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龍玉鎖!螭龍玉鎖!快快出現吧!」她邊喃喃自語,邊將他的衣襟敞開來,一眼就瞧見了日思夜想的螭龍玉鎖。
「啊炳!找到了。」她得意一笑,探出手抓住螭龍玉鎖。
在她的雪白小手剛踫到螭龍玉鎖時,一只大掌便覆蓋在她的小手之上,她震驚地瞪著大掌看,緩緩的抬首對上那雙愛笑的深咖啡色眼瞳。
不會吧?!他不是喝下她加料的西瓜汁嗎?怎麼可能會醒來?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僅能傻傻地瞪著他看。
「怎麼了,嚇傻了?」掌握著觸感極佳的雪白小手,他真舍不很放開。
「……」秦舞狐還是瞪著他,無法言語,腦子一片亂哄哄的,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迷藥過期了嗎?不然他怎會醒來?
「不說話?」她受到驚嚇的呆模樣逗笑了他,剛剛在裝昏睡時,得知他能夠吸引她,著實令他感到驕傲,或許她對他……並不如表面言語上那般討厭。
「你不該醒來的。」她悶悶道。
「不!懊說我不該昏睡。」他點了點她挺俏的鼻尖。
「什麼?」他愈說她愈糊涂了。
「我該叫你秦小小呢?還是秦舞狐?」他咳了咳,正經道。
「你知道?!」糟!她忘了,忘了此刻她是秦小小的模樣,向來乖巧老實的秦小小怎會做出解開主人衣扣。偷竊螭龍玉鎖的事來?!
懊死!她會被自己的糊涂給氣死!
「嗯。」他哼了哼,沒正面回答。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秦小小就是秦舞狐的?」難道她的偽裝有那麼差嗎?
「不久前。」
「可惡!所以你沒喝下西瓜汁,對不對?」難怪他會沒昏睡,原來他根本沒喝下西瓜汁,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空杯,她被騙了!
「我是沒喝。」他忍著笑,不想火上加油。
「你騙了我!」她氣得揚聲指控,小手早自他胸前的螭龍玉鎖上離開,她揮舞著雙臂,很不得痛扁他一頓。
懊死!自從來到華家,見到他之後,她好像每天都處在生氣的狀態當中。
「你不也騙了我。」一報還一報,沒什麼不對。
「我……我……」簡單一句話使堵死她的抗議。是啊!她也騙了他,哪來的立場抗議?
「無話可說了?」
她悶悶的別過險去,完全不想看他。丟臉哪!她秦舞狐的一世英明盡毀在華采手中,枉費她先前還跟八婆夸口說會把螭龍玉鎖帶回,結果呢?!結果她根本是讓人耍著玩。
呼!一樣的,華梟和八婆是同一類的人,喜歡耍著她玩。
見她不語,他挑眉問︰「生氣了?」
「不關你的事。」是啊!她氣死了!終于明白為何八婆要常常嘲笑她了,換作她是八婆,她也會做出同樣的事來,怨不得人啊!
「不關我的事嗎?」他神色怪異地望著她。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明白他的眼眸為何要那樣深邃地望著她,好似他眼中只看得見她一人。
她害羞地別開眼,完全不敢與他四目相交,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深陷其中。
「小狐狸……」華梟以最誘人的噪音低喃。
「什、什麼事?!」天!她快迷醉在他的眼瞳與低醇的噪音當中……
不行!她得鎮定些,不能受到誘惑,她勉強裝出沒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干瞪著他看。
對!只要瞪著他,想他有多可惡、有多討人厭,她就不會被他所誘!
可看著、看著,她愈是無法逃開他特意誘人淪陷的眼瞳,突然間覺得,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討人厭,他只是愛笑了點、受捉弄她些…………
完了,她完蛋了!
華梟不再嘻皮笑臉地面對她,他一臉正經地起身拉住她的手。
「我想,我被你給吸引住了。」醇厚的嗓音有如春風,暖暖的熨燙焦躁不安的心房。
「別。別說笑了。」完了,他這麼認真地看她,教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根本就沒法子將眼楮自他身上移開。
「不是說笑,小狐狸。」他輕嘆口氣,用力一拉,將她擁入懷中,額抵著她的額。
他認栽了,他已看清自己對她的認真了。
「我…………我……」熱燙的體溫自他的額傳導到她的額,仿佛將一顆火熱的心也傳到她的心上,深深留下獨屬于他的熱度。
「你呢?你是否和我擁有相同的感覺?」炙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唇上,麻麻癢癢的,逗得她雙頰浮上兩朵火紅的玫瑰。
華梟知道自己卑鄙!他是在運用男性魅力來誘使她也喜歡上他。誰教她先讓他知曉她無法抵擋他的男性魅力,身為奸商的他,自是理所當然地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來迷惑她。
「我……」好奇怪,明明是她討厭的人,為何轉眼間變得如此吸引人?她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北西南,也老早忘了她來華家的任務。
「小狐狸,我可以吻你嗎?」
「嚇?!」她嚇得倒抽口氣,萬萬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那她要如何回答?
要?不要;可以?不可以?
「可以嗎?」隨著他的問句,其實他已是一字一吻,輕輕的點吻她那吸引他已久的紅灩朱唇。
「你不是在吻了嗎?」她的聲兒極小極細,像是怕被第三者听見。他的輕吻軟化了她抗拒的心,悄悄的讓她臣服在他懷中。
「這不算是真正的吻……」所有字句膠著在不解的唇瓣當中,他的嗓音更濃更醇了。
「哈……」她半仰起頭,感受他的熱力。
雪白的頸子引誘華梟品嘗,華梟自是不客氣地棲上啃噬。
‘華……梟…………」亂了,全亂了,她的腦子打了一團結。
「小狐狸,別怕,有我在……」滾燙的唇在雪白的頸項留下一處處痕跡,宣誓所有。
「嗯……」好熱,她不住扭轉,想要更多,卻又感到害怕。
「太……太……」太快了!她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消化這麼多。
「嗯?」華梟壓根兒沒心思去留意她到底想說什麼,他的唇找到更有趣、更值得他專注的事物,結實的身軀慢慢伏下,在美麗的雙丘間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太快了,華梟!」她好不容易找足力氣,輕聲喝道。天老爺!她可是來偷螭龍玉鎖的,怎地玉沒到手,她的人卻將在他身下享受歡愉。
「該死!」她忍不住低咒了聲。
「我來。」華梟率先平靜下來,走過去接手幫她扣好衣扣。
秦舞狐好生尷尬的不敢看向他,她故意將目光移到天花板上,這樣好多了,至少看天花板不會讓她腿軟、臉紅,外加心底小鹿亂撞。
「好了。」沒三兩下,華梟已把遭他解放的衣扣—一扣上。
這下更尷尬了,她再次偷竊不著被人當場逮到,更慘的是她的偽裝早被他所識破,她該說些什麼話?難堪啊!多想挖個地洞就此鑽進去,永生永世都不再出現。
沉默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誰也沒有率先打破的意思。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該勇于面對失敗的後果。「你想怎樣?」她大聲問。
很好!氣勢夠!如此一來,就不會顯得她太過于蹩腳。
「不想怎樣。」他聳聳肩。
「是嗎?」她懷疑地看著他,難道他不想將她移送法辦?
「不然你希望我怎樣?」他反問她。
「我……我……」秦舞狐頓時詞窮,她總不能建議他將她移送法辦吧?!
「嗯?’他揚揚眉,一副靜心等待她給建議的模樣。
「哼!我走就是,不過我告訴你,我還是會回來取回螭龍玉鎖,你別得意。」企圖既已遭人識破,再留下是不可能的事,唯有離開一途了;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是不想逃得太孬,只好以次孬的方式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