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火氣還真大哪!她縮縮肩,吶吶地解釋說︰「我只是心太亂,需要一點時間冷靜想想嘛……」
「現在心不亂了?」
「還有一點點啦……」
「那你回去繼續慢慢想吧,今天不用麻煩你陪我。」他走回車旁,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讓我一起去嘛!」舒小萌一急,趕緊收起傘,跟著上車。
「我可沒答應讓你跟,下車!」
「今天是你父母的祭日,我怕你心情不好,想陪陪你——」
「之前我的心情也不好,那你怎麼不來陪陪我,還躲得不見人影?」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那……那個不一樣嘛。」她尷尬得搔搔頭。
雙親自殺身亡,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陰影,她很怕他又和以前一樣,陷在悲傷中一蹶不振……
「連叔叔我都不讓他跟,你認為我會讓你跟嗎?」
「如果你今天讓我陪著你,我就答應一輩子都不離開你。」酒醉後強行輕薄了他,她總得對他負責。
「你的話能信嗎?」他抿抿唇,忍住愉悅的笑意。非常好,他的小傻瓜,可終於想通了!
「如果我不遵守諾言,就讓我這輩子再也制作不出好吃的蛋糕。」她急急舉手發誓。
「這什麼爛毒誓?」他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她皺了皺眉頭,認真解釋。「烘烤蛋糕是我最大的興趣,做不出好吃的蛋糕,讓顧客感到幸福,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還要痛苦。」
「比什麼都還要痛苦?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蛋糕還低微啊!」他語氣酸溜,卻不再趕她下車,開車駛向舊家的方向。
她咬咬唇,不再多說,免得又惹他生氣。肚子忽然發出一陣饑嗚聲,她尷尬得壓住肚子。
急急忙忙跑來找他,午餐都忘了吃呢!
房夭尉將車子停在一間便利商店前。「下去隨便買一些吃的,順便到對面的花店買一束百合。」
「喔。」她乖乖听話,下車先到便利商店買一些食物,再到對面的商店買百合花。
待她捧著花束,緩緩穿越馬路時,瞥見房天尉不等她上車便逕自開車,往前直駛。
她一急,拔腿狂追。「喂——不要丟下我!」
追了一段路,他才肯停下車,讓跑得氣喘如牛的她上車。
「你是故意的!」她生氣地瞪著他。
「是啊!」他咧嘴一笑,大方坦承。「這段日子里總是你躲我追的,現在該換你追追我,讓你體驗一下這種辛苦的感覺。」
「真是可惡……」她低低啐罵,從購物袋中拿出面包,把面包當作是他,狠狠咬了一口。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郊區的一棟別墅前。
停好車,他拿著百合花率先下車走向別墅旁的墓園。
「你走慢一點。」她趕緊跟在他身後,擔心他被雨淋濕著涼了,貼心地為他撐傘。
「你走快一點不就好了?」嘴上這樣說,他卻還是放慢走路的速度。
她發現他的體貼,開心得抿唇偷笑。
最後他停在一座雙親合葬的墓碑前,將手中的百合花束放下,看著父母的遺照,憶起當年父母自殺的慘況,流露出哀傷神色。「爸、媽,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你父母長得好英俊、好漂亮,難怪能生下你這麼優秀的兒子。」她走到他身旁,握了握他的手,給予他支持的力量。
「爸、媽,這個磨人精叫舒小萌,老是愛惹你們的兒子生氣,你們幫我訓訓她。」
舒小萌虔誠地合掌。「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們好好照顧天尉,讓他過得幸福。」
望著她認真的神情,房天尉心窩流竄感動,眼眸微濕,怕被她察覺,逕自邁步往別墅走去。
「等等我!」她跑步追了上去,與他一同走入裝璜雅致的別墅。「這里好乾淨喔,有人住嗎?」
「有佣人每天過來打掃。」
重返舊家,與父母相處的過往回憶一一涌現,他走到鋼琴前,打開琴蓋,輕輕撫過琴鍵,喟嘆了聲。「還記得以前我最喜歡坐在客廳,聆听母親練琴,可惜現在再也听不到她的琴音了。」
「別難過,我會彈琴,往後我可以彈給你听。」舒小萌往琴椅一坐,伸出一指彈著小蜜蜂。
「你這叫會彈琴?」
「只會一點點啦……」她尷尬臉紅。「不過為了你,以後我會努力學琴的。」希望她的琴音也能帶給他溫暖。
他感動地揉揉她的發,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憂郁的眸光投落窗外,靜靜緬懷雙親……
舒小萌起身,瀏覽著書櫃里堆積如山的書本,發現一本厚重的相簿,她伸手抽出,走到他身旁坐下,翻閱相本,瞧見他兒童時期與家人的合照。「你小時候長得好可愛喔,像混血兒。」
「長大後不可愛嗎?」他收回目光,點菸抽著。
「當然不,可愛的男人是不會故意開車讓女人追得要死。」她語氣有絲埋怨,繼續看相本。
「原來你也這麼愛記恨。」他俯下頭,戲謔地咬了她女敕頰一口。
「不要咬我。」她揉揉酥癢的臉頰。
「留下我的痕跡,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他故意又在她臉頰上相同的部位吮咬。
「不會吧?你把吻痕留在……」她一驚,趕緊沖到一旁照鏡子,發現被他騙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無聊!」
「我有點累了,想小睡一下。」他捻熄菸,笑著將她拉回身旁坐下,躺了下來,將腦袋枕在她雙腿上。
「想睡就去房里睡,干麼躺在我腿上?」
「進到房里我不會想睡,只想做壞事。」他壞壞一笑,隔著衣物,咬了她的肚子一口。
「你真是……」她臉兒赧紅,明白何謂壞事。
他微笑,閉上眼。
凝望他的俊顏,美眸流露出幸福神采,她輕輕揉撫他柔軟的短發。「咦,你有白頭發。」
「都是這些日子被你氣出來的。」
「哪關我的事,明明是你年紀大了。」她兩指捏住一根銀白發絲,用力扯了下來。
「別亂拔!」他疼得低咒了聲。
「喔。」應聲才剛落下,她又發現他頭上有根白頭發,忍不住再次出手拔了下來。
「你故意的?」他睜眼瞪她。
「不是,我是好心幫你拔掉有礙觀瞻的白頭發。」這次她拔了他的一根烏黑發絲,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嘻嘻笑著。「喏,這一次我才是故意的。」
「很好,變勇敢了,敢捉弄我了。」他勾唇一笑,猛然撐起身子,將她壓倒在躺椅上。
兩人親密相貼,她害羞得拚命挪動身子,不敢再頑皮了。「不玩了,你不是累了,快休息吧!」
「原來你還是會怕?」他輕咬她的鼻尖。
「你好重,快起來啦。」她推推他的肩頭,繼續扭動掙扎,猛然察覺他腿間的男性特徵逐漸硬挺,曖昧地頂著她的大腿處,美眸驚瞠,不敢亂動。「你別沖動……」
「不是我的錯,是你點的火,你就得負責熄滅。」他一把抱起她,往起居室走去,將她放置床鋪上。
「我想參觀一下你的舊家。」她爬起,卻又馬上被他牢牢欺壓在身下。
「忙完正事,我再帶你參觀。」他吮咬她小巧的耳垂,朝她耳朵呼出熱氣。「還記得那一晚嗎?」
「不記得了。」她渾身輕顫,身體發燙。
「那晚你很熱情。」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唉,可惜這里沒酒,不然再讓你喝幾杯,你一定又會變得熱情如火。」
「別,不行……」
「我們結婚好嗎?我想牢牢把你綁在身邊。」他攫住香女敕紅唇,狂舌伸入檀口中與她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