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好愛你,可是……我也好愛聶。」巫糖香啜泣地不停重復這句話。
她在撒嬌嗎?巫蝶衣莞爾一笑。「大姐也愛你呀!」
「難道聶靖天愛上大姐?」巫艷兒驚呼。
巫蝶衣錯愣,不會吧?!這……這……
「好呀,這聶靖天把香香吃干抹淨就算了,居然還把主意打到大姐身上。」巫艷兒挽起衣袖,擺出準備打架之姿。
巫糖香睜著噙上淚珠的大眼,傻傻瞪著二姐。她的姿勢擺得真是拙!
「艷兒你別亂說,靖天怎麼可能會愛上我。」巫蝶衣頭大,不願被拖進沼澤里。
「怎麼不可能?你沒听香香哭著說她很愛你們兩個啊?肯定是聶靖天那家伙愛上你了,才會讓香香難以抉擇。」
那個花心的混蛋見一個愛一個,真該死!
巫蝶衣神色慌亂,仔細瞧著巫糖香的反應,不想讓她誤會什麼。「香香……」
「你們放心,這種人渣交給我就行了,他以為能在巫家大小通吃嗎?哼,我會讓他不得好死。」巫艷兒在衣服下擺打纏上個結,四周燃燒出激昂烈火。
「你別胡鬧。」巫蝶衣沖上拉住往外走的她。
「哪有胡鬧。‘阿不拉’,走,姐姐帶你去懲罰惡人。」巫艷兒招手喚著癱軟一旁的「阿不拉」。
「香香……」巫蝶衣一手扯著巫艷兒,轉頭懊惱地看著小妹。
不能讓二姐去打擾聶,聶這陣子為了「鈦魔晶」的事已經夠煩的了,她不能再給聶添麻煩。
巫糖香撐起嬌弱身子,拉扯住巫艷兒。「三姐,不關聶的事。」
「你還替他講話,真是沒用!」巫艷兒踹著趴在地上睡覺的「阿不拉」,警告它別想置身事外。
「巫艷兒,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別那麼沖動。」巫蝶衣無力地吼著。
「這不夠清楚嗎?香香都這樣說了。」
「二姐……」巫糖香晃晃昏眩的腦子,輕聲喚著。
「別擔心,二姐會幫你好好教訓他。」巫艷兒拍拍她面頰。
「香香,你快把事情解釋清楚啊……」巫蝶衣撫壓躥上痛意的太陽穴。
「不用解釋,一切我都很清楚了。」巫艷兒果決地插話。
巫糖香扯住二姐衣袖的手,逐漸虛軟。「二姐你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的,根本不關聶的事……」
「你就是太善良了,難怪被人吃得死死的。」巫艷兒叉腰,不滿地看著她。
屋內的擺設瞬間在巫糖香眼中翻轉起來,視線越來越迷蒙。
巫糖香勉強吐出︰「二姐太沖動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老愛自己亂下結論。」
一把火躥上巫艷兒美艷的面容。「哎呀,瞧你說這啥話,二姐是好心幫你出氣耶。」
「盲目的好心只會壞事。」
她的聲音很輕細,但仍飄入巫艷兒耳畔。
「你這丫頭不知好歹,好心幫你卻罵我盲目。」縴細長指戳上巫糖香腦門。
巫糖香眼眸一閉合,下一秒身子即往後倒去。
「啊——」被眼前的畫面嚇到,巫蝶衣驚叫出聲,責備的眼神射向巫艷兒。
「我……不是我……」巫艷兒愕訝猛瞪著自己的食指。
她又沒有什麼神力,怎麼可能一戳巫糖香她就會昏倒?!
嗚,不是她的錯……
「還愣在這做什麼?快打電話叫家庭醫師來呀!」巫蝶衣傾身扶起昏迷的人兒,慌亂地示意巫艷兒。
「喔。」巫艷兒苦愁著臉。
真的不是她造成的,嗚……
呵呵,原來夢想成真竟是這般地痛快。
心里頭漲滿歡愉直沖腦門,只能不斷地傻笑歡慶美夢成真,巫柏仁感覺整個人恍若輕飄飄的。「哇,真猛耶!」他低聲驚嘆。
「想不到香香自己才小丫頭一個,就快當媽媽啦?!」巫艷兒巧手模上床上昏睡的人兒。
「是啊,真難想象。」巫蝶衣彎起甜笑。
一個感動,巫柏仁擁住家庭醫師。「老王,謝謝你!」
「哪里,你客氣了。香丫頭身子還挺虛弱的,你們可要當心照顧。」王醫師囑咐著。
巫柏仁老眼飄出淚滴,「老王,多虧了你,我終于要當外公啦!」
「你得感謝你女婿吧?!」王醫師干笑,孩子的制造者可不是他呀!瞧老巫說的是什麼曖昧不明的話語。
「對、對。」巫柏仁送王醫師下樓離去,手還緊握著他,嘴里叨叨念著感謝詞。
「香香丫頭先前的反常行為是因為準媽媽憂郁癥嗎?」巫艷兒嘟嘴猜測。
巫蝶衣聳肩笑道︰「或許吧,我沒懷過孩子,不清楚。」
「正好香香早被退學了,這下可以好好安心養胎。」巫艷兒驚奇的手撫上巫糖香平坦的月復部。
送走王醫師後,巫柏仁健步飛奔回房內。
「還是香香爭氣。」他感動地抹去老淚,「艷丫頭,以後可別亂欺負香香啦,她現在可不比往常。」「沒關系,先欠著,等她孩子生出來,賬就記在孩子頭上。」她涼涼回應。
「你不要吵她休息。」巫柏仁火大地撥開一直騷擾巫糖香的賊手。
「阿爹真是偏心,有孫子就不疼我了。」巫艷兒抱怨地嘟囔。
「哎呀,叫你不要吵香香休息嘛,講話還那麼大聲,你存心吵醒香香嗎?」巫柏仁尖聲急促說道,輕摑她後腦勺。
「哇,阿爹自己還不是一樣。」
「你……你氣死我了,安靜點。」巫柏仁干脆一掌捂住她的嘴。
「嗚……阿爹……」巫艷兒四肢晃動地掙扎著。
喧鬧聲傳入巫糖香耳里,昏沉的意識逐漸清醒。長睫掀動,巫糖香望向聒噪的兩人。「你們好吵。」
「捂了你嘴巴,你還能說我吵?!」巫柏仁扣手敲上巫艷兒。
「你們別玩了。」巫蝶衣扶著巫糖香半坐起來。
她快不能呼吸了!巫艷兒拼命搖晃著頭,縴指伸得老長,指向坐躺床上的巫糖香。
「阿爹又在欺負二姐了。」巫糖香淡淡地開口,習慣了他們兩人相處的模式。
「喝,香寶貝醒了呀?!」巫柏仁甩開二女兒,走向床畔。
「是啊,被你們吵醒的。」
巫柏仁听到小女兒的指控,馬上迸射警告的眼神投給巫艷兒。
「感覺如何?」巫蝶衣撥開覆蓋巫糖香額際的發絲,柔聲問著。
「還好。」只是欲振乏力。
「香丫頭,怎麼你懷了寶寶都不說呢?」他有些怨難。
「寶寶?」巫糖香喝水的動作霎時僵住。
看來她這迷糊的丫頭,也無自覺已升格為準媽媽了吧!巫蝶衣笑著。「是啊!」
「……」驚人的消息轟炸上她猶昏濁的腦袋瓜。
望著眼前匆忙進門的他,凌夢夢吐出輕語,「你來啦。」
止住慌亂的步伐,聶晴天微微頷首,心頭直掛念突然昏厥的巫糖香。「巫夫人。」
「別急,香香沒事。過來坐下,我們聊聊吧。」這幾天看了小女兒憔悴的神情,讓她決心要找出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以弭平心中漂浮的疑慮。
微皺著眉,聶靖天壓下擔憂的心,坐在凌夢夢面前。「有事要問我?」
「大家都是聰明人,直接把話挑開了說,省得費時,如何?」她彎起一抹優雅的微笑。
定眼望著她,聶靖天認同。
「先說說你接近香香的目的吧。」垂下的眼眸劍去精光。
「為了‘鈦魔晶’。」他直言,毫無懼意。
眼眸掀起,凌夢夢心中滿是震驚。想不到這礦石消失已久,仍有人可以查探到它的下落。
「要何用?」
「起死回生。」
凌夢夢點頭,「鈦魔晶」的確可讓人起死回生。「你自己要的?」
「這是主子派遣下來的任務,身為下屬不得不從。」他說得平淡。
「主子?」
「‘武藤組’的首領,我是組織里培育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