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子縴細的手猛然揉碎手中的百合,她冷眼瞧著手中的花瓣掉落一地,然後緩緩地笑開了。••••••••••••••••••••••••••••••••••••自從那一吻之後,水笙與石湛天之間再也不是單純的囚犯和獄卒之間的關系,一種若有似無、奇異的情誼正在兩人間慢慢滋生。水笙知道,她沒法再全心全意恨這個綁架她的男人,不論他綁架她的理由為何。卸下了冷嘲熱諷面具的石湛天其實是個充滿個人魅力的男人,他心高氣傲、聰明自負,但他也同時可以是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正因為如此,她就更清不透這樣一個男人為何會使出這麼極端的方式掠奪她,他與自己的過去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糾葛?強暴!
如同以往,這個字眼令她打從心底泛起了一陣疙瘩。
是真的嗎?石湛天真的就是父親恨之至極的那個強暴犯嗎?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她的心沒有任何的恐懼或戒慎?而石湛天又為何總是待她以澧,從不逾越半分,只除了那次乘機親吻她。想到這里,她的臉頰又不由得泛起紅雲。她和石湛天雖然暫時休兵,但這並不表示她不再伺機尋找機會月兌逃。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冬苑四周的層層楓紅也漸漸枯落,遠處的富士山已然可見山頭的皚皚白雪。在第一場來、雪降落的時候,機會也同時來到。
••••••••••••••••••••••••••••••••••••夜蕭索。
趁著夜深人靜,水笙輕悄悄地來到書房,雖然冬苑的每一處電話都是用密碼控制,除非知道密碼,否則無法自由卷接。但偶然的一次機會里,她發現了書房里角落的那台傳真機。她必須賭一賭。
輕聲躡足地閃入書房,她拿起了話筒試著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嘟——通了!她聆听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心里暗暗吁了一口大氣。
拜托,快點接電話吧!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起。
「喂,我是余槐恩。」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槐恩?」水笙頓時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槐恩,我是水笙。」
「水笙!你可知這我們都急死了,究竟怎麼回事?你人在哪里?」對方連珠炮般的發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水笙突然覺得眼楮濕濕的,槐恩和家里的人恐怕都急壞了吧?
「我在——」話訊忽然斷掉。
一個魅影籠罩住她的全身,水笙托著話筒,就著迷蒙昏暗的月光,合著恐懼的視線緩緩地往上瞟,高大身影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然而那雙眼楮,那雙即使在夜里依舊銳光閃爍的眼楮說明了對方的身分。室內燈火忽然大亮,在看清楚來人的同時,水笙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中的話筒驟然滑落。那向來半虐輕佻的眸光消失了,他的黑眸閃著饑渴嗜血的異彩,五官有著狂怒。石湛天高大身軀所散發出的強烈狂怒和恨意,逼得她恐懼地朝後顛躓了數步,驚慌失措轉身要逃。這一逃更激怒了他,一把箝住輕松橫抱起掙扎的她,大步走向臥房,毫不留情的將她摔向黑色的大床上。「你……你要干什麼?」水笙以肘支起身往後挪移,害怕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手月兌起衣服。月光下的他宛如戰神昂揚赤果的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黑影中的眼神閃動著嘲意。「不必像黃花大閨女的故作羞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要干嘛。」他嘲笑她羞澀失措的模樣。水笙滾向床的另一側,倉皇欲逃,卻被他迅速地撲壓在身下。
「不要……救命!」她在他底下死命的掙扎,雙手成拳直往他身上拚命捶打,卻像敲上一堵牆般。她微弱的力量相較於石湛天的氣力,無疑是以卵擊石。怕她盲目的掙扎會傷到自己,石湛天長手朝床邊的矮櫃里反手撈出一條領帶,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捆系固定在床頭的雕花欄桿上。「膽敢逃,就要有勇氣承受失敗的後果。」月光下,他的眼眸閃爍著嘲弄的光芒。「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水笙含恨地啐了他一口。
他迎向她憤怒的眼神,優美的唇輕扯著冷笑,手指緩緩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游走。「而你,將成為禽獸的女人。」
「你想強暴我?」她動彈不得,只得帶著恐懼眼睜睜看著他熟練的一一挑開地睡衣的前排扣。「強暴?」含著的眸子閃閃發光,黑暗中他笑得宛如撒單。「不必用強的,我會使你求我。」「不可能!」她想踢他,雙腿卻被他一手制住,前胸已然赤果的她,露出暴露在他視線下的極端脆弱。「是嗎?」他的右手輕捏她高聳圓潤的玉胸,銳眼捕捉到她身體不由自主竄過一陣哆嗦,他咧嘴無聲的笑開了。「等著瞧,夜還漫長得很。」他俯身吻住了她的抗議。
••••••••••••••••••••••••••••••••••••曙光乍露,幾許光線透過窗簾照在室內大床上的兩人。
石湛天支起肘,側身欣賞著趴在身邊倦極而眠的水笙,一襲薄絲被掩不住濃濃的春意,大手緩緩地撫著她自肩胛而下的柔美曲線。白皙透粉的肌膚吸引著他的目光,一股強烈的欲潮再度洶涌而上,他輕輕俯身啃著地頸肩玉一般的肌膚。「不要……」沉浮在淺眠中,水笙覺得渾身酸疼,氣若游絲的喃喃抗議。大手一使勁,她又重新被納在他強健的軀體下,籠罩在他的男性氣息中,黑眸中的掠劫光芒再起。「經過這一夜,難道還沒有學會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嗎?」說完他又吻住她早已紅腫的雙唇。是啊,如同昨夜的無數次,水笙任憑著他在她口中掠奪強求,無助的反應著他無情的索取。他就像餓了好久的野獸,而她則是他垂涎已久的大餐。經過了一夜,她知道自已再也沒有力氣逃開這男人布下的網。冰冷的肌膚在他熟練的輕捻慢揉的挑逗下好似化為一簇簇的火焰,夾雜著激情的欲流迅速在兩人之間爆發,像上了癮似的,她只能任由他的唇和雙手,帶領她在的殿堂里享受翻雲覆雨的快感。一波波的情潮沖擊著兩人,一次次的撞擊彼此的身體,他的熱力不停傳至她,帶她卷入一次又一次的浪頭,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沉沒時,他猛力的將她拱向自己的軀干,奮力一挺,爆出的強烈呼喊聲?蕩在整個空間……
第五章
沐浴餅後,石湛天穿著浴抱一身清爽的步出浴室。
一夜縱欲和少眠,他非但沒有任何的頹疲,反而覺得很好,不光是很好,簡直就是舒暢。他無聲的走向大床,順手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一手撐肘支起下巴端詳著床上沉睡的人兒。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卻不急著喚醒她。
一雙湛黑的眸子打量著水笙絕美的容顏……顴骨上長長睫毛投射的影子,眼下一片淡紫色的陰影……經過他通宵無度的需索,水笙當然累壞了。
然而除了憐惜之外,他的心底更涌起一種原始而滿足的感覺。
他終於得到她了,在這麼多年的等待後。
望著她的凌亂發絲和柔潤似雪的肌膚,他的下月復不期然竄過一陣強烈的灼燒感,他發現自已竟然還想要她。這女人究竟有何魔力?經過了昨夜之後,他早該如自己原先所以為的對她生了厭,棄之如敝屐。誰知她竟教他如同毛頭小子一般,這種沖動恐怕連他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時也未曾有過。他克制住沖動,強迫自己記起她不過是自己操縱的傀儡女圭女圭,復仇的對象。瞧她,連在睡夢中都是輕蹙著眉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想沉溺在夢的屏障,不願睜眼面對現實。石湛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意,他矯健的一躍翻身至水笙之上,藉著強而又力的健臂撐起自已,將她收攏在自己的氣息中,居高臨下的俯瞰地。醒來!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開我……即使是沉睡中,你也只能夢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