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也因為他沒什麼霸氣的緣故,見了幾面,卻怎麼看都覺得那張稱得上體面的臉,都讓她難以銘心。
簡單的說,就是姑娘她壓根記不住自己未婚夫的長相。
真悲哀!舒子馨吹開眼前的泡泡,又一頭栽進浴水里。
她真的要听爸爸的話,戀愛一次也沒談過,就要這樣嫁給一個連對方相貌都還記不住的男人嗎?
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如果她有選擇的話,她又會選擇怎麼樣的男人,來當自己的終生伴侶呢?
一張剛毅俊朗的臉,不听話的再度浮上心頭。
討厭!她在水里無聲的尖叫,把自己沈得更深了。
∼∼∼
夏日午後艷陽正熾,蔣承禮領著一行八個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傲東集團總裁的宅邸,準備進行配備裝置的事前場地勘查工作。
「蔣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總管事。」在門口警衛室識別過身分,並予以車輛進入後,管家黃伯就儀容端整的站在主屋大門口,迎接保全公司的人。
「您好。」蔣承禮對眼前這一絲不苟的老人伸出手,不敢有絲毫怠慢。「今天初次探察的行動,若有不便之處,請多見諒。」
「叫我黃伯就行了。」這個稱黃伯的人,對眼前身材高大、相貌性格的年輕人頗有好感。「老爺、小姐早上都出門了,房間方面請蔣先生自行使用。」
「謝謝。」蔣承禮點點頭,摘下墨鏡對著身後兄弟發出簡潔命令。二到五號人員負責外部庭院,紀錄死角和所需器材,六號之後跟我進屋。」
「是!」盡避不是特務組人員,清一色黑西裝打扮的人員氣勢還是相當驚人。
蔣承禮進屋之後,又按照平面圖分配人員,舒老爺和舒小姐這兩問重點房則由他親自走一趟。
蔣承禮帶著一名實習組員,由黃伯陪同視察過舒家老爺的房間之後,便朝舒小姐房門口前進。
「事實上,小姐還不知道房間要加裝保全系統的事情。」黃伯莫名其妙發出感慨。
「婚禮快到了,而小姐最近頻頻收到匿名的恐嚇信件,老爺很擔心,所以才打算更新保全系統。」
「恐嚇信件?哪方面的?」蔣承禮皺起眉頭,發生這種事情,而舒家派來的協議人員竟然沒有告知他們,他感到不悅。
就公司方面而言,他需要掌握委托人的實際情況;而私人方面,他則不希望自己的人馬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發生下必要的危險。
「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信件都在舒小姐那里。」
「謝謝,我知道了。」蔣承禮點頭,一手旋開舒小姐房間的門把。
黃伯站在他身後似乎還想補充什麼,蔣承禮已經長身探入房內。
是她引蔣承禮一推開門,映入眼瞳的竟是……
那張與他一夜歡愛後,不告而別的美麗臉龐,往下一看,光滑的頸項、隆起微翹的兩團綿綿雪乳、縴瘦有致的腰身和黑色性感的神秘地帶……
等等……她沒穿衣服?!
蔣承禮沒意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快退出房門,反手將門帶卜,隨即里頭傳來一陣慢半拍的尖叫。
「啊!是小姐?!」听到熟悉的聲音,黃伯不敢置信的對著掩上的門板瞪大眼楮。「小姐怎麼會在家?」
蔣承禮回他一個苦笑。
我怎麼會知道啊?
∼∼∼
幾分鐘後,舒子馨怒氣沖天地從房間里沖出來,一頭撞上站在門外的蔣承禮,怒火更熾。
「你是什麼東西啊!誰準你私闖我的房間?!」舒子馨手指毫不客氣的戳著眼前這副鐵打胸膛。
看著才闊別幾日的「親密愛人」,舒子馨一面厲聲質問,一面不住地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暗自評比這男人,有穿衣服跟沒穿衣服的分別……
嗯!他的五宮稱得上是俊朗,但總有幾分抹不去的嚴肅剛正之氣,可能是跟他那兩道濃黑斜飛的眉毛有關吧!少說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體格,加上那頭粗短冷硬的平頭和黑色西裝,儼然是電影中黑社會人物的代表。
嗯!寬肩好體格的男人,穿起西裝來果然是酷不可當。
「說啊!你憑什麼私闖我房間。」欣賞的太入神,險些忘記怒火的舒子馨,在看到他臉上嘲弄的神氣後,定定神,恢復清醒。
「小姐,我……」黃伯冷汗直流,卻勇於擔當一切責任,可惜完全被忽略。
「非常保全,蔣承禮。」蔣承禮神色自若地從西裝里掏出名片遞上。
「我……」舒子馨被他的名片唬了幾秒,隨即判斷那是敵人聲東擊西的下流手段。「你是誰干我啥事!我是問—你、出、現、在、我、房、間、干、嘛?!」
「不干什麼。」蔣承禮撇唇一笑,眼神曖昧。
「你!」舒子馨也分不清那種腦充血的感覺,究竟是來自他那抹笑,還是被他氣的,對著他那帶著譏諷的表情,她揚聲嚷嚷︰「你說!你剛都看光了?!」
這種曖昧的話一出口,不只黃伯了解其中真諦,連一行準備上來報備的設備組人員全都倒抽一口氣。
好……好幸福的隊長啊!眾人暗自打量那名身材姣好的可愛型美女,忍不住欣羨的想。
「沒有。」蔣承禮先給了個官方標準答案,眾人松了口氣,他辛辣一笑,隨即丟了顆手榴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又是一陣抽氣聲,一旁的黃伯開始有搖搖欲墜的恍惚感,剛剛,他剛剛怎麼會覺得這年輕人可靠有為?!
「隊長的意思是……」一陣沈默過去,看著美女漲紅狂怒的俏瞼,終於有人心生不忍,其中一位組員甲大義凜然,想緩和一下氣氛,偏生找不到用詞,連戳了一旁同看好戲的夥伴幾下。
「意思就是那個……」我哪知道要怎麼辦啊!莫名陷入眾人焦點的組員乙,把燙手山芋丟給組員丙。
「那個……」組員丙毫無建設性的搔頭苦思,終於想出個足以解釋隊長那句怪話的答案。「女人他看多了。」
「對對!所以沒感覺。」組員乙「看到黑影就開槍」,一听到有答案,就隨便點頭贊同。
「一點感覺都沒有!」組員甲騎虎難下,只好加強語氣、同聲附和。
蔣承禮的笑意越來越烈,沒想到設備組的人這麼寶,只是他們都說錯了,他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蔣、承、禮!」舒平馨瞪著他毫不收斂、全無悔意的笑臉,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听起來,他似乎經驗豐富的不得了,自己的初夜倒是憑白無辜葬送在他手上,成為他的戰績之一。
「你!」舒子馨恨恨瞪住他。「你這只欲求不滿的種馬!」
眾人面面相覷,下明白這句結論是從哪里出來的,就算他們可敬的隊長不小心看光了她,也不該是罵這種話吧!
一般來說,不都是捧著臉尖聲大叫「」嗎?跟欲求不滿有什麼關系?莫非隊長表現出看了還想再看的神情?
疑惑持續擴大中……
「指我嗎?小姐?」蔣承禮不理會眾人懇求解惑的臉,氣定神閑地看著眼前這個水女敕女敕的小女人。
「還會有別人嗎?」已經氣昏頭的舒子馨,還沒發現自己言語卜的漏洞,字字鏗鏘帶恨。
蔣承禮撫模著下巴,落落大方地開口︰「那麼,我就當作贊美收下了。」
∼∼∼
「你給我過來!」舒子馨氣呼呼一把抓著蔣承禮,不顧眾人曖昧緊張的眼光,一個轉身躲進房。
「門順便鎖上。」蔣承禮氣定神閑的提醒。「辦事的時候,有人來打擾總是不太好……還是,你喜歡有觀眾捧場?」
「你、你!」舒子馨氣得說下出話,臉頰紅撲撲的,可愛的惹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