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一定是出了事情,否則以若若的個性,她絕不可能不接電話的。
「我說啦!她跟她那個前男友上樓去了,我怎麼知道他們會去哪兒?宸,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表面清純,骨子里藹婦一個,否則,怎麼可能有了你之後,還跟以前的男朋友見面,分明是有鬼嘛!」
蘇艷媚笑著勾上翟宸的手臂,豐滿的王乳,更是暗示直接地在他身上揉蹭著。
「還是我對你最一心一意,那個女人,甩了算了。」
但翟宸卻完全不買她的賬,只是冷著臉,撥開蘇艷緊黏著他的柔軟身子。
「蘇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們在哪里?!」
「我不知道。」蘇艷拿喬地說道。那故做高姿態的模樣,讓人一瞧就知道她其實非常清楚沈若若和陳勝文的下落。
陳勝文才扶著昏迷的沈若若上樓沒多久,她必須多爭取一點時間,以免當她和翟宸闖人時,陳勝文還來不及「做什麼」。
說當然是一定會說,畢竟,她布這個局,就是為了讓翟宸可以親眼看到沈若若的背叛,進而離開沈若若。
到時,她就可以乘機而人了。
就連跟她合作的陳勝文,都不知道她還預留了這一手,現在的他,恐怕正在享受美人在抱的滋味吧!
但蘇艷的高姿態並沒有保持多久,翟宸一反手,大掌毫不客氣地扣住了蘇艷縴白的玉頸,手下的勁道,也一點一滴地增加著。
「蘇艷,別逼我扭斷你的脖子。」翟宸冷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是蘇艷從沒見過的冰漠。哪里還找得到一絲溫柔啊?!
「我……咳……」蘇艷被嚇壞了,她沒想到翟宸竟會真的動手。而頸間傳來的疼痛感,更不容蘇艷錯認。.
最糟糕的是,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個視線死角,除非有人打從附近走過,否則不可能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角落發生的事情。
「你肯說了嗎?」
已經說不出話了,蘇艷只能連忙點頭,看翟宸現在這股狠勁,她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可能會在下一刻被翟宸掐死。
見她點頭,翟宸這才緩緩松開極具威脅性的大掌。「他們在哪?」
翟宸的手一放開,蘇艷連忙吸了好幾口大氣,剛剛那一下,還真是嚇壞她了,她等于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嘛!
「他們在哪里?」見蘇艷沒有回話,翟宸的大掌又做勢要勒上她。
蘇艷余驚未平,嚇得連忙伸指向上,表示他們兩人真的在樓上。
二話不說,翟宸便抱著蘇艷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如果她敢搞鬼,他會讓她再也不敢出現在台灣的任何一場宴會里。
※※※※※※※※※※
偌大的電梯空間里只有兩名乘客,樓層顯示燈一階一階地往上跳,但翟宸仍是死死瞪住那顯示燈,嫌它上樓的速度委實太慢了。
他要早點看到若若,確認她平安無事才行。
冷眼看著身旁緊張的男人,蘇艷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陌生。
「宸,你變了。」最後,她吐出這麼一句。
眾人所認識的翟宸,是個永遠優雅高貴的紳士,他對女性一向溫柔。要是她說出剛剛翟宸竟掐住了她的脖子,幾乎致她于死一事……;
般不好他們還會以為是她故意破壞翟宸的名聲o
「我沒變。」翟宸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只是愛上了一個女人。」
聞言,蘇艷震了一下,但隨即她便不住嬌笑著,那放肆的笑法,同時也暗示著她的不相信。
「你?著名的公子翟宸愛上一個女人?這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翟宸沒有理她,就連回頭看她一眼也懶,只是任由她繼續狂笑。
但蘇艷自己又笑了一陣子,卻發現翟宸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打算時,她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你真的愛上她了?」蘇艷難以置信。她是一個以身體交往換取金錢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愛情只是商人杜撰出來的神話。
借由愛情之名,人們砸下大筆金錢,購買鮮花、珠寶……以愛情象征為名的各種商品,就為了得到所謂的「愛情」。
就像她以身體所換來的安逸生活一樣。
所以蘇艷從不相信愛情的存在。
會緊緊巴著翟宸不放,也只是因為他是最好的人選,只要能當上翟家少女乃女乃,她要什麼好日子還得不到嗎?!
她並不是非翟宸不可。無關感情,如果不是翟宸,也會有別人。蘇艷一直是以這樣的想法,在追逐著她想要的生活。
翟宸沒有回答蘇艷的問話,因為電梯已經到了目的地,電梯門才剛打開,翟宸已迫不及待地沖出電梯。
「他們在哪一間房?」翟宸的問話剛落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已代替蘇艷回答了翟宸的問題。
他們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見到飯店整排緊閉的房門中,有一扇門突然打開,跌出一名衣衫不整、甚至是有些衣衫破碎的女子。
她正是沈若若。
「若若!」翟宸大驚失色,沒料到她竟是一身淒慘。
不過幾個大步,翟宸已來到沈若若身邊,正想扶起跌坐在地,顯得非常驚慌失措的沈若若起身,但他卻被她一把推開。
「若若?」翟宸喊著她的名字,滿臉的不解,為什麼她看起來會這麼害怕?他明明已經來到她身邊了啊!
「她怎麼醒了?難道藥效退了?不可能的啊……」看到沈若若竟能從房中逃了出來,蘇艷看起來也很驚訝。’
听到蘇艷的喃喃自語,翟宸憤怒地看向己站在他附近的蘇艷。
「你對她下藥?!」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現在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翟宸緩緩轉頭看向房門大開的那間房,果不其然,他見到了同樣衣衫不整的陳勝文,惟獨比沈若若要好一點的是,陳勝文的衣物並沒有被撕破的跡象。
「你對她做了什麼?!」發現原本抗拒他接近的若若突然沒了反應,頭一偏,像是昏了過去,嚇得翟宸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看到翟宸及蘇艷都出現在這里,陳勝文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翟宸殺人似的目光,陳勝文竟很不爭氣地開始手腳發抖。
也難怪他不得不發抖,因為在陳勝文的眼中,翟宸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只猛獅隨時準備將爪下獵物撕裂似的。
突如其來的強烈壓力,嚇得陳勝文幾乎忍不住手腳發抖,但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卻又不容許他這麼輕易就向翟宸示弱。
明明很害怕,但陳勝文還是硬著頭皮,故做輕佻地說道︰
「我只是向她索討分手費,交往這麼久,我卻連點甜頭都沒嘗到,未免大教人不甘心了吧!」
「你傷了她?!」翟宸的烏眸頓時噴出熊熊怒火,一個大步向前,一伸手,才抓住陳勝文的衣領,翟宸便展現出與外型不符的過人臂力,將陳勝文像一只昆蟲標本般,釘在牆上。
這個混賬家伙要是傷了若若的一根寒毛,他一定會加上十倍討回來的!
「我不過才剛扯破她的衣服,你就來了,我還有什麼搞頭。」陳勝文抱怨似的說道,但他已開始考慮起最近的逃生門還有多遠的距離。
雙腳騰空的滋味很不好受,陳勝文直到這時才發現,翟宸根本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以翟宸的力量,恐怕只消一拳,就能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還做了什麼?」翟宸才不相信陳勝文什麼都沒做。
「沒、沒了。」他有些心虛地答道。
「快說!一翟宸暴喝一聲,嚇得陳勝文直發抖。
「我只是喂了她一點藥而已,就這樣,沒再多的。」見拳頭已在眼前晃了,就算陳勝文再笨,也知道再不乖乖回答,肯定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