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出去了,你……有事嗎?」按著驚甫未定、心跳狂亂的胸口,姚清純疑惑地問她,彎下腰去撿抬掉落的衣物。
「沒有,沒什麼事情。」唉,只是來確定,她堅持守候的那分愛情……是不是不需要再等待下去了。
看來,應該是如此!
她笑著,有幾分豪氣。
「喔……」姚清純遲疑片刻,又動作起來,繼續晾她的衣服。
十三妹走近……
「嘩!小妹,你都穿這種阿婆內衣啊?」
看著姚清純把那件完全沒有任何蕾絲、素淨的膚色胸衣晾起,她不可思議地嚷出聲來。
「呃……嗯、嗯……我習慣穿這種。」姚清純閑言有些窘迫,訕訕扯著僵硬的笑。
「啊?!」十三妹的臉色也很尷尬。「呵呵……這時代,這種內衣已經很難買到了吧?」
「嗯……還好!」姚清純很客氣,有些別扭。
「古不會喜歡女人穿這種內衣的,他喜歡看女人穿華麗、性感『的樣式,你要改進唷!」
壓抑著自己無法釋懷的推心刺痛,十三妹的表現堪稱十分有風度。
姚清純听罷納悶地蹙起眉心。「你……怎麼知道?」
「你好傻!竟然問我這樣子的問題?!我如果跟他沒有暖昧,有可能這麼了解他嗎?」
十三妹的回答十分殘酷,但沒有惡意。她生性不喜故弄玄虛,更不喜歡用謊言去隱瞞事實。
「……」很難讓姚清純接受的答案!她臉上的表情寒霜一般凝結。
心底有股火氣竄燒起來她問過他的!
她才問過他……他跟十三妹有什麼樣的關系,可是,他沒有據實告訴她!
她不能忍受這種不潔的關系!
「小妹!要跟他這樣一個男人,不能計較他的過去,也別寄望他的未來,這一點,你還沒領情嗎?」
十三妹看著她……這小女人,顯然是愛往死胡同里鑽的那一型。
「……」姚清純搖搖頭。
什麼鬼領悟!這算是她的初戀,也可能是她的歸宿,她哪來那麼多領悟!
一切只靠听聞眼見,就已經有這麼些讓她沒辦法接受的事情了,她無法想象更多。
現在,她惟一的認定就是——那姓古的,是說謊的騙子!
「嘆!你如果看不透,勸你別跟他。要是全部的女人都像你這樣想不開,不曉得多少女人,會為他跑去自殺了!」
十三妹豁達地淡笑著,姚清純可沒那麼寬容!
「嗯!很好!不知道多少女人會為他跑去自殺?!」這麼說,他外頭的女人不少噦?!
騙子!姚清純咬牙切齒,恨恨地咒罵著他。
☆☆☆
動感咖啡廳——
「你活該,早跟你說別惹他嘛!」冷血連阿珍滿不在乎地聳著眉、垮著嘴角,不斷數落姚清純,才不管她兩只眼楮,哭得像核桃那麼腫!
「連阿姐!你好過分!」
哪有人這樣的?!她找連阿姐訴苦,反倒還被取笑數落,這實在很慪耶!
「哪里過分了?我又不是沒有警告過你,誰叫你犯了這禁忌關系,愛上不該愛的人!
「他那樣的男人本來就風流得很,就算他不風流,也一大堆女人自己送上門。要他只為一個女人守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高興,除非全世界只剩下一個女人、其他的都死光了。」
「……」姚清純啞口無言,她捧著水杯,焦躁無比地不斷喝水。
「怎麼不說話?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愛到無法自拔,非他不嫁了!」
「我……」好像是耶?!姚清純苦著臉、看著連阿珍。
「我的老天……」連阿珍翻翻白眼。「這麼純情,誰救得了你!」
「我又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喜歡一個人是很神聖的,當然要堅持。」她非常認真地說。
「愛著卡慘死!那你就繼續神聖吧!既然堅持,就要學著包容。」連阿珍也只能這麼說了,總不能硬拆散人家。
「包容……听起來像足偉人在做的事。」姚清純眉字盡是疑惑,努力轉動她腦子里的每一根筋,期型自己能夠領悟突破。
好吧!連阿珍必須教育她一下。
「唉!你不是很有愛心?發揮一下愛心羅!你要能做到把禽獸當寵物養,自然就懂得什麼叫做包容,要不,受到刺激的時候就唱唱愛的真諦,多唱一些你就會變得很偉大,0K?!」
姚清純看著她,慢吞吞說道︰
「連阿姐,我要去跟他講,你蛻他是禽獸。」
連阿珍愣了下。
「呃……」不行!會被砍。古聖先賢說得刈︰女人是禍水。
「姚小四,你別挑撥離間。我可是在引渡你們這些,失足溺水在愛情海里頭的可憐人到安全的岸上,這算是功德一件耶!」
「功德一件?!連阿姐,你要是真的善良,就不會把我往火坑里推了!別忘了,我會有今天也是你造成的。」
如果不是連阿姐介紹她去古家,她也不會這麼慘,嗚……
既然錯誤已經造成,連阿珍也莫可奈何。
「好啦!你就別再往牛角尖里頭鑽,忘記他的風流賬吧!誰無過去,是不?過去改變不了,他這樣的男人也改變不了,那你就要學著改變你自己了。」
「我沒有辦法改變我自己,何況,我跟他兩個人的差異那麼大……」
「吼!你真的很麻煩耶!怎麼講都講不通,這樣好了——要是你也改變不了你自己,那就去找個適合你的人。每個人,生來都不可能契合,但總有個適合自己的。你覺得跟他不合適,就放棄他好了!」呵呵!好高興唷!連阿珍難得這麼正經。
「……」姚清純無言以對。再找一個?!說得容易!
「你叫她放棄誰?」
醇厚低沉的聲音,在她們的頭頂上響起,兩個女人抬頭一看……
「媽呀……」連阿珍嚇得差點掉下椅子。
迸霍翟那家伙居然出現在她們面前,姚清純的臉色很難看,連阿珍的臉色……不只很難看而已,根本慘不忍睹,慘到就像龜殼花!
「是在說我嗎?」古霍翟笑問著。
連阿珍看著他的笑容,瞬間頭皮發麻、全身都毛了起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連阿珍趕緊把責任給推得一干二淨。
「是嗎?」古霍翟眯起眼來,眸中進射著威脅無EI徹利光。「我明明听到你很大方、很夠朋友在教導我的女人。」
「呵呵……怎麼會……」連阿珍顫抖著嗓音,指著姚清純否認。「我跟她連朋友都稱不上!」
「喂!連阿姐!你以為撇清關系就沒事嗎?」姚清純馬上戳破連阿珍的幻想。
連阿珍還沒有開口反擊,古霍翟就開口︰
「你以為你跑掉就沒事嗎?」他斜挑著眉,直勾勾地盯著姚清純。
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姚清純瞪著他。
「你這個小家子氣的女人!苞我回去!」他前道地發出命令。
「我才不要跟你走!」姚清純負氣地,賴在椅子上不肯移動。
「嗯……這……」連阿珍看兩人僵著也不好看,連忙打圓場。「小兩口鬧鬧別扭在所難免嘛!回去聊聊就好了,消純,你就乖乖跟他走吧!」
「連阿姐——」姚清純氣得說不出話來,忿忿地瞪著見風轉舵的連阿珍。
「這位施主,各人造業各人擔!我要閉關去了,千萬別再挖我出來解決你們的問題。」
多管閑事,哪天怎麼被毀尸滅跡都不知道!哎呀……怕怕唷!
連阿珍速速落跑。該回家噦!她要I︰EI到工作崗位上努力奮戰,他們的事情,就留給他們去解決吧!
☆☆☆
姚清純終究,還是被古霍翟扛了回家。
冷戰仍舊持續著,但是,這兒天不斷思索著連阿姐所說的話,慢慢地……她好像有一些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