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後來成了建築公司的創業基金。等林父追問他錢的來歷時,他才當笑話一樣說了出來,氣得張綿綿和林爽差點和他玩命。以後也就少招惹他了,他那個人平時像暖壺,踩到痛腳就是劇毒。
張綿綿說完總結︰「現在你知道了吧,林朗的可怕不在于他瞬間的爆發力,事實上他越是憤怒越會冷靜地策劃報復行動,這次任成飛能夠這麼簡單地只受到皮肉之痛已經很幸運了。總之你要記住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蘇明小喃喃︰「那我和張東洛算什麼?」
「張東洛真的是誤傷,至于你……」張綿綿憐憫地看著她,其他兩個人也很憐憫地望過來,「你就是下一個被惦記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一個單純無害的人!」蘇明小尖叫。
張綿綿和林爽都不怎麼熟悉她,也沒辦法回答她。
可是說不出話來的張東洛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她無害?她單純?如果東方不敗是一個被葵花寶典毒害的變態人妖,那麼她就是一個被小說浸染走火入魔的恐怖妖人。
「因為他對你感興趣,希望你能好好地對他。」
「他喜歡我就要欺負我啊,他變態!再說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的?小叔雖然個性有點可怕,但是其他方面屬于完美型的,而且只要你乖乖順從他,基本上他會把你當月亮一樣供著的。」
林爽反手撈過張東洛的頭,讓他面對大家,「難道你喜歡這種豬頭型的?」好奇怪的品位,他們林家的男人個個優良到極點,還沒被嫌過呢。
張東洛掙扎著用眼神控訴︰你們這是在往落難帥哥傷口上灑鹽!我只是難得運氣這麼背好不好。
「我當然不喜歡豬頭!但是也不該和那種男人有牽扯,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蘇明小被屁屁上的痛癢折騰得仰天咆哮。
只見林朗不知什麼時候靠在門邊,微笑著回答︰「你最大的錯誤不是因為很搞笑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也不是在引起我注意的情況下用小說挑逗出我對你的色欲,更不是在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之前去招惹張東洛引起了我對你的佔有欲,當然也無關于你三番兩次認為我沒用而藐視我的尊嚴,甚至也不是你用很傷人的手段去拒絕我的踫觸,真的真的和這些沒有關系,只不過是因為你不該和我活在同一個時空。」
愛情有時就是一點加一點再加一點,最後變成很多點的感覺。
「我管你,我是很有個性的!」蘇明小拒絕屈服,「而且小說里也說過你這種男人是女人的天敵。被整成可怕,腫塊亦難消。為了自由故,我等你出招。」
很好,她是自己找死的,林朗眯著眼輕輕道︰「那好吧,小明請務必接受我愛的宣言。」
第5章(1)
秋風起,秋夜明,蕭瑟風中一葉落……
天色暗了下來,明天大家還要工作。商量下的結果是,蕭若陪任成飛在這里等任成飛的腫消到差不多再走,省得毒液擴散。其他人先離開,然後林氏夫妻再帶一些藥品什麼的來支援。
因為任成飛陣亡,所以林朗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司機的位置。張東洛雖然說不出話,但是他驚恐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現在化身成復仇使者的林朗實在不適合這麼有殺傷力的任務,而他也承受不起下一場波及了。明白他的意思的林爽連忙用大哥的威嚴命令他讓賢,林朗惋惜地讓開位置坐到後面,只見張東洛和蘇明小忙不迭地離他遠遠的,真是傷人。
吃了暈車藥,蘇明小趴在張綿綿後面的座位上,張東洛在她側面的座位和林朗隔離開來。
車子剛開出去,沒一會蘇明小就覺察到不對。她眯著眼楮問林朗︰「你給我吃的是暈車藥嗎?」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暈?
「是啊,不相信你再吃幾顆。」林朗掏出藥因為被懷疑而受傷的回答。
「謝了,我對成為下一個任成飛沒興趣。」蘇明小皺眉抱著肚子,雖然難受但是她拒絕吃穿腸毒藥。
林朗落寞地嘆氣,「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呢?我現在已經決心追你了。」說完把藥瓶丟出了窗外。
就是因為你想追我,我才會怕得不敢相信你。蘇明小轉過頭準備睡覺,只要睡著了就算暈車也無所謂,這一向是她對付暈車的最有效的一招。可是隨著汽車顛簸地行駛,蘇明小的臉越來越青,而且她睡不著,怎麼也睡不著。
「停車!」不顧屁屁上的疼痛,她如彈簧般從車上跳下來,然後一陣嘔吐。滾滾黃河東流去……
再次上車的蘇明小臉白得像紙,虛弱地往座位上一趴,吐完了舒服多了。但是想起剛才吐的藥汁,不禁想到這家伙陰險地給任成飛瀉藥和催吐藥,那給她喝的是什麼?
「是咖啡。」林朗回答她。
還好是咖啡,嗯?咖啡?!「你知不知道我喝一滴咖啡就能一天一夜睡不著?」
「知道,以前你說過。」所以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你睡不著。林朗毫不否認。
「你……」蘇明小沒有力氣去控訴他了,因為第二次暈車就要來臨了。
「停車!」半個小時後,她再次彈簧般跳下車開始嘔吐,滔滔江水不復回……
再飄上車的蘇明小已經虛弱得幾乎可以掛在車頭當白旗了。張綿綿用眼光求情,無效!
這樣下去會死人的,蘇明小無力地想著,她好想死,好想死,要不是沒力氣她真的想跳車自殺算了,沒有暈車的人是不會體會個中的痛苦的,而且還是連續的折磨。
「停車!」二十分鐘後,蘇明小下車去吐膽汁了。現在只能用燈枯油盡來形容她了。
接下來的路程蘇明小什麼也嘔吐不出來,因為已經沒有可以吐的了。但是不吐就代表痛苦不能被緩解。
N次在路邊干嘔後,蘇明小終于受不了地向惡勢力屈服,痛苦地抱住假惺惺幫她拍背的林朗的褲腳,「我錯了、我錯了,我投降,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媽養我這麼大不容易,賞我個藥吃吧。」
林朗滿意地睥睨著她,「以後還要不要讓我模模頭啊、模模手啊,再偶爾親一個?」
為什麼這麼像花花惡少逼迫良家婦女?張綿綿指控地看向老公。
林爽搖頭,他不知,明明他的品種很優良啊。
蘇明小痛哭流涕,「不讓你模頭,其實這是有傷心往事的。大學的時候我本來想對個俊男表白,結果被他發現我的頭皮屑。這是我心靈受傷留下的後遺癥而已,真的不是針對大人你啊!」
「那接吻呢?別跟我說你和別的男人親過。」林朗傲然而立,審問自己的手下敗將。
「只是嘴里有蛀牙而已,其實我很期待您的恩寵的。」
林朗感動地看著她,然後遺憾地回答︰「剛才被我丟出去的真是暈車藥。」
啊?蘇明小回光返照地暴跳,這個人渣,居然耍她!氣不過地大喊︰「你去吃屎吧,嘔……」
最後蘇明小終于昏迷了︰蒼白的臉,凌亂的衣服,腫了的,脖子還有紅腫。林朗本來想把她抱回家,但是張綿綿怕被人誤會他是迷奸少女的婬賊,就和老公一起送她回的家,順便解釋她被馬蜂追殺外帶暈車到昏迷的經過。蘇母已經很習慣這個特別的女兒,在知道林爽是她老公以後就沒有心思留他們吃晚飯了。
「小朗,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吧。」林爽走時意味深長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林朗靜靜想起她那張蒼白昏迷中的臉,在她家門外抽了很久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