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行?!誰說我得花個幾十年才能把東西拿到手?!」秦舞狐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獅子,氣得直跳腳。
氣死她了!她就知道這死八婆出現準沒好事,說什麼是來關心她的,壓根兒是想將她氣到吐血住院,好取而代之。
哼!她大小姐偏就不要順了這狐狸精的心意,她會把螭龍玉鎖拿到手,好教狐狸精往後不敢再惡意欺負她。
「喲!這樣就生氣啦!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何必氣成這樣?」像是存心要讓秦舞狐更加生氣,她軟軟的火上加油。
嗶波!嗶波!一大桶油準確無誤地倒在火苗上,瞬間燎原。
「你這八婆快點給我離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她氣到咬著牙一字字清晰說道。
「嘻,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
「吃我的飛刀!」氣死人了!飛刀立刻射出,立誓非將對方射成蜂窩不可。
「呵!這麼不經氣啊!」長發女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見飛刀迎面襲來,沒有絲毫畏懼,拿起環在腰間的腰鏈優雅的甩出擋下飛刀,轉而還給對方。
一時之間,小小的佣人房內充滿肅殺之氣,只見刀飛鏈起,雙雙過招,打得鏗鏘有聲,互不相讓。
第三章
僕佣三三兩兩做著分內該做的事,秦舞狐悄悄的打了個大呵欠。好累,昨兒個偷竊不成,回到房里又踫上八婆狐狸精,在相看兩生厭的情況下,與她對打,直打到大半夜,狐狸精覺得無趣才離開。
要命!如果八婆每晚都窮極無聊地跑來尋她開心,不出五天,她鐵定先倒地身亡,甭提要將螭龍玉鎖拿到手。
累啊!好想睡覺,可不成,她不能偷懶,她得當個認真的小女佣,以免遭人起疑心。
她賣力地揮舞著掃帚,強忍住倦意,待下班後,她得好好休息才行。天!不過幾天光景,她已是身心俱疲,都快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屬于年輕人的活動力在她身上壓根兒找不著。
再次悄悄打了個大呵欠,強忍住就地躺平的,要自己切莫上了狐狸精的當,她是故意來鬧場,想害她沒體力精神取回螭龍玉鎖的,她萬萬不能讓小人稱心如意,得莊敬自強才行。
她拼了命自我勉勵,與瞌睡蟲大戰三百回合。
「小小,你看起來很累,昨晚睡得很不好,對吧?」早她一年來華家工作的小芬靠近她,關心地問道。
「咦?」秦舞狐連忙振作精神,是了,在華家她叫奏小小,千萬不能忘,她佯裝一臉傻氣地望著小芬。
昨晚我听到你房里有聲音傳出,那麼晚了,你還在跟人聊天啊!"住在隔壁房的小芬十分好奇,因為她們白天的工作夠多了,像她只要洗好澡回了房,馬上就在床上躺平,早沒精力跟人聊天打趣;可昨夜小小的精神似乎非常好,感覺得出來她與人聊得非常開心。
「沒啊!我沒跟人聊天。」該死的八婆,害她忘了隔壁房有人,居然還和八婆大打出手,這下可露餡了。
「沒有?可是我明明听到你房里有傳出聲響的。」小芬納悶地看著秦小小,難道會是她听錯?
「哦!那個啊!是老鼠。」
「什麼?」
「我的房里昨晚跑進一只又臭又髒又討人厭的老鼠,所以我就拼命的追著它打,想將它趕出我房里。」靈光一閃,立刻掰出借口來。
炳!活該!誰教八婆昨晚要來找她,將八婆比喻成又臭又髒又討人厭的老鼠是再適合不過啦!她因為報了一箭之仇,得意的咧嘴笑。
「好可怕哦!然後呢?你有沒有把老鼠給打跑?」小芬覺得惡心的皺皺眉。
「當然有啦!不打跑難不成再讓它留著為害人間?呵!」嘻,嘻。
「這樣就好,不能再留著它在房里,多麼可怕。」
「沒錯,小芬姐,你也要小心門戶,別讓老鼠溜進房里。」秦舞狐一副很講義氣的提醒她。
「對!對!你說的沒錯,今天我回房後,可得小心檢查過一遍才行。」小芬點頭如搗蒜,就怕被秦小小跋出房的老鼠會轉移陣地到她房里作亂。
秦舞狐朝她咧嘴一笑,兩人便很開心的繼續做手邊的工作。
在二樓正準備下樓的華梟原本並不會留意家中女僕,但在听聞到那熟悉的嗓音時,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好好觀察下頭的女僕。
「少爺,你怎麼了?」李媽不明究理地問。
「李媽,樓下那兩個女孩是誰?"他以下巴指了指下頭兩個為女佣打扮的女孩。
「是家里打掃的女僕。你先前不在家,所以才會不認得,長發的那個叫林小芬,短發的那個叫秦小小。」李媽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關心起家里的佣人來,但還是盡責的為他解說。
「秦小小?」同樣是姓秦,她該不會就是秦舞狐吧?再仔細瞧瞧她的身形,雖是隱藏在稍微寬大的佣人服中,但隱約可以看出她的身形和嬌小的秦舞狐如出一轍;至于另一個長發的林小芬就不用多看了,她的身形較為高大,與秦舞狐的身材不符。
難怪!難怪秦舞狐進他的房間有如進自家廚房般來去自如,不是她身手高超的可以躲過家中的警報器,而是她根本就住在華家。
看她把自己弄得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若非是不小心听到她說話的聲音,就算面對面,恐怕他還認不出她來。
「少爺,你對秦小小有意見?」李媽听他只提秦小小,完全沒提到林小芬,當他對秦小小有意見,忍不住為工作努力的秦小小說話。
「我?怎麼會,事實上我倒是覺得她有趣得緊。」他笑了笑,李媽一副打算護住小雞的母雞模樣也是有趣。
「沒有是最好的了,小小她工作認真,是個很乖巧的好女孩。」李媽忍不住幫小小說好話,就怕她的好少爺會趁她不注意時對小小打鬼主意,刻意為難小小。
「我知道,我知道。」華梟舉雙手投降,不想再听李媽說教。
「知道就好。對了,少爺,我不是跟你說過,把那個女孩帶出來讓我看看嗎?怎麼昨晚,你又故態復萌,讓她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昨晚李媽又被不尋常的聲響所吵醒,她年紀大了,當然不好意思起身敲門打斷少爺的好事,但她渴望瞧那女孩的模樣渴望得緊啊!少爺應該明白,怎地還故意吊她胃口?實在該打!
「李媽,她想走我攔不住她啊!"他以最無辜的模樣面對李媽,博取同情。
「哼!什麼理由都由得你說。」李媽壓根兒不信他的說詞。「除非是你對人家不夠好,不然她會走嗎?」李媽拐了個彎暗示他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不然對方會繼續上演來去匆匆的戲碼。
「怎會,我自認對她已經夠好了。」他一來沒報警抓人,二來沒將她打倒在地,三來讓她全身而退,最糟也不過是挫挫她的銳氣,這樣還不夠好、不夠紳士嗎?他自認放眼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如此有禮的對待竊賊了。
「你還好意思夸口。」李媽覺得他沒救了似地白了他一眼。
華梟皮皮的僅是以笑容作為回應。
「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老是教我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李媽長嘆口氣,實在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是!是!李媽,你盡避放千百個心,終有一天我會照你的心意結婚生子。」他安撫的誘哄李媽。
「你啊……」李媽搖搖頭,想放牛吃草隨他去,偏偏又會心有不甘,實在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就在地哄騙李媽時,樓下的秦舞狐似乎發覺他的出現,倏地不由自主地抬首望了他一眼,正巧華梟的視線也是停住在她身上,四目于半空中交會,笑意直達華梟眼底。是她!就是她,盡避那雙靈活的大眼被眼鏡遮蔽住,但他仍舊可以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