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徑自在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前專注著,薔薇晃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終于鼓起勇氣想要開口……
「駱……我……」
「嗯?」駱浚低垂的目光挑了下,臉上仍繃著氣悶。
「……」唉……她在心中低嘆。罷!沒勇氣。
沉默瞪著他看,隨後她開口道︰「唉!你快點滾回去啦!這樣天天住在我家,孤男寡女的,別人要是誤會我們同居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他垂下眼簾,繼續忙他的。
「你回答得還真順!喂!你為什麼一直賴在我家?」她偏著頭,打量著他專心盯著電腦的嚴肅模樣。
「我沒辦法回去。」他眼楮抬都沒抬。
「為什麼?」她納悶。他連公司都好幾天沒去了。
「因為鳩佔鵲巢。洪老先生霸在我地盤上守著。」害他連處理公司的事情,都只能靠亞培從電腦回報。
「洪老先生。」薔薇更納悶了。「為啥?他要逮你?你做了什麼壞事?」
「沒做啥壞事。」駱浚手邊的工作停了下來,抬眸,眼中有抹犀利似的觀察光芒,鎖定她的瞳眸。「他要逼我結婚。」
「……」她悶悶的……隨後,不高興地諷刺。「躲逼婚躲到我家來了?你當我這里是避難所、防空洞?結婚嘛!又沒什麼,你逃個層!」
狂妄的口吻酸溜溜了起來,她都不自知。
「商場上那種上流家庭的聯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養父恩情甚大,他不願正面違逆,只能消極走避。
薔薇沉默著,隨後,才淡漠地回了句︰
「有助于事業版圖的發展嘛!那很好啊!你為什麼要躲?莫名其妙!」她一個沒背景、沒爸媽的窮女人,跟上流千金比不上!心中……感到卑微了。
眯起眼來,駱浚斜睨著她。明明她就有些不開心的感覺,為何要掩飾?
「你真的覺得很好?」他問。
「嗯。」薔薇回答。可是……怎麼覺得,心里頭酸酸的?
開始幻想著……她必須獨自撫養他們的孩子,讓這孩子成為永久的秘密?
噢——天哪!她不會那麼命苦吧?
「哦?是嗎?」心中悶氣一散,駱浚得意了。他在她的眸子里找到她真正的情緒。
「你電腦為啥不給看?是見不得人,還是有果女桌布不敢讓我看呀?」
神色難堪地址開話題,薔薇好奇地想靠近他的電腦;因為,他總是神秘似的,不讓她看到里頭的內容。
駱浚戒備地扶著他的電腦,預防她隨時靠近——
「你不該有這麼多好奇。」公司機密!連她也不可以知道。
「唔……」沉吟著,薔薇換了個坐姿,蹺起的二郎腿放下,雙手抱胸、眼珠子沒有離開過她的目標。
好奇心是不多啦!但是,越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
沖動一撲——嘿嘿!身手敏捷的她,撲到他面前。
但比她更矯健的他電腦一蓋、長腿一跨,一舉把她扛上肩。
「想偷襲?門都沒有!」駱浚自得滿滿地哼著。
這會兒,薔薇哇哇叫地在他肩上舞動四肢掙扎著。
「哇——放我下來!你這賊人,動作怎麼這麼快!」
「不行!放你下來,你也不會安分!」縱虎歸山可不妥,他的電腦只是微蓋了上,還沒有關掉哩!
「好咩!商量一下羅!我保證會安分!」擋住他的背想要掙月兌,發現是白費力氣,還有可能讓自己摔得四腳朝天,她遂放軟了四肢,施以懷柔政策。
「沒得商量。」
他要把她關進房里,等他忙完了,再把她這野女人放出籠。一路把她扛到臥房內,往床上一丟——
「喝一一你好粗魯耶!」該死的!如此對待孕婦!薔薇順著他彎下的動作,一把勾住他的頸子,懲罰地咬上他的耳朵。
「野女人!」耳邊傳來一陣痛楚,駱浚怪叫一聲。
薔薇松口,嘴唇停留在他頸邊。
「呃、對……不起!」听他叫得嚴重,她似乎咬痛人了。
駱浚身體微微一震!她嘴邊吐出的暖暖氣息,拂在他的頸上,掀動的唇,似有若無觸著他的肌膚,微微的酥癢感覺,讓他敏感了起來。
很自然地……他屬于男人的身體反射——扶住她的後腦勺,傾身握住她的唇,吻住她。
薔薇愣住。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
心跳怦然加速,腦袋轉不太動,因為他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吸吮、柔柔的舌,探往她微張的小口內……
「呃……」趕緊把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松了開,她慌忙推著他的胸膛,撐出一段距離。
臉上熱熱燙燙的,她對這樣的親呢好不習慣。
「你……干嗎吻我……」抬著臉仰望著她上頭的那張俊顏,她不自在地抿緊了被他吻過的唇。
「我就是想吻你!」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他的回答煞是狂妄,甚至,手掌順著她的臉頰滑撫,刷過耳際、熨著她的頸子……放肆來到微微聳起的胸前。
她或許不知道,要撩撥起一個男人的很容易,只要男人喜歡面前的女人,她的小嘴一瞬、水眸一抬,縴指輕觸、呢噥耳語,都會挑起他佔有的欲念。
倒抽一口氣,薔薇心慌,她知道他可能做些什麼事了……
試著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發出警告、也是暗示。
「我……我的感冒還沒好,可能會傳染給你,還、還有,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你再踫我一次,我就賴定你!」
順勢將心意托出。對!她為什麼要藏?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不該有任何理由藏起來。他如果再踫她,她會把懷孕的事實說出來!
「嗯——哼?」他挑彎了嘴角,哼了聲。
簡短的語氣,有回答等于沒回答,讓她听不出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她急著闡述一切自認必要的理智分析。
「一次是意外.兩次不能說是巧合吧?何況,你我現在都很清醒,一夜如果是你情我願,那麼第二次……」
「羅嗦!沒見過這麼煞風景的女人!」說罷,駱浚以一個吻,打斷她的諸多顧忌。
踫下去就賴定他?!很好,這樣——他很滿意!
床頭的燈光熄滅,衣衫輕墜地面,激情上演——
黑暗中,只听聞兩個人的聲音輪流響起……
「別……別踫我……好癢……」她不自在地一再閃躲。
「你……」他在她耳邊喘息、語氣有那麼絲為難。「可不可以配合一點?」
「怎麼配合?」她的身體僵硬無比。開玩笑!清醒時候面對這種事,跟上次酒醉時是不同的。
「別握著拳頭、別死命夾緊雙腿……」他總不能粗暴地瓣開她。
薔薇低咒道︰「該死的!這檔子事怎麼這麼難?」那麼……那一夜,他到底是如何自行搞定她?
歡愛究竟是啥滋味?初夜的感覺實在太模糊。
「一點都不難!你就當作……我們以前常玩的撞球友誼賽。」他在她耳邊柔聲安撫。
「……」有那麼容易嗎?她思索著,仍緊張地扯緊了被單。還好,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要不然,她會更惶恐!
「嘿!你很不負責,給點潤滑吧!要不我怎麼把我這九號球打進洞?」他有點頹喪,她的身子居然對他毫不熱情,實在生澀得過于僵硬,跟她熱情的初夜實在天差地別!他是不是要考慮,該把她灌醉好辦事?
「開什麼玩笑!要打球也是在鐵桿皮頭上搓‘巧克’,為什麼要球洞負責?」
「你的比喻有錯,巧克是為了保持球桿皮頭的于燥,避免滑桿……」
「所以,是你這球台……」他輕撫著她光滑的身子,讓手掌的溫度挑起她身體的感覺。「還有……對洞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