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回來了?
汪梓潔隨意在浴袍上打了個結,才踏出浴室,就看見石晉出現在房門口,一向冷靜自持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慌亂。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我剛打電話去公司,他們說你要加班開會,你……」汪梓潔踏上前一步,來不及說完,就被緊緊抱入他懷中。「喂喂,才剛回來,別這麼熱情好不好?未婚夫先生?」
擁在懷中馨香嬌軟的身子,確確實實地證明了她的存在,石晉懸看著的心口終于放松了下來。
或許因為一度失去過她,所以他心里總是有著陰霾。
「怎麼不開手機?也不接電話?」石晉放開她,口吻恢復了冷漠。
「我才剛回來,下午我去逛街,還遇到從前的好朋友喔。」汪梓潔拉著他的手到床邊。「跟你說,我幫你買了幾件新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歡?」
「你衣櫃里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我想你穿深藍色也很好看。」
汪梓潔翻出深藍色的毛衣在他身上比量著,想將毛衣貼住他的胸膛,卻曖昧得像是投懷送抱的姿勢,浴衣的襟口因為她伸手而微微開敞,雪白頸項下延伸出誘人的溝痕,若隱若現間,足以令所有雄性動物血脈賁張。
石晉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倏然深沈。
「怎麼了?」汪梓潔有些不解,伸手模模他的臉頰,以為他還在為自己沒開手機的事情不悅。「我答應你,下次會開手機的。」她湊上身,蜻蜓點水地吻過他的唇,才要挪開,腰身一緊,被一雙大掌握住。
「怎麼?」
汪梓潔還來不及說話,紅唇就被陽剛的男性氣息封住,狂熱的舌尖霸道地奪取了她的氣息,有力的勾吻住軟滑的丁香舌瓣,糾纏不放,兩人之間的火熱氣息隨之高漲。
緊貼著他挺拔的身軀,汪梓潔感覺到他西裝褲下鼓脹。
這位「一二三、木頭人」的未婚夫先生,終于對她有點感覺了嗎?
漾開媚人的燦笑,她伸手解開了他的領帶,帶著些許慌亂,拆解襯衫的扣子,彷佛在告訴他,她也有著一樣的渴望。
開敞的襯衫露出了他光果結實的胸膛,汪梓潔再一次贊嘆著他如雕刻般完美的身材,柔女敕的小手撫上他,光潔修長的果腿更是挑逗意味十足地環上他的,輕輕磨蹭著。
熱情的反應令石晉加深了唇舌的交纏,大掌滑至她細女敕的腿間,游移而上,粗糙的掌紋摩挲過挺俏光果的,引起懷中人兒微微的輕顫。
「晉。」汪梓潔覺得身子好熱,漸漸站不住腳,只能將全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石晉的黑眸被染開了一片光彩,長指探上柔女敕的蕊心,惹來一聲抑制不住的嬌喘,他不再壓抑自己的,大膽的揉捏著她的嬌弱,長指放肆沾染了誘人的濕潤,循著緊女敕的幽徑探入。
「痛。」突如其來的入侵,令她不適的緊繃了身軀。
石晉輕撫上她的背脊,將她放倒在床上,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頰邊、頸項,粗熱而富有侵略性,扯落浴袍上的結,白皙嬌艷的身軀加深了他的,他的手掌覆上了柔女敕的渾圓,放肆揉捏,聆听著她發出輕柔的低吟。
迷蒙著杏眸,汪梓潔看見了他剛毅冰冷的面容,只為了她而柔和,他的是那麼輕緩、溫柔,讓她覺得自己是被珍惜的擁有著。
看著他額角跳動的青筋,她明白他的忍耐,笨拙地解開他的褲扣,釋放了他早已火熱昂揚的,柔軟的掌心,輕輕握住,听見了他粗啞的喘息,她得意地綻開淺笑。
可惜,得意不了多久,她的手被他一翻,鎖在頭頂,唇被密實地吻住,下一秒鐘,粗重的挺立貫穿了她的柔軟。
「晉……」撕裂的疼痛感逼出了她的淚水。
她仍是處子之身?石晉沒料到言行大膽開放的她,竟仍是處子。他一面自責著自己的粗魯,一面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低頭不斷親吻著她的淚水、她的唇,同時也忍住自己亟欲抽動的。
當疼痛逐漸滅輕,汪梓潔感覺到他的煎熬,主動將腿環住了他的腰間,生澀而笨拙的挪動迎合,而她的鼓舞,令石晉釋放了顧忌,狂野的一次次將自己沈入她的體內。
隨著速度的加快,她嬌弱的身子幾乎要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她疼痛地咬住了他的肩頭。
「我猜我……很愛你……」她喘息著迸出不願隱瞞的愛意。「以前……就很愛你……現在……也是。」
石晉動容的緊擁住她,他知道,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
一整晚歡愛的疲累,讓汪梓潔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境里,充滿了一個叫做「過去」的東西,像剪接不良的影片,在腦海里一幕幕跳躍著,可是有幾幕,卻特別的鮮明。
「爸,你有沒有石晉家的地址?」
她神色緊張的問著父親。
「有啊。妳要干嘛?」
「沒事。」她偷偷藏起手上的小卷錄像帶,若無其事地笑著。「我想到有個很棒的相親人選要介紹給他,所以迫不及待想馬上去找他。」
「妳真是的。」老爸從抽屜里翻出地址遞給她。
畫面一轉,是她站在街頭接听手機。
「汪梓潔!要多少錢妳才肯罷手!」尖銳的女聲從手機里揚開。
「俐臻,妳去自首吧!別再錯下去了。」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聲音帶著尖銳的瘋狂。「把錄像帶給我!妳要多少錢我都給妳!」
「虧空公司的帳目我可以當作不知道,可是現在妳殺了人!我怎麼可能當作沒看見!」
「汪梓潔,妳看著吧!我不會放過妳的!」
妳看著吧!我不會放過妳的!
汪梓潔猛然從睡夢中清醒,歷歷涌上的回憶,令她不自覺輕顫。
是的,她記起來了。
出事之前,她原本只是想察看究竟是誰在她的計算機里動手腳,所以私自去調了近期公司里的一批監視器錄像帶,卻沒想到在其中一卷錄像帶里,發現了邱俐臻殺人的畫面。
其中遇害女子的長相並不清楚,但應該不是公司里的人,錄像帶中,邱俐臻和該女子起了爭執,沖突之間,她拿出手槍,似乎吆喝對方幾句,最後朝著對方的太陽穴開槍。
其實這種事情,她應當立即報警處理,但是念在邱俐臻跟她認識多年,她希望能在報警之前勸她自首滅輕刑期。
當她下了這個決定時,為了保險起見,她希望能將錄像帶備份,可是偏偏她是個電器白痴,這種不常見的小型錄像帶要怎麼拷貝,她一點概念也沒有,又不放心拿給不認識的人去做,腦海里只剩下石晉一個人選。
當晚她拿著錄像帶要去找石晉時,先是發現了自己拿錯卷,要回家去換時,又接到了邱俐臻的電話。
原來當晚邱俐臻也去調了錄像帶,卻沒料到巳經被她拿走,所以才打電話給她做交易。
接完手機之後,她就在偏僻無人的轉角被車撞了,肇事的人自頭至尾都沒有煞車的意圖,之後听爸爸說,警方那里的紀錄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目擊證人,肇事者方面當然也毫無線索。
她想,對方應該跟蹤她一段路,發現她拿出錄像帶時,才臨時起意沖撞她。
不過不管原因為何,她都已經記起來了,記起來那個要她死的人是誰……
「想什麼?」一只鐵臂忽然橫出,纏上她的腰間。
「沒有。」滿腦子的煩惱,一听到他低沈誘人的嗓音,還能想什麼?果背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汪梓潔臉一紅,昨晚火熱的纏綿通通重回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