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他難過的神情,司徒煒微微嘆息。
司徒義低下頭,安靜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一切就到這結束了。」語畢,深望司徒煒一眼後,舉步離開病房。
走在醫院的廊上,司徒義遇見急急跑來的王秀蓉。「阿義,我剛剛才收到你和司徒煒一起被送進醫院的消息,就急著趕來了……你有沒有怎樣?」省見他手臂上貼著紗布,王秀蓉更加心慌。
「只是跌倒時不小心擦傷手臂,並不嚴重。」司徒義搖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個人都說他是為了救你,才會被車撞的?我們這樣對他,他怎麼可能會救你……是不是因為他想報復你,自己卻不小心被車撞了?」王秀蓉猜測。
「是他救了我。」
「什麼?」王秀蓉一愣。司徒煒會那麼好心?
一股酸楚硬在司徒義的喉頭,雙眸泛著濕意。「媽,我們錯了。」
「什麼意思?」
司徒義緩緩道出一切。
回見兒子的淚水,王秀蓉心疼得無法言語,對于司徒煒所做的一切,感到震撼莫名。
「我現在終于知道,並不是司徒煒搶去我的幸福,而是我自己主動將一份真摯的親情摧毀了。」他知道,自己留在司徒煒心中的傷痕,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就算如今他後悔莫及,他和司徒煒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種單純的兄弟情誼了。
王秀蓉沉默,一步步陪著他離開醫院。
病房內——
「他那是什麼意思?你救了他,他竟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舒若汶氣憤不平地抱怨。
她不明白,但司徒煒知道,司徒義以後再也不會介入他的生活。「小豬,過來。」
「干嘛叫我小豬?」舒若汶瞪他,依言坐回他身邊。
「以前剛認識你時,還覺得你很聰明,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蠢得跟豬一樣?」
「喂,你真的很過分!」舒若汶舉起手想打他,卻礙于他受傷,不忍心打下去。
「幄,對,我真的是過分了些,豬其實是很聰明的,我不該拿它和你相比。」他嘴角噙著笑。
「我才不笨!」她睨了他一眼。「我剛才看見司徒義眼楮都紅了,知道他後悔了,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只是,他竟然連一句道歉也不說,一切想這樣就算了,我為你感到不平啊!」
「他臉皮薄,就原諒他吧!」司徒煒朝舒若汶勾勾指頭際意她將臉靠過來,然後指著他自己的唇。
「受了傷,還那麼。」舒若汶嘴里嬌斥著,卻還是湊上前吻住他。
「你知道嗎?你為了要趕我離開所說的那番話,真的把我傷得很重。我寧願一輩子背負親人背叛的傷痛,也不要失去你。現在對我而言,你才是我最在乎的家人,別再輕易說要離開我了,要不然,我會承受不了的。」司徒煒雙唇貼在她唇上,輕輕哺著。
「對不起,我一直以為那是最好的辦法……」水眸蒙上感動與愧疚。「不然,看你要怎麼懲罰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真的?」
「嗯!」
他思考了一會兒。「當初,我為了追你而被迫理了一個大光頭,那……現在你也把頭發給剃光,作為懲罰。」
「什麼?!」舒若汶瞠圓了眼,嘴角開始抽動。
在她寫的小說里,這種情況之下,男主角都會要求女主角嫁給他,以作為浪漫的懲罰。可是,眼前這男人,竟然要她剃光頭?!
「懲罰就是要讓你感到痛苦啊,不然怎麼叫做懲罰。」他陣中閃過一抹捉弄的笑意。
「能不能換其他的懲罰方式?」舒若汶皺著臉,如果讓她一個女生剃光頭,她哪敢出門。
「你說呢?」
他挑眉,一副不能商量的模樣。
舒若汶思索一會兒後,深深呼吸,凝肅著臉。「好!我現在就去。」她轉身就想走。
司徒煒卻被她認真的模樣給嚇到,趕緊拉了回來。「我要你的,你還當真咧,真是蠢得沒藥救了。」
「真的嗎?那你還要懲罰我嗎?」
他搖頭。
「這樣你的心,還會因為我之前說的話而難過嗎?」
他又搖頭。「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好了。」
舒若汶抱住他,將腦袋埋在他頸邊,露出賊笑。她就知道他不會舍得讓她去理光頭,所以她才故意假裝答應的。
「司徒煒,我真的很愛你,所以你以後不能再隨便耍著我玩了,不然我會傷心的。」
听見她輕輕柔柔的哀求語氣,司徒煒憐惜不已。「好,我答應你。如果我再欺負你,就不是男人。」
听見他的保證,舒若汶唇畔揚起得意的微笑。太好了!他以前怎麼欺負她,往後她都會一一報復回來的。他就等著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