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衣香鬢影,燈紅酒綠。
這是一場在五星級飯店所舉辦的PARTY,主辦人是鉅富金實。
在這場宴會中,所有的食物、美酒,全都是最高級的,而且無限量供應。
但這並不是金實所主辦的宴會中,最吸引人的一點。
在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金實的宴會中,除了醇酒美食,總是有一些特別的安排,甚至是特別的"玩法"。
很多人都想拿到,金實所舉辦的宴會的邀請卡,但這張邀請卡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拿得到的,得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行。
所以只要能被邀請參加金實的宴會,就是一種對自己身份地位的肯定,也等于得到上流社會的認同。
而對于一些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而言,這邀請卡更是代表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
今晚的宴會,和往常一樣,有著醉人的音樂,享用不盡的醇酒美食。
但最大的不同,也是這場宴會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每個參加者,都必須戴上面具。
沒錯,這是一場別出心裁的"化妝舞會"。
男性參加者,可以順從自己的自由意志,裝扮成各種不同的角色;只有女人,必須戴上宴會準備的面具。
在面具的遮掩,和不同于平常的裝扮下,參加者不必擔心被其他人認出,因此可以不忌諱他人跟光,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無論是有錢的男人,想拋開平日的束縛、找一具溫香軟玉的女性胴體,好好放縱一晚——
或是愛慕虛榮的交際花,想要攀上權貴富豪,順利攀上豪門鉅富……
"各位來賓,歡迎你們參加今晚的宴會——"
金實站到階梯上,舉杯向所有的來賓致意。"希望今晚,能讓大家盡興滿意。現在,我宣布宴會開始。Havefun!"
一場暗夜中迷離的邂逅,即將要展開……
第一章
震耳欲聾的樂聲,炸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但沒有人在乎這點小事,在熱力四射的奔放節奏下,人們扭動著身體,交織出一幅盡情享樂的熱鬧景象。
不習慣這樣人聲鼎沸的環境,花逐舞隱藏在面具下的小臉,有著明顯的不安。
花逐舞頭上戴了頂小小的紅色兜巾,身上的服裝有著重裝似的荷葉領,以及蓬蓬袖,縴細的腕上還勾了個大大的竹制提籃,再搭上一雙可愛的紅靴,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小紅帽般。
只是,她臉上的面具,卻掩去了她的容貌。
她像是誤闖狼窟的小紅帽般,花逐舞緊緊抓著手中的提籃,急急邁開的步伐,就像她此刻心情她好想離開這里。
在她身邊盡情狂舞的男男女女,有十八世紀的宮廷貴婦、有邪氣豪邁的海盜,當然也不乏像花逐舞一般,裝扮作童話人物。
瞧!罷剛從她身邊走過去的,不正是彼得潘和白雪公主嗎?!
「天啊……這舞會未免太熱鬧了。」花逐舞不由得低低哀嚎了聲。剛剛,她努力地想「擠」向出口,卻徒勞無功地被人潮擠了回來。
其實,花逐舞並不是來參加舞會的客人,她不過是個送外燴的小妹。會做這一身小紅帽的打扮,純粹是因為公司規定——
正確來說,這是她所工作的外燴公司的制服。
而面具,卻是她剛剛要前往廚房時,被門口發面具的人硬塞進手里的,說什麼沒戴面具就不能進場。
所以她只好乖乖地戴上面具,幸好送外燴的工作順利完成,並沒有耽擱到上菜的時間,收好準備繳回公司的簽收單,花逐舞就打算早早下班回家。
這里的氣氛太奢華了,不管花逐舞送過幾次外燴,都不大能適應,畢竟,她可沒有把一瓶上萬塊的酒.拿來當水喝的習慣。
深深吸了口氣,花逐舞打算再試一次,但這回,她才剛踏出第一步,就被突然向後推擠的人潮給撞倒了。
重心只靠一只腳支撐的花逐舞,毫無預警地就向後傾倒,她閉上雙眼,等待預料中的疼痛來臨。
但幾秒鐘過去,她非但不覺得疼,反而像被一團溫暖的物事包覆著。她怯生生地睜開眼,卻不意間對上一雙狂肆的黑眸。
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帶著絲難以置信,有個女人就這麼跌進他懷里,隨即,他笑開了臉,似乎覺得這件事很有趣。
而那雙黑沉的眸底,有著令人怦然心動的光芒。
花逐舞愣愣地看著他的眸,幾乎以為自己跌人一潭黑水當中,她從沒看過這麼黑純的眼楮,光是四目相對,她就覺得自己再也移不開眼了。
「你看夠了嗎?」凌盡夜好笑地問道。
凌盡夜一向知道,自己在外貌上的優勢,女人看他看到傻了眼,絕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沒想到,他今晚特地在臉上貼了道假疤,卻還能讓女人看傻了眼。
這讓凌盡夜覺得好笑,但不可否認的,這女人的反應,也徹底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態。
會來參加這場化妝舞會,純粹是為了散心。
近來,他的工作量暴增了兩倍不止,再不出來玩一玩、消除消除壓力,他可能會因過勞而死,而他凌盡夜,絕不可能做這種傻瓜。
「我、我……」花逐舞直愣愣地盯著他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像這樣跌人一個男人的懷中,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感覺上,他就好似童話中的王子,永遠會在最恰巧的時刻里,出現在受難公主的身邊、解救公主。
驀地,面具下的小臉紅得像她頭上的紅兜巾,心兒也不受克制地怦怦急躍。
從小到大,花逐舞便對重話故事中的王子,有一種難以克制的迷戀,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像童話中的公主,可以遇上那個永遠疼她、愛她的王子。
從未對人心動的一顆芳心,此刻卻為了一名初見面的男子,而猛烈跳動著。花逐舞知道,自己對他是一見鐘情了。
這小紅帽傻楞愣的反應,卻莫名地讓凌盡夜感到有趣。
她似乎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在看到他之後,便急著巴住他,試圖從他身上撈到些許好處,或許是一夜激情,或許是金錢及名利。
因此,不管她的反應是真或假,他都決定了,今晚的女伴就是她。
「小紅帽,你叫什麼名字?」
浚盡夜接著她,輕輕松松就把她帶離了舞池,雖然這套小紅帽的服裝,並沒有讓她的身材外露,但從他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卻清楚的告訴他——
這個女人,有一具非常棒的身體。
扁只是這樣摟著她,凌盡夜就覺得自己不想放手了。
「我、我叫花逐舞……」
花逐舞難以自抑地盯著他瞧,長到十八歲,她從沒有見過比他更英俊的男人。
囂張的濃黑劍眉斜飛人鬢,一管直而挺的鼻,是許多人的夢想,而那張帶笑的薄唇,因那抹輕松的笑痕,顯得更加迷人。
一身張狂的氣勢,完美的讓他海盜的裝扮,多了幾分說服力,而他左頰上的那道長疤,非但沒破壞他的俊帥,反而更添粗獷的味道。
他上身的襯衫,只是隨意扣了幾個扣子,毫不吝嗇地大敞胸肌,露出一身精壯的古銅色肌膚。
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危險,卻又……
好吸引她。
「花逐舞……」凌盡夜喃喃復述她的名字,順便搜尋腦中對「花」這個姓氏的印象。會來參加這場化妝舞會的女子,大抵不過兩種人——
不是名門千金,便是交際花。
而目前台灣的名門當中,並沒有「花」這個姓氏,因此,這個小紅帽,明顯不會是前者。
花逐舞著迷地听著自己的名字,從男人的唇里吐出。
他的聲音低低的,很好听,當他念著她的名字時,花逐舞幾乎以為自己醉了,一顆芳心,不由得為他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