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快到『棲風礦山』了嗎?」她等不及想看看「棲風礦山」是何等風貌。
「就快到了,或許有一群人正在『棲風礦山』策劃陰謀,到了那里,妳得答應本王不要獨自行動。」理智告訴他,根本就不該帶她一道前來,但情感卻不容許他撇下她,他擔心在他不在宮內的時候,她口中那個莫名其妙的天使又會出現,且將她帶走,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寧願將她帶在身邊,親自守護。
「大王放心,我不會蠢得惹上麻煩。」江絲綺承諾他,絕不會擅自行動。
「本王擔心麻煩會自動找上妳。」他嘆了口氣,她似乎總是和麻煩特別有緣。
「如果真是那樣,大王你可不能偷偷罵我是蠢蛋一枚喔!」她佯裝可憐,無辜地瞅著他。
「如果妳敢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本王會掐死妳!」他故意凶狠地警告。
「哪有這樣的,大王你不曉得我自從來到風國之後有多倒霉,倘若是別人自動找我麻煩,你當然是要找尋那些人晦氣,怎麼能掐死我呢?」她朱唇微嘟,抗議他的不公平。
「妳放心,本王會做到公平公正,先尋完那些人的晦氣後再掐死妳,開心嗎?」他逗著她。
「一點也不!」她佯怒以頭顱輕撞他的胸膛。
「小心一點,妳的動作太大,當心摔下馬背。」闕競天故意嚇唬她。
「大王不會讓我摔下馬背是不?」她格格嬌笑,一點兒都不擔心。
「妳的膽子愈來愈大了,難道不怕本王一時不悅,讓妳摔下馬背?」他喜歡她的膽大與小小任性,倘若她渾身軟趴趴,唯命是從,他根本就不會對她動心。
「那我只好認命啦!反正大王您不也多次要砍小女子的頭嗎?小女子還能說什麼?」她故意提及先前的事。
「還在記恨?」他輕輕一笑,親吻了下她的發心。
「當然!我無時無刻都想著怎麼為自己扳回一城呢!」她一點也不怕讓他知曉她的心思。
「需不需要本王為妳指點一條明路?」闕競天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
「大王這麼好心?」江絲綺輕挑秀眉。
「晚點進到『松濤別館』後,本王任妳擺布、蹂躪,直到妳覺得已扳回一城,如何?」闕競天附在她耳邊,訴說閨房情趣。
江絲綺一听,雙頰刷地飛上兩朵紅霞,光是想象闕競天隨她為所欲為,就讓她血液沸騰,害羞得四下張望,深怕這閨房秘辛教其它人听去。
「害羞了?」她的緊張害羞,逗得闕競天樂不可支。
「這是當然,我還想做人呢!如果被其它人听去,往後我就不敢抬頭見人了!」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本王以為妳不畏人言呢!」她總是不介意別人說她不守婦道,是狐狸精、小妖女,結果她真正在意的是被別人知道他們倆的激情狂潮。
「虛假的言論對我來說不痛不癢,因為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她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留意他們的對話,小聲說道。
「也就是說,妳現下會如此在意,是因為妳正渴望進到『松濤別館』後,對本王為所欲為,讓想象成真?」他伸舌輕舌忝著她的耳廓。
「噓,小聲點!」心事被他說中,困窘使她的臉龐更加紅潤誘人。
「別擔心,就算他們听見了,也會裝作啥都沒听見。本王倒是很期待妳會如何扳回一城。」
闕競天的笑聲性感迷人,使江絲綺全身輕顫,腳趾蜷曲,渴望感受他炙熱的肌膚。
一路上快馬加鞭不怕摔死、拉長耳朵聆听他們對話的陳堅發誓,他清楚听見了他們的私密,而且他認為听力比他更為靈敏的皇家侍衛們也全都听見了,只是正如驍王所言,大伙兒全都裝作沒听見!唉!柄之將亡,必有妖孽,這句話說得一點兒都不錯!現下妖孽正巧笑倩兮地迷惑他賢明睿智的君王啊!陳堅考慮著是否要在此時英勇地持刀撲向前,為大王永絕後患……
「喔!你會把我變成無法思考,只想貪圖歡愉的傻子!」她嬌羞抱怨,因滿腦子的旖旎畫面而害羞不已。
「正合本王心意。」闕競天笑得邪惡。
江絲綺將臉埋入他堅實的胸膛,決定不再與他進行情色對話,以免她把持不住,當場就把他吃了。
闕競天朗聲大笑,策馬馳騁;皇家侍衛在四周保護,維持相同的速度前進;陳堅一路上則為了該以何種手法解決江絲綺,且不會傷到驍王而苦惱不已,就在他苦思良策之際,一行人已風塵僕僕地趕到位于「棲風礦山」附近的「松濤別館」了。
「到了。」闕競天勒馬止步,輕道。
「已經到了?」江絲綺好奇地自他的胸膛抬首看著佔地寬廣的「松濤別館」。
闕兢天利落地翻身下馬後,再將江絲綺抱離馬背。
未曾在馬背上顛簸過的江絲綺剛下馬背,雙腿立即發麻,差點站不住腳,若非闕競天有力的臂膀扶著她的腰肢,她早跌個難看的狗吃屎了。
「松濤別館」的管事听見外頭馬蹄隆隆,出來一探究竟,發現驍王親自駕臨,馬上躬身迎接。
闕競天進入別館,以臨時起意來此狩獵為由,交代管事不得將他的行蹤泄漏出去,管事恭敬地領命退下。
一旁的江絲綺看他神氣地屏退管事,再見陳堅正忙碌地張羅待會兒闕競天要上山狩獵的衣袍,反觀她倒是無事可做。
「待會兒我會領著侍衛上山『狩獵』,妳和陳堅留在『松濤別館』,別到處亂跑。」闕競天將她抱至膝上,不放心地叮囑。
「是,大王請放心,我會將自己牢牢關在『松濤別館』里。」江絲綺攬著他的頸項,明了他是關心她的安危。從前只有甜甜和雪葵會關心她,現在多了他,這感覺很好,讓她心頭暖洋洋的。
「乖乖等本王回來。」闕競天以額輕磨著她的額際。
「好,大王在山中『狩獵』千萬小心,別讓『野獸』傷著。」她很清楚他口中所謂的「狩獵」是要出去追查玉石的失蹤與官員的死亡、失蹤一案,他所面對的敵人藏頭藏尾,她不想他出事。
陳堅听著他們親密的對話,一直強忍著將藏于懷中的符咒往江絲綺身上貼的沖動,那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听說對妖魔特別有效,他要等待最佳時機,將符咒往她額上貼,教她動彈不得,再來收拾她。
「別為本王擔心,不會有事的。」闕競天啄吻了下她的朱唇。
「嗯。」她昂首接受他的啄吻。
「陳堅。」闕競天不舍地自她的芳唇移開,叫喚一直拉長耳朵听他們說話的人。
「是。」陳堅一听見他的召喚,馬上奔上前。
「本王不在時,你得好好照顧絲綺,倘若她少了一根寒毛,本王唯你是問。」關兢天嚴厲地下命。陳堅是他信得過的人,對他極為忠心,他相信無論發生何事,陳堅都會保護好絲綺。
「……是,屬下遵命。」陳堅垮著臉接受他的命令。這下子,他就沒辦法拿符咒對付江絲綺了,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實在可惜。
闕競天確定陳堅不敢陽奉陰違,與她耳鬢廝磨好一陣,再讓她為他更衣換裝後,才毅然決然地離開。
江絲綺待在「松濤別館」的日子過了五日,白天在憂慮的等待中度過,夜晚則是與闕競天火熱纏綿。目前他尚未查出整個事件是由何人所策劃、有何目的,是以每日天大白後,便會借口打獵掩人耳目,自她身邊離開,留下她和視她為芒刺的陳堅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