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變態。」想出這個故事的人更變態。
她得意地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以後當我的鬼故事大賣,我一定會告訴大家,多虧我的寶貝老公慘遭劈腿,才能引發出我偉大的靈感。」
「然後讓大家不斷臆測妳老公我是否當真心理變態?」孫子穎下顎抽動,咬牙迸出話。
他真的會被眼前這個女人氣死,他被人劈腿已經夠慘了,她還要把他這個受害者寫成變態的殺人凶手?
「哈哈,那只是故事嘛,有誰會當真呢。」她站挺身子,視線投落前方的桌上。「你這邊有沒有紙、筆,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故事寫下來。」
「好,妳去寫,順便把遺書寫一寫,等我活動完筋骨,就馬上去掐死妳。」他拚命按壓手指關節,眼楮迸出殺氣。
「呿,這樣有啥好生氣的?你真是無聊耶。」她好笑地睞他一眼,根本不怕威脅,往桌子的方向邁出一步。
她還真的不怕死?!
他怒咒了聲,大手一伸,將她扯了下來。
「啊∼∼」
她不小心踩到他的腳,整個人沒站穩摔倒,將他重壓在身下,還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兩個人痛得逸出慘叫。
「孫子穎,你做什麼啦?」她揉著額頭尖叫。
「妳敢寫,我就掐死妳。」他的雙手掐上她的脖子,卻只敢做做樣子,不敢真的使力掐她。
「為了能讓偉大的杰作誕生,某些犧牲是必要的。如果你堅持不讓我寫,我就先掐死你。」她比較狠,奸笑幾聲,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她竟敢來真的?!
難以呼吸,孫子穎雙眼怒瞠,也開始使力掐她,翻了個身,改換她被壓在地板上。
兩人的身軀緊密相貼,他感受到貼在胸膛前的女性柔軟,她察覺抵在腿間的男性特征,兩人頓時怔住。
「咳!那個……我不玩了。」安寶貝縮手,羞怯地潤潤唇。玩得太過火了,他的反應來得真快……
瞅見她羞澀的動人模樣,孫子穎內心掀起一陣洶涌波瀾,抑不住沖動,直接俯下頭侵略那兩片誘人的美麗紅唇。
他熾燙的舌在她口中翻攪,加上感覺到抵在腿間的男望益發堅硬,安寶貝僵硬的身子逐漸燥熱起來,緊張得抓扯他的頭發。
頭皮傳來痛楚,孫子穎頓然驚醒,薄唇壓在她唇上,錯愕地與她四目相對。
他竟然吻了她?!
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刻沖動地吻她?
他……對對對,這一切都只能怪氣氛太美惹的禍……
但錯誤已經發生,他現在該如何收場?
他突然動也不動地看著她,她疑惑地眨眨眼睫,探出舌尖試探地輕戳他的上唇瓣,明顯察覺他狠狠戰栗一下,美眸渲染上一抹笑意。
呵,這麼簡單一個動作他就有反應,男人果真是敏感的動物。
下一秒,他突然用力咬了她的下唇瓣一口。
她痛得尖叫,用力推開他。「你搞什麼鬼?!」血腥味融入嘴里,她抹抹唇,指頭沾上血液。
他竟然咬破她的唇?太太太太粗暴了吧!
孫子穎離她遠遠地站著,免得自己又受氣氛影響失去理智,隨便編個借口。「懲罰!哼,怕了吧?」
「什麼?」
「有種妳就去把我的事情寫成故事嘛,妳寫一個字,我就咬妳一下。」他挑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當那本故事完成,妳的嘴也腫爛成臘腸嘴,看妳如何出去見人。」
「你吻我就是為了懲罰我?」啊,那她寧可多享受這種甜美的懲罰……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嚇一跳,猛然敲自己的腦袋一記,自言自語。「呼,安寶貝妳在發什麼神經?!他是在欺負妳耶,妳怎麼能當作是在享受?」
看她莫名其妙地敲自己的頭,他也愣了一下。「對,知道自己錯了,就多敲幾下腦袋,說不定我就會原諒妳。」
她怒瞇雙眼。虧她對他那麼好,他竟然如此回報她,太惡劣了!
「我去睡了,天亮後再回家。」他突然拐進右方的歐式回廊,快速消失在大廳中。
他一直看著她,內心不知道在震蕩什麼鬼,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懊死的浪漫氣氛,果然是大禍害,都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第六章
一覺醒來,已是午時光景。
安寶貝梳洗完畢,到廚房覓食,一打開冰箱,發現里頭裝滿豐盛的食物,忍不住挑挑秀眉。
連這都為涂若芸準備得如此齊全,想不到孫子穎這個大男人可真是細心哪,不過可惜他的一片苦心全白費了。
她同情地搖頭輕嘆,拿出一瓶鮮女乃啜飲,觸壓到下唇瓣的傷口,疼得唉唉叫,輕撫腫脹的紅唇。「可惡,沒事亂咬我的嘴唇干麼,害我痛死了。」
她想了想,突然擱下鮮女乃,跑到主臥室,輕悄地打開房門,見孫子穎躺在床上沈睡,她踏著無聲步伐進房,走到床邊盤胸打量他,狐疑嘀咕。「不是剛分手心情不好嗎?怎麼還睡得那麼香甜?」
瞧他嘴角還帶著微笑呢,不曉得睡夢中夢見什麼,怎會如此開心?
安寶貝緊盯他薔薇色的薄唇,美眸倏地閃過一抹賊光,從一旁的衣櫥中找出兩支曬衣夾,然後狠狠地夾住他的上下唇。
「啊──」床上的男人痛醒大叫,一把扯掉嘴上的夾子,揉揉嘴唇,眼神茫然,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哈哈哈哈∼∼」安寶貝站在床邊壞心地拍掌大笑。
視線鎖定那張囂張的笑臉,孫子穎瞬間清醒,臉色一變。「安寶貝,妳又對我惡作劇?!」欺負他真有那麼好玩?
「誰教你之前故意咬破我的唇,現在我也讓你嘗嘗腫成臘腸嘴的感覺。」她彎身撿起他丟在地上的曬衣夾,呵笑道。
他撐坐起來伸手要抓她,她卻敏捷躲開,他氣憤地咆了聲。「妳給我過來,我非得把妳的腦袋給扭下來當凳子坐。」
看來這女人不受點教訓,就學不乖!
「有種你過來呀,看我不夾爛你的嘴才怪。」如果凌晨那一吻,他不要當作是懲罰之吻,或許她還不會那麼生氣呢!
他竟然把女孩子珍貴的吻當成懲罰?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羞辱呀,呼,害得她現在越想就越生氣。
「妳真是──」他閉眼吁氣,惱火了,扯開被單,跨下床逮住她,左手臂夾住她的脖子,右手受不了地猛敲她的腦子。「拜托妳有空就去修一修自己的腦子,讓自己正常一點,不要老干這種無聊的事。」
「我……夾。」她掙月兌開他,轉身將曬衣夾湊到他嘴邊。
他一手勾住她的腰,另一手奪下她手中的夾子,隨意往旁邊一丟。「妳究竟想怎樣?」
縴腰被他勒得緊緊的,好難受,安寶貝拚命扭動掙扎,一時沒察覺自己的渾圓正與他赤果的胸膛緊緊摩擦著。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如此誘惑,立刻起了反應,體溫飆升,嗓音低沈沙啞地說︰「原來妳想這樣……我明白妳的意思了,可惜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沒有愛情我是不會隨便付出貞操。」他放開她,免得等會兒真的把持不住就慘了。
安寶貝瞠眼看著他上下急促滾動的喉結,再瞪向他熾熱無比的黑眸,結結巴巴地啐道︰「你……誰希罕你的貞操,惡心。」
「是嗎?我還以為──」他揚揚眉毛,捏扯她紅撲撲的臉頰。
「以為什麼?你少胡思亂想了。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了,只要你不乖,我就會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欺負的。」她撥開他的手,抬腳想踹他一腳。
他往旁閃開,壯碩的身軀撞上一旁的裝飾櫃,一尊老鷹銅雕掉落,砸中他的左腳,他淒慘痛嚎。「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