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昨日的月兌軌,對他向來不羈的生活態度,不過是一小段插曲;他接觸過的女人無數,不一定要為她停留!但她為他帶來太多特別的感覺,他很難不去正視她這樣的女人。
「Excuseme!DOyouwantcoffeeOrtea?」
空服員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
南衛衡搖了搖頭︰「Whiskey!Please!」
「OK!Amomentplease!」
從空服員手中接過酒杯,他輕啜一口濃烈香醇。這舒暢的感受,就如昨夜的醉人迷亂。
他心中充滿了矛盾……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的雲海,心情越來越復雜……
「嘿!一個人喝酒,沒叫我!」偎在他肩上的夢萊茵,突然嬌聲抗議。
「醒了?」他回眸,低柔出聲。
「聞到酒香就醒了!你一個人喝酒,居然不叫醒我!」她眨著才剛醒的水亮眸子,在他胸膛捶上一記。
「再你叫一杯?」他淺笑著問她。
「不!我要喝你的!」她嬌瞠他一眼,伸手從他手上接走酒杯,就著杯口飲下剩余威士忌。
他笑而不語,細細地瞧她慵懶柔美的臉龐。
「看什麼?」她滿足地交出空杯。
「你很漂亮!我喜歡你不化妝的樣子。」他覺得這才是她的原貌、本質。那種彩妝所點綴出來的媚與艷,只會成形象的誤解。
「呵!怎麼突然講這種話?我從來沒有听過你贊美我耶!」不可否認,這讓她感到虛榮又快樂。
南衛衡挑眉笑了笑,隨後問她︰「你為什麼常往那間PUB跑?」
「為了看你!」夢萊茵想都沒想,直率出口。
「所以你知道我每個星期六出現?所以叫我‘星期六先生’?」他失笑!終于了解星期六先生的由來。
「賓果!」她笑說著,眸子綻放著純真的光芒。
「幸好我不是在星期五出沒!」南衛衡玩笑說道,還夸張了口氣。
「哈!」她喜歡他開始懂得幽默!
「我們的開始,是你的預謀?」他笑損一句,輕捏了她粉女敕的臉頰。
「不!如果不是跟人打賭、如果不是我老爹逼著我結婚,我恐怕永遠也不會有行動的勇氣。」
「打賭?逼婚?」他不解。
「我跟表妹打賭——我可以為自己做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所以那晚我主動走向你!至于逼婚……跟韓丹的婚約,是我老爹強迫的……」
她仔細說明一切,而他認真傾听。
「那你又如何知道,一定能夠跟我在一起?」他問。
南衛衡為她的選擇感到驚險!能夠勇敢把情感放在他身上的女人並不多,因為他總是浪蕩!
這寶貝家伙——很有勇氣!
「我從來就沒有把握,而且,也許我永遠也無法看透你的心。」夢萊茵噙著一抹怯怯的笑容看著他。
會到今天的地步,並非她所能預料,而他看起來,總是那樣遙不可及。
看著她單純而坦率的臉蛋,片刻之間,他滿心溫柔……
一直以為,她只不過是個在PUB里放縱搭訕的隨便女人,但每個意外,都證明她再單純不過!
一份簡單的愛戀,竟可以讓她有如此的堅持與勇氣?!那對他來說……是一種感動!許多人在愛情中都不夠純粹,許多人、許多事,總被物化,昨夜對他來說,不只是一場激情而已,還是一場奇妙的境遇。
理智或許必要,跟一個人在一起必定需要諸多的考慮,不過……他也許可以學學她的直接?承諾或許太冒險!但是……他願意試試。他想知道,這可愛的女人,還能為他帶來多少意外,他們之間可以串起如何的愛戀!
「或許以後會如何無法預料,但是……我暫時交出我的心!」他從隨身的公事包中,取出一串鑰匙。
「嗯?」夢萊茵不解地看著他交托在她手上的鑰匙。
「PUB隔壁的世紀大樓,一百號、六樓。」他說。
「一百號?六樓?」她把玩著鑰匙,仍然不懂。
「小傻瓜!這串心……」他撥了下串鑰匙。「等于我的家!」
「……」夢萊茵剎那間驚喜,意外而慌張地看向他。哈!她得到他的心?
「有時間,你可以到我‘心’來參觀一下!」他笑著,輕輕蹂了揉她頭頂的發絲。
他並沒有她想像中難以親近,他願意打開心房容納她!
下了飛機,當兩人的身影出現在機場大廳——
「Surprise!」一群人擁了上來高喊著,伴隨著一連串劈哩啪啦的拉炮聲,爆破響在夢萊茵耳邊。
她當場愣住,完全無法反應。
身旁的南衛衡,無聲息地與她錯開,單獨站在原地的夢萊茵,急忙看清現場的狀況。
「這是怎麼回事?」她瞧見了也在場的夢媽咪,大聲地出口問道。
她的媽咪微笑著,沒有回答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叫嚷著、莫名其妙地搖著腦袋。
她看見了韓丹!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呀!她萬分納悶地看著簇擁著她的親友們,不知道大家葫蘆里賣啥膏藥。
看來,有人願意告訴她了!只見穿著十分正式的韓丹向她走近——
「給你一個意外的婚禮!」他的口氣中有刻意的溫柔。
韓丹在她失蹤後,就運用關系、派人查得她的出境紀錄,也追蹤到她預定回國的班機。不但如此,也對南衛衡的背景取得詳細的調查資料!他要在此扳回一城、贏回夢萊茵!
「什麼意思?」她的臉色刷地凝住!
「下飛機就直接進禮堂,如何?你應該會覺得浪漫吧!」
盡避韓丹笑容可掬,口吻低柔,可依然緩和不了夢萊茵瞬間爆發的怒意!
「韓丹!我說過,我不嫁!為什麼你做這樣的安排?」她完全不被尊重!這太過分了!
簇擁著兩人的親友們面面相覷,氣氛……安靜了下來,新娘子的憤怒,讓大家知道事態有異!
「茵茵!」她的父母凝著責備的臉色,向她靠近。
「別胡鬧了!事情已經都安排妥當,你別讓大家難為。」
「爸、媽!你們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讓韓丹這樣安排?」她哭喪著臉,向父母埋怨著。
她的母親,手中捧著折疊好的白紗禮服;而她的父親,手持芬芳馥郁的花束。
雙親居然會同韓丹設計她?這讓她好失望、好憤怒!
「你再胡鬧,我打斷你的腿!」她的父親礙于顏面,不敢過于嚴厲,但卻在她耳邊威脅低喝。
又要打斷腿?夢萊茵翻了翻白眼!這次,就算是打斷腿,她也要為自己堅持!
「我不嫁!」她字句清晰地吐出她的意願;休想勉強她、也休想以這樣的手段逼她就範!
「你——」夢老爹聞言,瞬間惱火、氣得心絞痛!
只見他手捂胸口發疼的心髒,嚴厲地惡瞪著她。
親友緘默,而夢媽媽難為了……
一邊是倔強執拗的女兒,一邊是氣到快要七竅生煙的丈夫!
包棘手的是——親友團里,還有部分是韓家的親戚,她女兒這動舉止,可讓人家丟臉了,可怎麼辦才好?
「茵茵,你听話,先上禮車,別讓你爸爸心髒病發作了!」為人母的只好貼近女兒耳畔柔言勸說著。
「媽……」夢萊茵語塞,依然不願妥協地僵在原地。但……雖然老爹的心髒病一直控制得很穩定,她還是有所顧慮。
「好歹不能讓韓家的人當場沒面子!就听媽這一次,算媽咪求你?」瞥視著睜大眼楮看戲的眾人,夢媽媽只好婉言圓場。
「我上車,但是,我是絕對不可能進禮堂!媽咪,你要保證不強迫我?」在合理的情況下,她可以暫時讓媽咪好做人、讓現場不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