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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都在馬上度過,白昕都累癱了,幾乎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向她抗議,所以進城時她連多看一眼地名的勁都沒有,只模糊瞥見兩個字︰"濰坊"。
也許是雲王爺急著帶她進京為皇後診治,所以才行程匆忙吧。但沐聖心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到了客棧,她發覺這一條街的客棧都客滿為患,實在有異于平常的冷清。
"掌櫃的,給我來兩間上房。"龍凌雲將兩錠銀子拋在櫃台上。
"對不起,客官。小店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客房了。"閱人無數的老掌櫃一眼看出眼前衣著普通的男子不是平常人。
龍凌雲看看旁邊已累得東倒西歪的白昕,不舍地將她扶定,拋出一錠金子,"這些夠了沒有?"
掌櫃的立刻變得殷勤巴結,"有,有,大爺,不過您得湊和點,只有一間。"
"好吧!"
"大爺樓上請。"在一邊待著的小二連忙出來給他們帶路。
龍凌雲看了看這房間,倒也乾淨,沒有喧鬧聲,便對小二說︰"你去給我們上一桌最好的菜,還要兩壇女兒紅。"
"大爺還要什麼嗎?"
"對了,再泡一壺茶來。"
龍凌雲拿出一錠銀子打賞了小二,小二歡天喜地地下樓去了。龍凌雲轉身看沐聖心,她已斜斜地歪在床沿睡著了。
龍凌雲不由啞然失笑,為白昕月兌去鞋子,將她平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看著白昕甜美的睡容,龍凌雲暗暗搖頭,感覺自己的行為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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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了,沐聖心揉揉惺忪的睡眼,發覺自己又與龍凌雲同床而枕,龍凌雲像八爪章魚一樣摟著她,不由臉上一陣燥熱。糟糕的是,她發覺自己並不討厭這樣曖昧不清的狀況。
沐聖心心中生起了想要惡作劇的念頭,她伸出手在龍凌雲臉上擰了一下,彈性真好,觸感好舒服。白昕乾脆左右開弓,左擰一下右擰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客官,該起床了。今兒外面熱鬧得很呢,有風箏會。"
風箏……
白昕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打開窗戶。"哇",她不由驚嘆了一聲,街上人來人往的,老老小小都拿著風箏,而天上更是飄滿了五顏六色、精致漂亮的風箏。
"喂,快起來。"沐聖心擺晃著睡覺的龍凌雲。
"別吵我。"龍凌雲孩子氣地咕噥一聲,乾脆用被子蒙住臉。
"起來啦!"
龍凌雲一應不理,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會醒似的。
白昕乾脆對準他露在被外的臉頰狠狠地咬了一口,這下子看他還不醒過來。
"好痛。"龍凌雲果然痛呼著醒來,"你干嗎咬我?"
"誰叫你不醒過來。"白昕扁扁嘴巴無辜地辯白,似乎一切錯不在她。
"你……"沐聖心突然看著他的臉笑起來,"你的臉紅得像隻果,好好笑。"
龍凌雲撫著發痛的臉頰,擺出哀兵姿態,"我好可憐,因為今天是濰坊一年一度的重大節日──風箏節,我特意帶你來這,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龍凌雲低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非常傷心的樣子,其實他的臉部肌肉笑得快要抽筋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枉費龍凌雲對她那麼好,怎麼她的惡劣因子全跑出來了呢。
"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看他哭得更傷心的樣子,白昕更覺得自己是罪惡魁首,"喏,手帕給你。"沐聖心掏出身上的帕子。
"哈哈……"龍凌雲再也憋不住了,笑得鼻涕和眼淚都要流出來,他拿起沐聖心硬塞在他手中的帕子,笑得不可抑止,"給……給我擦眼淚……"
沐聖心這才發覺自己被耍了,氣得要命,"你好奸詐,我不理你了。"她乾脆轉過身,一副小女兒嬌態。
但龍凌雲注意到的卻是那四個字"不理你了",而沒有注意到白昕的破綻。
"好好好,我向你賠罪,罰我帶你在這玩一天好不好?"龍凌雲說,這本是他為什麼要在今天趕到濰坊的目的。
白昕很生氣,但風箏的魅力終是敵過了她的怒氣,她悶悶地說︰"好吧!"
"拉高一點,再拉高一點。"
"風箏要掉下來了,快收線。"
"快跑,快跑。"
龍凌雲不明白自己怎麼跑到這局面里了,白昕使用了什麼法術,讓他參與這個從沒玩過的放風箏游戲中,只是他手中已緊緊抓風箏線軸放不下。
沐聖心笑著、跳著,玉面已染上了幾分紅暈,好久沒玩得這麼開心了。看著龍凌雲玩風箏尷尬的樣子,她樂翻了,曾幾何時神通廣大的雲王爺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二人全心投入于放風箏中,仍遮不住耀目的光芒,不知他們俊美的面容已引起了多少姑娘小姐的愛慕,王家的姐妹花就是一例。
"姐姐你看,那兩個男人都很出色。"較瘦的王小珠嚷嚷。
白昕和龍凌雲在放風箏,燦爛的笑容魅惑了無數少女芳心,龍凌雲的俊美中帶著陽剛之氣,而白昕的容貌可讓女人為之嫉妒。
"他比我要漂亮多了。"王小珠有些自卑。
"他就是我夢想中的丈夫。"王大珠帶著憧憬的笑容說。如果他會對我露出那種醉死人的溫柔,我要昏倒了。她羨慕地看著龍凌雲對白昕露出的笑容。
"我不玩了。"白昕不高興地放下手中線軸,真受不了那些花痴女人,仿佛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閃閃發亮的眼楮仿佛要一口把龍凌雲吞下去。
"我玩膩了。"沐聖心真想用一塊黑布把龍凌雲遮起來。
"那好,我帶你到別的地方走走。"龍凌雲將手中的風箏送給兩個小孩。
"嗯。"只要能離開這群花痴女人的視線,什麼都好。
白昕開心地拉著龍凌雲的衣袖到處轉,到了正午,放風箏的人更多了,各種形狀的風箏爭奇斗艷,在天空中招搖。
白昕看得不停拍手,龍凌雲卻看痴了她快樂的笑容,甚至于為了這個笑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除此之外,街上也有許多攤販,沐聖心在一家兵器鋪前站住了,在那不顯眼的角落里,有一把十分古樸的短劍,沐聖心將它拿起來,果然是一把好劍。
劍舞應該會喜歡這把劍罷,可自從下山後與她分開,已經有兩年沒見面了。白昕微嘆了口氣。善于察言觀色的小販殷勤招呼︰"公子,這可是把寶劍啊。"他獻寶似的拉出劍身,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白昕輕輕用手撫過,感到一陣冷意。
"好,我買下了。"沐聖心掏出一錠白銀給小販。
"你買來送人的?"龍凌雲知道白昕一向不喜舞刀弄劍。
"嗯。"白昕微微一笑,"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女孩子不都喜歡一些珠寶金釵嗎?"知道白昕有心上人,龍凌雲不由泛起一種酸酸的味道。
"不都是。"至少白昕身邊的女人不是這樣子的,"你都是這麼看女人的?"
"不錯。"看到白昕清亮的眼楮,龍凌雲竟覺得有些慚愧。
"回去吧!"白昕沒有再多說。
回到客棧,已是掌燈時分,沐聖心已饑腸轆轆,龍凌雲吩咐老板備下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堂中人來人往,但他們這一桌卻是清靜之地,白昕開心地吃著。但馬上就沒這麼清靜了。
兩名穿著暴露的女子分別緊挨著她和龍凌雲坐下,較妖冶的那位更是對龍凌雲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