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溫暖喔!」她抱緊他,小臉靠近他的頸窩磨蹭,嗅著他迷人檀香氣息。「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有打電話叫我媽取消相親了。」
「伯母答應嗎?」
「我跟她說,我已經找到世界上最棒的好男人,她高興的很,叫我有空的時候帶你回高雄讓她和我老爸瞧瞧。」她頑皮地朝他耳朵輕輕吹氣,感覺他身體微震,禁不住咯咯笑了。
「好,你決定好日期再告訴我。」她香軟的曼妙嬌軀是種極大誘惑,他將她推開一點。「虹穎,別玩了,快睡覺。」
「唉,還是睡不著嘛!」她又挨近他,繼續吹氣,還用食指輕搔他的鬢角。
「虹穎……」他握住她的手指,一身熱汗,忍得很辛苦。
他愛她,他很想很想要她!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們才剛交往沒幾天,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和她交往,只是貪圖她的……
「那你數羊吧,我不吵你了。」
趁未失控之前,他月兌逃了。
「唉,究竟是他太君子,還是我魅力不夠強?」秦虹穎瞪著天花板,都被搞得納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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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的惡作劇還沒結束嗎?
為什麼每次她才戀愛沒多久,就會有其他女人冒出來想打她的男人的主意?
秦虹穎充滿防備又無奈的眼神,瞪住眼前那位不停纏著任祖吱吱喳喳的年輕女子。
听說她叫姚姿姿,是某個財團老板,也就是任祖世伯的寶貝女兒,最近剛從國外畢業歸國,年紀約二十五歲左右。
她的打扮風格和李凱挺相似的,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一頭俗到爆的金發,不突出的五官畫著大濃妝,右耳戴了一排耳環,低胸小可愛綴滿險些閃瞎人的銀色大亮片,短裙的長度只及臀線處左右,只要梢梢一動,立即春光外泄。
幸好任祖夠君子,一直鎖定那女人的臉,沒亂瞟其他不該瞟的地方。
反倒是李凱這個小表頭超不爭氣,看得雙眼發直,口水滿地流。
打從姚姿姿走進任宅,誰都不搭理,就只對著任祖霹哩啪啦的連續講了四十七分鐘,拼命講著這些年來她在國外的生活和多麼想念他之類的。這會兒她講到口渴,終于願意理會被晾在一旁的閑雜人等。
「大嬸,幫我倒杯茶。」
「姚妹妹,我也不過大你幾歲,還不至于喊大嬸吧!」秦虹穎笑顏抽搐,很想掐死她。
「比我老的都是大嬸。」哇靠,瞧她講得理直氣壯,真是氣煞秦虹穎。
算了,再怎麼說姚姿姿都是任祖的朋友,來者便是客,別跟她計較。
秦虹穎忍氣吞聲,站起來想去倒茶。
「師母,你坐著,我來就行了。」李凱搶著倒茶給姚姿姿,近距離望著她那張踐得很有個性(明明是欠扁)的表情,他又露出痴迷的笑容,一見鍾情了。
「師母?」姚姿姿手滑摔破茶杯,一副受到嚴重打擊的模樣。「任大哥,你、你、你結婚了?」
「不,我和虹穎還在交往階段。不過若無意外,這一、兩年內便會結婚。」他含情脈脈的笑瞥秦虹穎。
「嘖,小心啊,人生中處處充滿意外。」姚姿姿語帶詛咒,嫉妒地瞪住秦虹穎。長得還好而已嘛,一身米白色OL套裝,一副老女人的打扮,還輸她姚姿姿遠遠一大截。
「謝謝關心,我不會讓意外發生。」秦虹穎扯唇假笑,坐在椅把上,傾身環抱任祖棒,臉頰還頻頻磨蹭他的臉,用親昵的態度宣示她的所有權。
啊啊啊啊啊——姚姿姿咬牙切齒,雙眼噴火。
炳哈哈哈哈——秦虹穎樂不可支,一臉賊笑,小手伸入她男人的衣服里,大膽他赤果的胸膛。
媽的!有必要這麼囂張咩!姚姿姿全身發抖,激動得猛槌自己的胸口,快吐血了。
「虹穎!」任祖握住不安份的小手。警告地瞥了秦虹穎一眼,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現親密。
「嗯?」她燦笑如花,冷不防的輕咬他的下嘴唇。
任祖臉龐窘熱,輕推開她。唉,可惜!若不是有徒弟和外人在場,他一定會好好品嘗她的香唇。
姚姿姿忍無可忍,沖上前用頂開秦虹穎,然後熱情地勾住任祖的手臂。「任大哥,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里吃晚餐?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聊呢!我很想跟你學習怎麼寫武俠小說。」
「好吧!」任祖避嫌的抽回手,吩咐李凱前去煮晚餐。
「你想寫小說?來來來,我是編輯,一定能給你更棒的建議。」秦虹穎拽住姚姿姿,企圖將她拉到一旁去。
「哇,我才不信你的構思能力會比任大哥厲害。大嬸,你還是別在這礙事,快到廚房里幫忙煮飯。」姚姿姿在秦虹穎耳邊低聲說完,便回到任祖面前繼續閑聊。
接下來,秦虹穎又被當成空氣般的無視。
姚姿姿果然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可怕長舌婦!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在講話,從小說的構思題材,講到她家鄰居的大狗生了幾只小狽、阿貓去哪偷情,就連吃飯的時候,她依舊能一邊吃,一邊嘰哩呱啦的講不停。
講到不好笑的事情,她居然還能興奮到笑得東倒西歪。
在場只有智商低下的李凱很捧場,跟著一起大笑,甚至夸獎她幽默。
姚姿姿的聒噪儼然已成為一種可怕的噪音污染,秦虹穎听到腦袋都快炸了,臉色很難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
身為主人的任祖,修養極佳,只是安靜听著,都沒要求姚姿姿閉嘴,秦虹穎自然就更沒立場去斥喝姚姿姿。
發現秦虹穎吃得太少了,任祖體貼地往她的碗里挾菜。
秦虹穎瞪著他,不禁一陣氣惱。
拜托!她都快被姚姿姿給搞瘋了,他居然還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第7章(2)
任祖從容的面容驟然變色,低垂眼眸瞪向在桌面下悄悄模上他大腿的一只小手。
太胡鬧了!在這種場合,她、她究竟在做什麼?
她是不是瘋了,居然在挑逗他?
秦虹穎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左手繼續在他大腿四處游走,拼命誘惑地撩撥。
任祖身體緊繃,眉頭緊緊糾結,迅速伸出大掌探往桌底下,一把攫住那只惡作劇的小手。
惹得他的心緒緊張不安,秦虹穎不禁在心中暗自狂笑,郁悶的情緒也稍微得到舒緩。她掙月兌他的箍制,繼續放肆模著。
任祖神在桌底下與她拉扯抗爭,不小心敲撞到桌子。
「你們在干什麼?」姚姿姿臉色一變,探頭往審底下察看。
「吃飯呀,不然還能干嘛?」秦虹穎及時將手抽回來,彎起鎮定微笑。
姚姿姿眯眼瞪著他們,發現他們彼此眉來眼去、氣氛暖昧,心中真不是滋味。
飯後,姚姿姿繼續發揮纏人的功力,寸步不離的纏住任祖。
秦虹穎情緒惡劣到了極點,躲到後院將任祖心愛的盆栽剪得亂七八糟,以發泄怒氣。
沒多久任祖突然出現,阻止她的暴行︰「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別濫殺無辜。」
「真稀奇,姚大小姐肯讓你自由了?」她忿忿丟下剪刀。
「她去洗手間。」任祖落坐她身旁,瞪著面前慘不忍睹、幾近光禿的松柏盆栽。真是心痛。「看來你真的氣壞了。」
「太好了!原來你也看得出我在生氣?」她氣得捏了捏他的雙頰。「那女人幾乎纏了你一整個晚上,你居然還忍受得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對她也有意思?」
「別胡思亂想,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他抓下她的手,鄭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