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那會是什麼?!」重復主子的話,他被弄得愈糊涂了。
「你作夢也想不到的。」長呼出口氣,他試著放松心情。
「什麼會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莫非……莫非是……是尼姑?」說到此,秦航食指直顫抖,整個人快昏過去。
「你想得太過火了,她當然不是尼姑,我再胡鬧也不會對尼姑動手,」他搖搖頭,不禁佩服秦航的想像力。
「呼!幸好不是尼姑,不然你的罪孽可深重了。」有了他的保證,秦航總算放心拍著胸膛,嘴里不住念著阿彌陀佛。
「兩者雖不似,但也相距不遠矣。」瞧他那副模樣,他火上加油地補上一句。
本稍微放下心的秦航一听,臉上的表情是青白交加,整個人快崩潰了,「少爺,求你行行好,直接將她的身分說出來,別再開我玩笑了。」老邁的心髒可承受不起太大的驚嚇。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嗎?」倘若可以,他也情願自己是逗著秦航玩。
「唉!少爺不一向都是如此嗎?」秦航振作了些許精神。
「她是有夫之婦,」在秦航毫無準備時,他不負責任地扔下一顆大巨石。
「什……什麼?」秦航吃驚的張大嘴,雙眼呈現呆滯的狀態,究竟他有無听錯?主子說她是有夫之婦?會又是耍弄他嗎?
一定是的!少爺行事向來有分寸得很,豈可能會去招惹有夫之婦,一定是同他開玩笑!吧笑幾聲,顯示他的不信。
「是真的,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雷宇鳴再認真不過地說著,沉重的神色顯示出他也希望這是個最有趣的玩笑。
「怎……怎麼會呢?少爺,你千萬得想清楚啊!」秦航一確定事情屬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拼命地想勸他莫誤入歧途。
和有夫之婦往來可比與酒肆花魁來往要糟上許多,會惹人非議,還會破壞自個兒的名聲,不值得哪!
「我想得夠清楚了。」若非不是想得清清楚楚,他極可能會不顧一切將她強行擄回雷府。
「可是……可是……」秦航猶覺不妥。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究竟是哪府的夫人?」秦航覺得頭疼不已,心想,或許他可以由對方身上下手,要對方別和他家少爺糾纏不清。
「魏府。」清楚的兩個字重重地擊痛他的心,沒錯!他是極為痛恨魏震欽能夠名正言順擁有她。
「魏府了!就是那個剛娶媳婦兒的魏府?」又是一震,秦航覺得他快承受不了了,得快找張椅子坐下喘口氣。
「正是。」雷宇鳴嘲諷一笑。
「不成!不成,少爺,你不可再和她見面,否則事情鬧大了,大家都難看。」魏府可也不好惹,少爺真是糊涂,居然去沾惹不該沾的女人!
「來不及了,對她,我是誓在必得。」假如可以收回想奪取的心,早就收回了,何必等到現在。
「少爺……」
「別說了。」
秦航听命沉默地看著他,這事兒真的是非常嚴重,可少爺心意已決,已非他所能改變的。
他能怎麼做?只能懇求老天爺,莫讓少爺惹出事端來,最好是能讓少爺對魏夫人早早死心或是轉移目標。
不管少爺對魏夫人有無認真,只要有一方認了真,事情可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唉!少爺什麼人不好挑,怎偏偏挑上魏夫人呢!
一場應酬的酒宴上,鳳羽釵與熱鬧的氣氛顯得特別格格不幾,她無法裝出自己和其他人似相交許久般盡情談笑,可她今日的出現代表著魏夫人,只好勉強自己牽動嘴角來應付。
隨著魏震欽到處與人交際,由于身分顯貴,旁人見著他們夫妻倆總是舌粲蓮花卯足勁兒的稱贊,好像非哄得夫妻倆開心不可。
旁人愈是虛偽,她愈覺無法忍受,不明白自己究竟到這兒做什麼,她是可以拒絕與魏震欽同行,可她實在積欠他太多了,她不想使他顏面有任何受損,所以她摒除自個兒的喜好,陪他出席。
「我想到後花園去透透氣。」終于受不了,她輕聲對魏震欽說。
「我陪你去。」魏震欽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她輕聲拒絕。
「那……好吧!」魏震欽遲疑了會兒,終于點頭同意,他明了要她來應酬,是太為難她了。
鳳羽釵朝他扯了扯嘴角,向眾人告退,一人閃到後花園去。
來到後花園後,她放松的深吸口氣,望著花園中爭妍怒放的花朵,若有所思。其他人不會到這里來,沒人會打擾她,她可以平靜的享受這一刻。
自上回在觀音廟遇見雷宇鳴後,她就沒再踏出魏府一步過,是怕會再與他不期而遇,也怕會再發生她無法阻止的事,是以,她將自己緊悶在魏府,不喜不怒地過著她的日子,直到今天,才又隨著魏震欽出門。
「呵!瞧我逮到誰了!」再輕佻不過的聲浪猛然傳來。
鳳羽釵整個人嚇住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出的聲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的肩頭僵住,理智告知她,不可再和他獨處,得盡快回到魏震欽身邊才行。
沒向他打聲招呼,冷著臉,佯裝無懼,不疾不徐地打算離開。
「等等!為何你那天沒出現?」雷宇鳴拉住她.不讓她由他身邊逃開。
「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赴約,你應當清楚的不是嗎?」她咬了下唇瓣,清冷的眼不看他。
「我也跟你說過,我會等你不是嗎?」他以質詢的口吻問她。
「那是你自己要傻呼呼的等,怨不了別人。」她可沒強迫他一定要等她。
「哈!你真認為我有等你嗎?你太天真了!天真得斗不過我。」他笑著撫上她的臉。
「什麼?別對我動手動腳。」秀眉一挑,拍開他的手,原來他沒出現,既然如此,他又有何好不滿的?
不敢正視她的心因他的未出現而受到了小傷害。
「偏要。」他無賴的將結實的身軀更加貼近她,手指再次挑逗的撫弄她那敏感的耳廓。
「你?!放肆!」他的無賴令她招架不住。
「我是放肆。」面對不斷挑逗他感官的鮮艷紅唇,令他不由得蠢蠢欲動,想獲取屬于她的甜美。
「你……」他的眼神令她害怕,直覺想逃跑。如果不逃的話,恐怕她會使自己陷入永無止盡的泥沼之中。
「我如何?」誘惑的低喃,似情人間的愛語,私密且曖昧。
「別再接近我。」深吸口氣,方便自己個落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理智拼命告訴她,千萬不可著了他的道,萬萬不可。
「辦不到。」她勾起了他內心深藏的渴望,讓他似著了魔般,萌生將她自魏震欽手中奪走的。
「我可以不管你如何敗壞自己的名聲,但我總有阻止你敗壞我名聲的權利是吧?」他要當浪蕩子是他的事,可不表示她也想當個蕩婦。
「名聲對你而言真是如此重要?被外在緊緊束縛住,難道你不感到痛苦?」他低吟的引誘她,誘她跳月兌出道德的桎梏。
「不!我沒有。」她沒有感到半點痛苦,在他面前她永不承認,絕不能讓他知曉她早想解月兌道德規範加諸在她身上的重重枷鎖。
「你的眼楮告訴我你在說謊。」精明如他,怎會看不出她的謊言。
「我沒有。」她猛然搖頭,雙眼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你有。」輕捧起她的臉,不容她逃避。
「快點放開我,」她出聲輕喝,怕會讓別人撞見。
「我不!除非你承認你在說謊。」事實上,就算她承認了,他還是沒放開她的打算。與她分開多日,他早想狠狠將她擁入懷中,恣意呵憐一番,豈可能因她一句小小的命令,而放棄到手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