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她被愚弄了!她氣得橫眉豎目,還來不及躍開,整個人便已被他擒抓住。
「何方小賊,膽敢在深夜里闖入華家行竊。」華梟輕輕松松地抓住她,譏笑她行竊失風被捕。
「哼!」她可沒那麼容易被逮,腿一抬掙月兌他的擒拿,並在掙月兌之後,立刻從懷中射出幾十柄銀色飛刀,要他切莫輕舉妄動。
借由方才的掌握,華梟已經確定拿下之人是名女子,畢竟沒有哪個男人的皮膚曾細致成這樣,再則她的骨架也太嬌小了,不屬于男人的體型。
在她掙月兌後,華梟即瞥見幾十柄鋒利的銀色小刀朝他射來,他動作利落地閃躲開來。
「難怪老祖宗有句名言︰最毒婦人心。果真名副其實,一點也不為過。"他好整以暇地嘲笑她。
「不關你的事,快把頸上的玉交出來,否則我馬上讓你身上多幾個窟窿!」既然被認出是女人,她也沒啥好隱瞞的,只是氣忿他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樣,真該讓他見見血,好讓他明白有些女人是得罪不得的。
「有本事自己來拿。」聳了聳肩,擺明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好!我就拿給你看。"她眉一聳,怒不可遏,手中又射出兩柄飛刀,在飛刀射出的同時,她欺身襲向他,打算強取豪奪。
在她射出飛刀時,華梟心里早有準備,在她出手要強取頸上的玉佩時,他立刻反手擒住她,將她強壓在牆上。
「啊!」可惡!華梟遠比她所想像的要來得難纏許多,難怪從前會有那麼多人栽在他手上。
懊死!她可不想壯烈犧牲,光想到失敗後所受的嘲弄,她便無法接受。
「你的本事就這樣?」他挑了挑眉,輕嘆她學藝不精,無法讓他打得痛快。
氣死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將頭用為一仰,撞向他的下巴,這個突如其來的重擊,果真令來不及防備的華梟痛得松開對她的掌控,猛然向後退開三大步。
「活該!誰教你小看女人。」她是否該適時補上幾腳,好發泄心中的怒火?
華梟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他氣惱地瞪向她,在心底氣忿自己的輕敵,才會招致敵人無情訕笑。
「喲!這樣就生氣了,這麼不禁氣啊!嘻!嘻!家里那個狐狸精說過的話還真好用,隨隨便便學個幾句便能把人氣得半死。
她惡意挑釁地對他咧嘴笑,快意啊!
「你似乎很得意。」氣過後,華梟冷靜地看著她,朦朧的月光,使他無法將她的面貌完全看清,但,可以明顯知道她擁有一雙明亮大眼,而此刻那雙眼瞳的主人正無情的嘲笑他。
「是嘍!」
她得意的笑出聲來給他听听她有多快樂。
「很好!」
他亦朝她笑了笑,在她尚不明白他的用意時,他單腳踢揚起先前被他躲過的銀色飛刀,于半空中用手接住再揚射出飛刀一一回敬予她。
「嚇!」
他的力道要比她來得強勁多了,當場嚇得她頭皮發麻,這一愣只能使她狼狽閃過。
在閃躲過時,她深切體認到今日出師不利,識時務者為俊杰,趁著能閃的時候就快閃,免得倒霉的落入詭譎的惡徒手中。
「再看飛刀!」她用力一喝,由手中再度射出飛刀,趁著他閃躲飛刀的同時,閃身迅速打開通往陽台的門扉,靈巧的翻身自二樓躍下。
等華梟奔至陽台時已來不及抓住她,只來得及見她躍下樓,見他沒有再追逐的意思,偷竊不成的她還惡劣的瞪了他一眼,才跑步離去。
那一眼,正巧讓他清楚瞧見她的模樣,皎潔的月光清清楚楚地照射在她臉上,白玉似的可愛臉龐清楚呈現在他眼前,她可愛得像只小動物,是什麼動物來著?華梟偏頭細想。
狐狸!是了,就是狐狸,她是一只還未成氣候、帶有頑劣個性的小狐狸。
他的嘴角為此發現揚起一抹性感的笑容,他知道她不會輕易罷休,只要玉還在他身上,她就會再出現。###################
螭龍玉鎖!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便可以拿到手了,結果她卻低估了對手的能耐,甚至還敗得頗為難看,難怪先前來找華來討螭龍玉鎖的人都會在他手上吃癟,這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啊!
為何她要攬下這份苦差事?對了,是為了讓家里那個狐狸精看看她的本事……幸好昨晚狼狽的模樣沒被狐狸精瞧見,否則準會招來一陣無情的訕笑。
無奈啊無奈!
長嘆口氣,頹喪地低著頭,有氣無力地拿著掃帚對空氣虛軟揮動。
「少爺,早!」
此起彼落的問候聲接連響起,震醒了她,她趕忙振作精神,不再神游太虛。
「少爺……早。」奏小小懊是個不起眼的羞怯女孩,她千萬不能露餡。
「嗯。」對于佣人們的問候聲,華來僅是微微頷首回應,在他長年不在家的這段期間,家里僕佣又多了許多生面孔,但他並沒費心去記憶,反正佣人來來去去,他只要記住長年在華家幫佣的人即可。
「少爺,您的精神看起來挺不錯的。」李媽在見到華梟進入餐廳後,意有所指道。
「為何突然這麼說?」華梟揚揚眉,端起李媽早已為地盛好的粥喝了口。
好吃!吃了那麼多年的面食類早餐,還是家鄉的清粥小菜最合他的胃口。
「呵!沒什麼,只是昨晚似乎有點兒小吵。」
李媽佯裝一副無事的模樣,可心底卻不這麼想;她暗自猜測,昨晚少爺不知是用何種方法將女人偷渡進房里,神不知鬼不覺的,若非她半夜醒來上廁所時听聞到不尋常的聲響,鐵定不會察覺的。
唉!
家里的隔音設備是很好,可是連她的房里都能听到輕微的聲響,可見昨夜戰況有多激烈,她老婆子光是想就快讓整張臉皮給燒起來了,羞呵!
「或許是家里有耗子吧!」華梟聳聳肩,不打算告訴李媽昨夜有人闖入房里,免得她嚇破膽。「是呵!還是兩只耗子,一公一母打得可激烈了。」李媽壓根兒不信他,半嘲諷地朝他撇撇嘴,想騙過她老婆子再等上十年吧!
「李媽,你多心了,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華梟再喝了口粥,挾了口青菜,含糊道。
「少爺我說你啊,年紀也老大不小,都已經三十歲了,孔老夫子不是也說‘三十而立’嗎?該是你成家立業的時候了,有喜歡的女孩就帶回來讓李媽看看嘛!我又不會說什麼,何必偷偷模模?你可別像外頭那些公子一樣立志一生游戲人間啊!」李媽開始苦口婆心勸著,就怕他不結婚。
想來她也真是辛苦,大半輩子在華家當管家,前幾年最怕的是少爺在外頭玩瘋了,不肯乖乖回家當個老實的上班族;現下少爺人回來了,她緊接著擔心他不願成家,唉!等他結婚後,相信她要擔心的是何時能抱到華家第八十九代的主人。
難啊!誰能來幫她馴服月兌了韁的野馬?李媽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我沒立志要當公子,李媽,你放心。」華梟笑了笑。公子?無聊的玩意兒。
「既然沒有,那就別再讓昨晚那位小姐,偷偷模模的來又偷偷模模的走啊!」說來說去,李媽還是不放心,本以為今兒個一大早,便可以見到昨夜和少爺激戰的小姐;她抱著興奮的心情敲了少爺的房門,想不到進去之後什麼都沒有看到,早已人去樓空,可惜!
李媽暗自下定決心,下回她動作可得加快些,以免又撲了個空。
「她要偷偷模模的來又偷偷模模的走,我也拿她莫可奈何啊!華梟干脆兩手一攤打趣道,以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