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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溫柔 第21頁

作者︰凱晞

「醒啦?有一陣子,我還以為妳要撇下尉遲棠了呢。」

玉磬居高臨下看著她。見她頰畔的濕潤,他眼中閃過一抹光。

絳雪死寂的眼閃過恨意。「我到死都恨你……」

玉磬不發一言牢牢盯著她,半晌,他徐徐開口,「記住這句話!說到就要做到。」

他俯身--

疲憊的她躲不過他那逼迫漾著的眼神和灼熱的吻,她認命的閉上眼,被席卷入他點燃的風暴。

「一起墜落地獄吧……」他在她耳邊呢喃著。

這一夜,玉磬不曾離開絳雪的房。

※※※

不!不!不!不要哇……

要!妳要!妳根本不知道妳要什麼!

我要自由……我要你走開……

錯!妳的身體說要!妳的眼楮說要!妳要我在妳身上造次!妳要我將妳的世界全毀掉!

他掠奪,場場如風暴,激烈而徹底。

不……她無言的喊著,卻拯救不了自甘墮落的靈魂,貪婪的肉身渴望著……

她被撕扯、分裂,整個人就要在風暴中滅頂。

「不--」絳雪自恐怖的夢境中嚇醒,浸出一身冷汗。

還想撐著身子,火燒灼熱的疼痛襲來,支撐不住,便又倒下。

每一寸發痠的肌肉,凌亂的臥榻……

這一切……不是夢……不是夢啊……

「小姐。」

這才發現燕兒已經站在床榻旁,雙手捧著一碗藥湯。

「小姐,這湯……是燕兒親自熬的,請妳喝下吧。」

「我不喝。我說過別再出現我眼前。」以絲被覆臉,不想讓任何人見著這樣狼狽的自己。

燕兒猶豫了好一會兒,咬著唇說道︰「小姐,這藥妳還是喝了吧……難道妳除了禁錮自己一生,還要多一個新生命同妳一起禁錮在這深苑受苦?」

絳雪聞言表情一凜,掀被而起,臉倏地刷白。「妳說什麼?」

「小姐,妳難道不明白昨夜會遺留下什麼樣後果?」

她見爺一夜未曾步出小姐的房,當下心底便有了主張。

「小姐,燕兒自己便是旗漢混血,混血兒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並不好過啊。我不要妳的……也跟著受苦……請妳喝了吧……」她垂淚。

原來,昨夜還不是最糟的情況,絳雪緊緊摀住自己的小骯。

「藥,給我。」

※※※

「燕兒,妳好樣的!」

如風魔附身,玉磬一腳踹開了門,驚醒屋內主僕兩人。

他一臉盛怒,兩人都不解的望著他。

「還裝傻……」他手舉起一個湯碗,湯碗里尚有些殘余的藥汁。

燕兒一怔,兩眼黯淡。心下雪亮,定是膳房里誰通風報信去。

燕兒急急跪下。「求爺恕罪,燕兒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小姐……」

「這哪兒輪到妳說話!膽敢擅作主張!」他喚人,「來人!拿家法,懲以五十大板,然後趕了出去!」

兩個僕役上前準備動手拉人。

「住手!這一切是我自願的。」絳雪突然以身格擋燕兒。

他看著她,一字一字自齒縫中進出,「妳膽敢自作主張!妳以為妳是誰,憑什麼決定我未來的子嗣的命運?!憑什麼!」

他的態度彷佛那談論的孩子已成既定事實,而她正從他身邊偷走他。

「王爺多得是如花美眷,多得是女人想要生你的子嗣。」

他的眼楮盛著狂怒,狂怒之外隱隱透著某種煎熬。「我要妳生,妳就得生。」

「我不願意。」說得鏗鏘有力。

玉磬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難道妳忘記在妳母親墳前所立之誓?」

她直視他,高傲得就像個公主。「我沒忘,我交易的是我的一生,並沒有額外附帶另一條無辜的生命。」

盛怒至極點的玉磬反陰沉的笑了。

「妳真以為妳有本事阻撓我?」他逼近,像只噬血的野獸。「我要把妳囚在這里一輩子不讓人見,倒要看誰還能幫妳……」

金光閃動,她突然抽出一把暗藏在衣袖中的剪子。

燕兒低低一喘。那剪子是自己用來女紅絞線用的,這幾天到處找不著,還以為掉了,竟被小姐拾了去……

「妳想殺我?」玉磬的笑容令人戰慄。「妳失敗過一次,是什麼讓妳以為這次會容易些?」

出乎意料之外,她卻是尖刀朝自己雪腕上一劃,毫無留情地。

「別逼我!倘若你再逼我,難保我會做出什麼事……」血從傷口緩緩地流出,滴落至地面。

「妳……」玉磬欲靠近。

燕兒撲跪在地,緊緊攀著他,止住他。「王爺,求求您放過小姐,小姐的個性這般的烈,您這樣逼她,只會推她上絕路,來個玉石俱焚啊……」

他似雷殛般僵在原處。

他與她遙遙對峙。絳雪臉上有一種深沉的決裂。那表情,令人心驚……

最後,他只丟了句,「替小姐包扎。」

離去,宛若落荒而逃。

一直撐到了他離去,最後一絲意志力也用盡。

手中剪子月兌手,掉落地面,絳雪昏了過去。

※※※

再睜開眼,已是黃昏,掌燈時分。

燕兒跪在床榻邊低低抽泣。

「都是燕兒不好,燕兒要是知道妳回來是逼妳走上絕路,我是萬萬不會做這事,是燕兒的錯,燕兒去求王爺……」

「沒用的……求他也是沒用……」

燕兒卻像豁出去一般。「我去求爺,即使犧牲性命,也要為小姐爭得自由……」

燕兒速速來到玉磬的園子,門外的手將卻不放行。

「爺!求求您大發慈悲!放了小姐吧……這樣下去,小姐會死的……」她跪在門口。「求求爺,您放了小姐,放了她啊……」

餅了一會兒,門終于開了。

「她可以走。」玉磬冷著臉對跪在地上的燕兒吐出一句。

燕兒喜出望外,接著又被兜頭潑了桶冷水。

「轉告妳的主子,她離開王府的一日,便是尉遲棠命喪黃泉之日。」門隨即合上。

「爺!」

燕兒不死心在爺的寢房前跪了一天一夜,因為不支昏了過去給人抬了回來。

從那天起,玉磬的脾氣一天壞過一天,他就像是困在籠中的猛獸,暴躁易怒、患得患失,身邊的人動輒得咎以至于噤若寒蟬,他的怒氣疾掃就像風暴要席卷而來,赤果而直接,面對風暴的本身,任誰都沒有遁逃的可能,就連豪格和博爾齊都不能幸免。

整個府邸上上下下全陷在一種惶悚難安的詭譎氣氛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

幽暗陰森的地牢里,一個人影端坐在地上,垂眼打坐,對周遭惡劣的環境視若無睹。

一縷輕煙透過竹管飄向地牢。

牢外正自高談闊論、把酒對飲的獄卒忽然起了濃重的昏眩,下一刻隨即頭一叩桌,陷入昏迷。

一個黑衣人悄身湊向獄卒,取下腰間的鑰匙。

鐵鏈撞擊的聲音驚醒了調息打坐的人。

尉遲棠睜開眼,一看來人,兩眼略睜。

「你--」

「噤聲。」

※※※

「听說爺昨兒個又大發雷霆。是怎麼回事?」

回廊上一高一矮兩個僕役邊走邊聊著,矮個兒的小廝突然問起。

「唉,還不是因為--」高個兒突然機靈打住,眼神在四周兜轉。

矮個兒好奇心被勾起,「這兒沒……人,你快跟咱說!」

「我給了你可別泄漏了出去……萬一被爺發現,小心--」他朝脖子上做了個手勢。

矮個兒做了個對天發誓的動作。「我絕不說給第三個人听,這總可以了吧。」

于是高個兒在他耳邊嘀咕,「听說昨兒夜里,地牢里有個囚犯讓人給劫走逃月兌了。」

「給人劫走?!不會吧!」矮個兒忘情的叫了出來。

「噓!你別嚷嚷……」

「是誰?」小小聲問。

「听說就是爺上回親自圍剿生擒的那個逆賊,叫做……尉遲什麼的。」

「尉遲棠?!難怪爺這麼地生氣……听說那人可是耦園這位姑娘的老相好……」矮個兒說,被高個兒賞了個白眼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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