他從來不知道女人臉紅是這麼的美麗。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而徐夢惟熱烈的回吻更激起他猛烈的。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全身游走,輕巧地解開她身上的每一顆扣子,而他的唇則順著手的軌跡蜿蜒而下,最後到達她用布裹的胸部。
用手輕巧地解開布條的結,斐德瑞輕揉她小巧而美麗的。
徐夢惟輕聲申吟,一波波的激情從她的體內涌出。她本能地解開斐德瑞的襯衫,熾熱的小手撫上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而她僅僅是撫模他的胸膛,就連斐德瑞的自制力幾乎消耗殆盡。
抓住徐夢惟的手,舉到她的頭頂,雖遭她不滿地抗議,然斐德瑞輕聲在她耳邊說︰「夢惟,饒了我吧!你這樣我,我會很快失去自制力的。」
斐德瑞低沉溫柔的聲音,讓徐夢惟四肢無力,全身的骨頭都酥了。斐德瑞輕咬她的耳垂,細碎的吻灑向她的臉和頸項,徐夢惟忍不住將頭向後仰起,向斐德瑞要求更多、更多的吻。
突然,房中一個角落響起悠揚而低沉的鐘聲,斐德瑞一愣,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這陣鐘聲喚醒了他被沖昏的理智,天呀!只差一點他就會佔有夢惟了,而他……甚至不知道夢惟對他的觀感,要是他就這樣佔有了她,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夢惟一定會恨死他的。
「斐德瑞……」徐夢惟疑惑地抬著頭看著苦苦壓抑的斐德瑞,沉溺在中的她,還搞不清楚斐德瑞為什麼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