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你想摔下去嗎?」他沉聲一喝。
何希雨乖乖地停住動作,偷偷覷向他,不自覺地著迷于他俊挺的側顏,忘了移開視線。
作完筆錄後,薛承曄和何希雨兩人踏出派出所。
燈光照明下,薛承燁更加看清她紅腫的左臉頰,眉頭緊緊擰起,一把怒火再度狂燃,有股想痛宰了那名醉漢的沖動。
他灼熱的視線,燒得何希雨的臉龐更加紅濫,澀赧地潤潤唇,趕緊移開眸光。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要!今晚發生了這種恐怖的事情後,我不敢再自己一個人待在小旅館里了。」她美眸添滿驚恐。
「那我送你到單家,你今晚就住那,明早回台北。」
她的小腦袋還是搖蚌不停。「不行不行,今晚把你氣得連晚飯都吃不下,適柔已經氣得想宰了我,如果我再去住她家,我就完了。」
「適柔是凶了點,但她不是那麼不明白事理的人,她不會見你有難,還狠心拋下你不管。」
何希雨模模自己的脖子,想起單適柔滿臉猙獰的模樣,仍然有點膽怯。「還是不要啦!」
薛承燁睞她一眼,思索幾秒,開口道︰「那你今晚住‘洪門’好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到火車站。」
何希雨輕咬下唇,怨瞪著他。他就只想著快點趕她離開青石鎮,免得她一直煩他哪!
「如何?」
何希雨點點頭。「那我要先回旅館拿行李。」
「嗯。」薛承燁背對她,蹲在她身前。「上來!」
「不用了,我腳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慢慢走。」看著他那片寬闊的果背,她臉兒莫名地散出熱氣,兩只小手朝自己的臉龐扇風。
薛承燁站起,見到她的舉動,疑惑問道︰「你做什麼?」
「有點熱。」何希雨扯出尷尬微笑,不敢接觸他的目光。
「走吧。」薛承燁率先邁步,跨下階梯,發覺她沒有跟上,轉身望去,卻發現她在發呆。「怎麼還不走?」
「喔喔喔。」何希雨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跨下階梯,卻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撲倒。「啊——」
薛承燁跨步向前,及時伸手扶住她。
她整張小臉埋入他光滑的胸膛,紅唇不意摩擦過他敏感的右乳胸。
他頓時渾身一震。
「呼!」她急忙站穩身子,緊搗著紅唇,對上他炯亮的黑眸,羞愧極了。「對不起啊……」
「走吧。」揮去異樣的感覺,薛承燁轉身邁步。
何希雨緩步跟在他後頭,這下子,變成柔女敕唇辦開始發燙了,噘高唇兒,兩只小手拚命扇呀扇的。
薛承燁轉頭,察看她是否跟上,卻見到她朝小嘴扇風的舉動,眸色悄悄變得暗沈。
與他相望,何希雨動作猛然一頓,小手僵在半空中,尷尬死了。
薛承燁佯裝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繼續往前走,憶起那兩片紅唇滑過他胸前的柔軟觸感,渾身莫名燥熱起來。雙拳悄悄掄緊。
何希雨望著他的背影,羞惱地皺緊小臉,雙手壓緊胸口,感覺心髒正失序地驟跳著。
片刻後,在薛承燁的陪同之下,何希雨返回旅館快速收拾行李,接著跟他回到「洪門武道館」。
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帶她到了一間客房。「你今晚就睡這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坐車。」
客房里沒有睫麗陳設,只有擺著一張床鋪、一張桌椅和一架衣櫥,簡單卻不失舒適感。
何希雨將行李放在椅子上,心里打定主意,就算他拿掃把趕人,她也要賴在「洪門」不走了。
「‘洪門’弟子們的宿舍在走廊的另一端,你晚上別四處亂跑。」他叮嚀。
「我知道了。」何希雨點頭。
薛承燁深望她紅腫的臉頰一眼後,轉身關上門離開。
何希雨熄了燈,從行李袋中拿出心愛的小抱枕,抱在懷里,躺到床上準備入眠。
但她一閉上眼,就立即想起今晚那惡心醉漢壓在她身上的畫面,深沉的恐懼幾乎淹沒了她,嚇得她摟緊抱枕,掙扎一會兒,實在無法安穩入眠,她索性跨下床,開了燈,從行李袋中拿出換洗的干淨衣物。走出房間。
「糟糕,忘了問他浴室在哪了?」何希雨站在廊上,左右探望,最後決定往右邊走去。
夜深了,整間屋子靜悄悄的,好似所有的人都入睡了,她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慢慢地尋找浴室所在。
走了好一會兒,左轉右彎的,終于讓她找到公共淋浴間。
「都那麼晚了,大家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她喃喃自問,有些擔心,但憶起討厭的醉漢在她身上模來模去的惡心觸感,她再也不猶豫了,隨便走進一間淋浴間,拉上拉簾。
「動作快一點就好了。」何希雨將干淨衣物放置在鐵架上,開始月兌去身上的衣物,旋開水龍頭,溫熱的水從蓮蓬頭中噴灑而出。淋濕她的頭發和赤果嬌軀。
拿起擱在一旁的香皂,香皂不慎自手中溜出,掉落地面,滑出淋浴間,停在走道上。
「哎呀,笨手笨腳的。」她跪在地上,小手從拉簾下方伸出去,企圖撈回香皂,過于專心,完全沒听到有人進入浴室的腳步聲。
沒辦法。她的手不夠長,踫不到香皂,她沒多細想,直接拉開拉簾,探出身子,想快速拿回香皂。
薛承燁右手抓著換洗的衣物,欲走向淋浴間,卻突然見到一具赤果的雪軀從某間淋浴間探出,他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眼角余光瞄到一旁有人影,何希雨轉頭望去,與薛承燁四目交會。小嘴一張,放聲尖叫,快速縮回淋浴間,拉上拉簾。
「啊∼∼」躲回淋浴間,她還是尖叫不停,羞得全身發燙,雪白肌膚全燒紅了。
好丟臉、好丟臉!
怎麼辦?被他全看光了啦!
「閉嘴!不要叫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嗎?」站在走道上的薛承燁粗聲喝道,她雪白誘人的美麗胴體依舊殘留在他腦海里,令他心蕩神馳,無法控制地亢奮起來。
她閉上嘴,關起水龍頭,手忙腳亂地穿上干淨的衣服後,拉開拉簾,瞧也不敢瞧薛承燁一眼,與他擦身而過,想快速躲回房里,心急到連鐵架上的髒衣服都忘了拿。
這時,「洪門」的數十名弟子已被何希雨的尖叫聲擾醒,阿凱帶領著大伙兒沖進浴室。「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被堵住了,何希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薛承燁沉下眉,望向他們。「沒事,你們回去吧。」
「師父?!」眾人見到薛承燁俊臉上掛著兩行鼻血,全都驚訝地吼出來。
阿凱瞪向何希雨。「你這個討厭的女人怎麼會在這?你又想幫薛柏琛來找我師父回去嗎?」
「我……」何希雨一駭,往後連退幾步,不意撞入薛承燁懷中,趕緊往旁彈開,偷瞄他一眼,卻被他臉上的鼻血愣住了。
「師父,是不是她打你?不然你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了?」有位身形較瘦小的少年,從口袋中翻出一張縐巴巴的面紙遞給薛承燁。
薛承燁接過面紙,往鼻下一擦,瞧見面紙沾上血紅,黝黑臉龐悄悄浮現一絲赧紅。
懊死!
以前和其他女人交往時,見到她們的,他也沒失態成這樣子,怎麼這會兒一見到她的,他竟會激動地流鼻血?
「我沒有打他。」對方人多勢眾,何希雨有點膽怯,小小聲說道。
「你偷偷混入武道館,還敢打我師父,你真是活膩了!」又有另外一名弟子怒吼。
「我沒有偷偷混入武道館,是他帶我回來的。」何希雨有點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