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他的笑聲,她睜開眼,羞赧地推打他一記。「你干什麼呀?不要笑我啦!」
「我們是要,不是要上戰場殺敵,你放輕松一點。」他抹抹唇,忍住笑意。
听他這麼一說,她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已經放輕松了。」
「可憐的小東西,竟然這麼緊張——」
「算了,我要回房了。」她惱羞成怒,推開他。他討厭死了,怎麼可以一直笑她,她從沒做過這種事,當然會緊張!
「好好好,我錯了,別生氣。」他將她壓回身下,舌忝吻她的唇辦。「這種時候你抽身離開,教我怎麼辦?」
她腦子一片混亂。「我們要不要先洗澡?」
「洗過了。」他忍不住嘆了聲,直接覆住她的唇,火舌滑入她檀口內,將她吻得暈頭轉向。悄悄解開她睡衣的扣子,褪去她的睡衣。
「第一次會有點疼,你忍一忍。」他輕啄她的唇,拉過她的手環抱住他的腰,腰桿一挺,猛然侵入她的柔女敕。
她偎在他胸膛前,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心中依舊感到震撼。
原來性事添上愛情成分,就不單只是發泄罷了,而是讓兩顆相愛的真心變得更加貼近,從激情高潮中,彼此能更真切地去體驗那種幸福的美妙感覺啊!
「有沒有弄傷你?」他的手輕輕梳過她散亂的長發,有些懊惱自己方才失控。
她笑著搖搖頭。雖然她腿間依舊泛著疼意,但他的溫柔嗓聲摻了好濃的情意,讓她心窩感覺甜蜜蜜的,那些痛意也就下再如此強烈了。
「有沒有撒謊?」他撐起身子,打算親自檢查。剛才歡愛時,她都痛到哭了,怎麼可能沒弄傷她?!
「是真的啦!」何希雨趕緊阻止他,將他壓回床上躺好,將發燙的小臉埋在他胸膛。「你別亂動,我要睡了啦!」
「我把你累壞了,你的確該休息了。」深伯打擾她睡眠,他動不也敢動,直直躺好。
「你不要一直說話,不然我會睡不著。」她抱怨。
他點點頭,不敢再開口。
餅了好久好久,他眼皮逐漸沉重,進入夢鄉。
可是,她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最後仰頭望著他沉靜的睡容,小手偷偷描繪他立體的五官,當食指停留在他唇瓣上時,想起這兩片唇辦很親密地吻過她的私密處,臉蛋瞬間燒燙起來,她害羞得拚命輕拍自己的雙頰,熱意還是未消去,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懲罰地捏住他的唇。「你啊,真的壞透了。」
他被她擾醒,睜開眼,咕噥了聲。「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她撒嬌地將腦袋偎在他頸窩,摟緊他。男女歡愛很花體力,應該會累得很快入眠,可是她卻半點睡意都沒有。
「你在暗示我再來一次嗎?」男人就是男人,提到這事,精神馬上來了,他黑眸瞬間炯炯發亮。
「色鬼,才不是。」她張嘴咬他臉頰一口。
「要我講故事哄你睡?」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听故事。我只要抱著我心愛的抱枕,就能馬上睡著
「抱我就行了,抱什麼抱枕?」他皺眉,有點吃味。真可憐,世上有哪個大男人和他一樣,竟然跟一個無生命的抱枕吃醋?
「不行啦!那個抱枕我從小抱到大,我已經習慣有它才睡得著。」她眨眨眼,緊瞅住他,等待他主動去她房里拿抱枕過來。
「既然睡不著就算了,我們運動一整夜吧。」他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臉上噙著色色的笑容。
「你不去幫我拿抱枕,那我要回自己房間去睡了。」小手推推他的胸膛。
「別這樣,如果被人家知道我竟然比下上一個抱枕,我會被嘲笑死。」他雙手在她赤果的胴體滑動。
「我媽咪說得果然沒錯,當男人嘗過甜頭後,就會開始不疼女人了。」她抓開他的手,緊緊蹙眉,仿彿開始後悔和他發生關系。
「你誤會了,你媽咪說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你爹地,絕對不是我。我現在去幫你拿抱枕。」听到她嚴重的控訴,薛承燁嚇得馬上翻身下床,拎起長褲套上,走出房間。
不到幾分鐘,他回來了,將印著小貓咪圖案的抱枕遞給她。
「謝謝,你真好。」她滿足地笑了,閉上眼準備睡覺。
他褪下長褲後,躺回她身邊,從背後擁著她。「我剛剛在你桌上看見我小時候的照片,你怎麼會有?」
「薛先生當初拜托我尋找你下落時交給我的。」她睜開眼,翻過身側躺,與他對望。
「有沒有搞錯,都過了那麼多年,拿那張照片給你有什麼用?」他臉龐微熱,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小時候的果照很可愛喔,如果以後你敢欺負我,我就要把那張照片公諸于世。」抱著心愛抱枕,困意終于降臨,她連打幾個呵欠。
「好險我把它丟了。」他慶幸地吁口氣,咬咬她的鼻尖。
「沒關系,等你睡著後,我再來偷拍一張,現在的你會更吸引入喔!」她彎唇淡笑,眼眸合上,墜入夢鄉。
「原來你這麼惡毒。」發現她睡著了,薛承燁仰躺著,伸手攬著她,低聲輕喃。「這麼神,馬上就睡著了?」
她的腦袋靠著他的肩頭,一手橫抱著他,一腳跨在他身上,小小抱枕卡在兩人之間。
很要命,她這誘人犯罪的睡姿,讓他的逐漸蘇醒,不忍吵醒疲累的她,他悄悄地、慢慢地抽起她的抱枕,單手抱著,閉上雙眼,希望這神奇的抱枕,也能讓睡意降臨在他身上。
第七章
太陽閃耀光芒,烘干昨夜被雨淋濕的大地。一輛銀灰色休旅車停在天主教堂對面的路旁,薛承燁和何希雨一起下車,兩人手中各拿了一束鮮花,他一手牽著她走向右前方一座小小的天主教墓園。
踏上青翠草皮,她跟隨他的步伐,經過一排墓地,走到尾端,來到他母親的墓前。
墓頭前栽種一棵紫薇樹,開滿了燦爛的紫色花朵。
薛承燁彎身,將手中的鮮花插在墓碑左方的花槽里。
白色雲石墓碑正中刻著「洪月鳳之墓」這五個大字的黑色字體,及瓖嵌著她一幅笑容滿面的遺照。
「媽,她叫何希雨,是我未來的妻子,特地帶她來讓你看看。」薛承燁輕攬著何希雨的腰,雙眼緊盯著母親的遺照。
妻子?
喜歡這個稱謂自他嘴里吐出,何希雨開心笑了,朝洪月鳳的遺照彎身鞠躬。「伯母,你好!」
她瞄向薛承燁,低聲在他耳旁詢問︰「你猜,你媽會不會喜歡我啊?」
「當然!我喜歡的,她一定會喜歡。」他微笑,寵溺地揉揉她的發。
何希雨幸福的笑容未減,與他十指緊扣。
薛承燁將視線移回洪月鳳的遺照上,眸色忽然變得暗沈,嘴畔泛著苦笑。「媽,二十年過去,他終于來找我了,不過,是因為他的妻兒都過世了,他才想到要找我回他身邊……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臨終前仍對這種自私的男人念念不忘?他究竟有什麼好?如果你還在,你會願意原諒他嗎?你認為我應該回到他身邊嗎?」
瞧見他滿臉憂郁,何希雨心窩泛酸,輕捏他的手一下,給他支持的力量。
薛承燁望向她,淡淡牽扯嘴角,接過她手里的那東鮮花,走向右方的墓碑前,將花插好,對她說道︰「這是我外公和外婆。」
何希雨跟著走過去,看到碑石上嵌著一對老夫妻的遺照,她恭敬地朝他們的遺照鞠躬。「你們好,我叫何希雨,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承燁的,請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