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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兔 第22頁

作者︰沈韋

「那真的不干我的事,求你不要打壞我的臉。」徐書意抱頭哭求,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張臉,倘若被堅硬的紙鎮給毀了,那她這輩子就甭想找到好婆家了。

「所以你是知情的嘍!」桃花眼更顯陰沉,語氣也更為森冷,果然被他料中,她參與其中。

「我……我……」徐書意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抖顫著唇不知如何圓回來。

「你該知道一件事,我一點也不介意打女人,因為有的女人表面上裝得純真無辜,背地里卻干盡骯髒事,你說,你會不會就是其中的一個?」他靠近她耳邊,以幽冷的口吻加深她的恐懼。

徐書意嚇得魂不附體,淚流滿面,腿軟跪坐在地。「是……是我開後門讓哥哥帶人進來綁走曉兔姑娘的。」

聞言,殷槐笙將手中的水晶紙鎮用力砸向徐書意身後的亭柱,水晶紙鎮斷裂成好幾個小碎塊,嚇得她抱頭尖叫。

她完了,真的完了,殷槐笙會殺死她,誰來救她?

他如出柙的猛虎蹲,與徐書意平視,大聲怒吼。「徐書進把人帶到哪兒去了?說!」

「嗚……我不知道,哥哥他沒說,只說要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曉兔姑娘。」她嚇得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看來我對你太客氣了,你才會只透露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趙平,拿刀來!」

「是。」趙平馬上解下腰際的佩刀遞給他。

「你要拿刀做什麼?我真的什麼都說了。」她害怕得全身都快抖散了。

「不,你在說謊,沒關系,我手中的刀會幫我問出實話來。」殷槐笙揚著閃耀著光芒的刀靠近她的臉,他曉得她的弱點,知道怎樣做可以讓她說出更多。

「不要,我說,我說,哥哥他說,曉兔姑娘本來就是當妓女的命,偏偏跟著你雞犬升天過著養尊處的生活,他要導正曉兔姑娘的命運……」她雙手緊捂著臉,唯恐會被他手上的刀給劃花。

「所以徐書進要將曉兔賣到妓院?是哪里的妓院?」徐書進會傻傻的選擇京里的妓院嗎?不可能,只消曉兔出現在京里的妓院,不用一個晚上,消息就會傳進翡翠姨娘耳中,放眼京城沒有妓院的老鴇會蠢得敢挑戰他及翡翠姨娘,所以曉得兔人應該是先被藏起來了。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哥哥他沒說……」哭花了臉的徐書意搖頭,見到刀鋒朝她逼近時,驚叫了聲。「我只知道他提了紅娘這個名字,我不曉得她是誰,但我猜那個紅娘應當知道曉兔姑娘的下落。」

「那個向天借膽的紅娘,以為我查不出她玩的把戲嗎?」殷槐笙將手中的刀丟回給趙平,紅娘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陌生,她是翡翠姨娘的對頭,開了間沁香樓,就在翡翠閣正對面。

明知曉兔會被賣進妓院,徐書意仍昧著良心開後門放人進來,在場听聞的趙平及婢女們皆不齒她的惡行,沒有人同情哭得梨花帶雨的她。

「你滾吧,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不然下回我不會對你客氣。」他厭惡地說著,連看她都嫌費事。

發現威脅解除,徐書意放下掩面的雙手,不甘心的嬌容扭曲尖聲道︰「殷槐笙,你拿刀威脅弱女子,算什麼君子!」

這一切全不是她的錯,為何她得承受恐懼與威脅?說到底若非他無視她的美麗,踐踏她的驕傲,所有事都不會發生,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錯,怎能怪罪到她頭上?他怎能?

「你忘了我是出身于翡翠閣的地痞流氓,根本就沒想過當君子,你若不甘心,盡可到處去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我不在乎。」他懶懶回她一瞥,根本就不在意旁人如何對他說長道短,在這世間,只消曉兔知他懂他便已足夠。

他的不以為意教徐書意內心更加增加對他的怨懟與不滿,在她如此狼狽痛苦時,他怎麼這麼瀟酒自在?老天爺未免太虧待她了。

「我今天對你算是客氣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你欠我的,終究要償還。」他是沒多余的時間與她計較,並非不計較。

徐書意揣著心口,惶惶不安地想著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要報復她?如何報復?有無止盡?她該怎麼辦?有誰能夠救她?

暴怒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焰,誓言要焚毀那些膽敢對曉出手的人。「趙平,帶上人,咱們上沁香樓要人。」

很好,徐書進想玩,他絕對奉陪!

「是。」

幽淡的月光斜照進滿布蜘蛛網的柴房內,一捆捆柴牆堆放,滿布灰塵的地上有掉落的柴枝,空氣中散布著濃濃的潮濕霉味。

當曉兔自黑暗中悠悠轉醒時,立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雙腳亦受縛,整個人像是丟棄不要的薪被扔在地上,雜亂的腦袋一時間仍無法理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虛弱的半垂著眼廉痛吟,全身疼痛不堪。

「你哪兒痛?要不要我幫你柔柔?」惡意的笑聲揚起,坐在椅上的徐書進彎下腰樂于欣賞她痛苦的表情。

突來的聲音使曉兔猛地瞪大眼看,這一看正巧對上徐書進得意的眼瞳,她驚得倒怞一口氣,緊接著想起了他與他的兩名朋友突然出現在珍珠亭的事,是他們出手將她打暈的,她緊張地不停掙扎,試圖掙月兌麻繩。

「不必忙了,是我親手把你綁起來的,你以為我會讓你輕易掙月兌?」徐書進咭咭怪笑,起身走到曉兔身邊,用腳尖踢了她月復部一下。

曉兔將到口的痛呼吞下,不願讓徐書進稱心如意。

她的倔脾氣引來徐書進的不滿,出力再踹她一腳,忿忿道︰「這是回敬你在酒肆對我的無禮。」

這一腳痛得曉兔眼眶泛紅,淚珠奪眶而出,可貝齒仍緊咬著唇瓣,即使咬到沁出血來,依然不肯屈服。

沒獲得塊感的徐書進蹲,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左手輕拍她的臉頰。「我說你啊,叫個幾聲讓大爺我過過癮有那麼難嗎?還是說你存心想氣我?」

曉免瞪著他,不回答就是不回答,她太清楚徐書進這種人,早就打定主意要如何對付她,不論她有沒有響應,他都不會善待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讓他更加得意?

「你光是瞪著我做什麼?說話啊!」她的怒視讓徐書進不爽地狠甩她兩記耳刮子,聲音跟著大了起來。「只要你出聲求我,我會馬上放你回家,快求我吧!」

曉兔眼冒金星,雙頰熱辣生疼,耳朵嗡嗡作響,痛得淚珠又要再次滾落,可當她一想到阿笙,便將眼眶中的淚水用力眨回,連作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示弱,阿笙一發現她不見,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她,她對阿笙有信心。

「你是啞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都得不到她出聲討饒,徐書進氣得蹦蹦跳,要知道為了在酒肆發生的沖突,他被爹娘罵得狗血淋頭,若非姑母最後拿出銀兩來賠償酒肆的損失,真要典當家中的字畫才有辦法償還。

發生沖突那一天,「京饌酒肆」聚集了許多達官貴人,他最想結交的宮熙禛與君傲翊也在場看他出丑,加上事後好事者大肆對外宣揚,使他顏面盡失,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柄,他對殷槐笙與白曉兔二人可說恨之入骨,于是想出綁走白曉兔的計劃,好讓他們知道他並不好惹。

當然他的計劃也獲得妹妹書意的支持,書意當內應幫他開後門偷偷帶人進殷府,他們的進出皆無聲無息,他要讓殷笙一輩子都找不到白曉兔,讓書意順利嫁進殷府,再和書意聊手除掉殷槐笙,使殷家所有一切落入他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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