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在乎她嫁給誰,但她嫁給爾雅令他非常的不滿意,他不清楚她是如何與爾雅搭上,善良的爾雅絕不是她該嫁的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女人一翻起臉來有多冷酷無情,她甚至會用最尖銳的言語去傷害人;若她要傷害爾雅,他深信爾雅絕對招架不住她冷血的攻擊!
「如果你沒事,我要睡了。」白曉芙沒心情和無聊人士耗,她冷冷找了借口回房。
在她要走回房時,冷不防讓後頭追上的闕橫刀抓個正著,他的力道大到令她的手腕生疼,可她偏固執得不叫疼。
「你要做什麼?」她瞪著他。
「假如你敢傷害爾雅,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最好清楚記住這一點。」他一字一句警告道,要她千萬別以身試法。
「放開我。」她拿他的警告當耳邊風。
「我太清楚你這女人要起狠來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你專門挑別人的弱點踩不是嗎?」愈是美麗、教人心動的女人愈是踫不得,由她的身上他得到了慘痛的教訓,自此不再對女人動真情。
「你憑什麼教訓我?」闕橫刀對她無禮,她同樣不客氣的張牙舞爪對他。
旁人小心翼翼討好他,她白曉芙可不!
「憑我是爾雅的大哥。」他朝她低嘶。
「呵!那又如何?」白曉芙擺明了不接受他的管轄。
「白曉芙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話。」如此囂張,如此猖狂,教闕橫刀這個素來以囂張猖狂聞名的人也看不下去。
看來他全然錯看她了。以前他一直以為她是個乖順溫柔的小女人,直到今日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這女人一點也不乖順溫柔,她的爪子很利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抓得遍體鱗傷、悔不當初。
白曉芙刻意學他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故意氣他。
闕橫刀半眯著眼瞪著她。
他收回之前說的話,這女人膽子不小,甚至可說是膽大包天,如果她是男人的話,他早一拳揮去打得她滿地找牙,看她還敢不敢惡意挑釁!但要命的是,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他不能動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暗地里氣得牙癢癢。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回房了。」看出他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心底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幾年不見,你果然變得伶牙俐齒多了,還是說以前在和我交往時,你一直隱藏著本性?」他像是贊嘆也像是發現她的真面目般輕頷首。
「隨你怎麼說。」說她轉了性也好,說她一直隱藏也好,總之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呼呼視愛情為一切的小女生了。
「你是怎麼搭上爾雅的?」在他出國不久後就側面得知爾雅結婚了,而新娘竟是她,教他如何不訝異?
他甚至懷疑她為了嫁給爾雅不知計劃多久,或許她從來就不曾對他付出過真情,一直都在欺騙他,或許她看中的人始終是爾雅……很多合理的懷疑都晃進腦子里,就此根深柢固。
「我和爾雅之間的種種無須向你報告。」她斷然拒絕回答。
「心虛了?所以不敢回答?」闕橫刀挑挑眉。
「闕橫刀我再跟你重復一次,你無權管我,也無權過問我的私事。」她清楚明白的要他管好自己就好。
「白曉芙我也鄭重的告訴你,別擺出一臉遭到我迫害的模樣,你我都了解你不是受害者!」既然對方跟他嗆聲,闕橫刀也就不客氣了。
「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表情。」她從未說過她是受害者,闕橫刀如此指控教她無法接受。
「很好,我也沒要你喜歡。」闕橫刀粗聲粗氣回應。
看來不管他們說得再多都無法達成共識,她懶得再與他多說,頭一轉便離開,這回闕橫刀也沒自找罪受的攔下她。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從前的眼光,他怎麼會覺得這女人很可愛?簡直是他×的瞎了眼。
一路上他不停低咒著,發火回房。再這樣跟她談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死于腦中風!
回了房的白曉芙無法再像站在他面前那般冷靜自持,一進了房門她就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毯上,雙手不停顫抖著,茫然瞪著雙掌。
每回見到他,她總是萬分克制要自己別沖動,千萬別失去理智沖上前痛扁他一頓。她容忍得如此辛苦,而他卻不知死活地處處挑釁?!真是夠了!
「你非得要惹毛我不可嗎?」她挫敗道,不想象個潑婦與他來個生死之戰。
不值得的,那個人沒血沒淚無情無義,她也算是認清他這個人,何苦再與他斤斤計較?
算了吧!算了吧!這些年她不停的要自己算了吧,方能克制對他的怒與……恨。
她郁悶的將臉埋進顫抖的雙掌,想著從前的點點滴滴。
她不哭!她不會為了那個爛人輕易流淚,因為他不值得,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怎麼還有臉義正辭嚴的指控她?那些話他怎麼說得出口?好似她才是傷害他的人一般。
他似乎忘了,是他狠狠的傷害她,是他拋下了她,她在沒有辦法可想之下,唯有嫁給爾雅……這一切的一切他恍若未見,只會一味的攻擊她。
既然他不可理喻的要傷害她,她也只好挺身抵抗;他盡避傷害她,但她絕不允許他傷害她的寶貝,如果Apple有任何一點閃失,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Apple……」她要不顧一切保護Apple,在闕橫刀未離開前,她會小心仔細地看顧女兒。
年輕時的她可以糊涂,但現在的她已沒有糊涂的本錢,此後人生中的每一步她都不能踏錯,自己所受到的教訓夠多了,無須再使自己跌入萬丈深淵之中。
直到深夜,闕爾雅才回到家。
上了樓打開房門,便見妻子癱軟地坐在地上兩眼無神,他駭了跳,忙將她扶起。「曉芙,你怎麼了?」
「……爾雅,你會和我一起保護Apple對不對?」听見他的呼喚,白曉芙這才回過神,尋求他的保證。
「發生了什麼事?」闕爾雅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的看著她。
「你先別問,告訴我,你會不會和我一起保護Apple?」她焦急的看著他。
「這是當然,Apple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出事的。」沒有絲毫疑慮,闕爾雅給予承諾。
「謝謝你,爾雅,答應我,不要讓別人帶走她……千萬不要。」在她失神的時候,腦海中盡是浮現出一堆可怕的畫面,嚇得她清麗的臉龐毫無血色。
若失去了女兒,那她也不想活了。
「你多心了,沒事的。」闕爾雅拍拍她的背脊安慰。
白曉芙像個無助的小女孩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只為求一絲安全感。
闕爾雅輕聲哄著妻子要她別怕,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
憤怒的闕橫刀夜里睡不著,干脆叫了部計程車到Pub買醉。
他無法忍受再和她待在同一間屋子、住在同一層樓,想著她與爾雅。
「該死!」他陰郁的坐在角落邊抽煙邊喝著龍舌蘭。
他無法不去想她和爾雅的感情有多深厚,因為每個人都告訴他,他們是一對感情甚篤的夫妻,而夫妻間親密又是極正常的事,可每一想到這,他就妒忌得快抓狂。
呵!一個是他至親的弟弟,一個則是背離他的女人,再怎麼樣這個醋他都不該吃的。
難道是還在乎她?
「不可能,我瘋了不成?」當年,他是想要帶著她一起離開台灣到國外去的,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的人,所得到的只是她不願與他一道離開,她厭惡他的生活方式,覺得跟他在一起生活沒有保障,之所以與他交往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她根本不當他是一回事,並且還要他好好去過浪子般的生活,別再打擾她的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