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眸男子淡淡看她一眼。
「找到‘鈦魔晶’了嗎?」
「還沒。」聶靖天毫無懼意地扯笑。
「一個月之內我要得到「鈦魔晶」。」他瞪著聶靖天散漫的笑容,有些不滿。
「是。」聶靖天答得干脆。
听到他的允諾,屏幕上的男子不拖拉地馬上斷了連線。
「你保證能在一個月內拿到‘鈦魔晶’?」羽柔狐疑地問道。
聶靖天揚起自負笑容。
「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聶靖天找遍了大宅上下,最後終于在泳池畔找到他心系的人兒。
「天氣變冷了,還愛玩水?!」他輕敲上巫糖香頭頂。
巫糖香笑得燦爛,一把拉他坐在身旁。
「唉,那麼多天沒去上課,肯定要被當了。」她的語調低低的,但表情卻是笑得宛如綻放的花朵。「感覺不出你會在乎。」聶靖天親她一口,手一撈將她擁入懷里。
「呵呵。」
在未認識聶靖天之前,她常因為愛睡懶覺而曠了好幾堂課;這陣子托受傷之福也請了好多天假,她課業想必早已落後人家一大截了。
「你好香。」誘人的麝香味,讓她深深著迷的氣息。
「彼此彼此。」聶靖天咬上她甜似蜜糖的腮幫子。
巫糖香掏出幾顆糖果,無聲詢問他要不要,見聶靖天搖頭,她不客氣地大口一含,全包了。
「那麼大了還離不開糖,往後有寶寶了,你不就要跟寶寶一同搶糖吃?!」聶靖天撫上她平坦的月復部,期待能孕育出他們兩人的結晶。
「寶寶?」巫糖香愣著。
是啊,每次歡愛時,他們並無采取防護措施,或許不久的將來會有寶寶降臨在她肚子里。
「一個像你、像我的寶寶。」聶靖天在她後頸吮上紅斑。
巫糖香甜甜掛笑。擁有屬于他們愛的結晶,似乎也不錯。
「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那不是重點,只要寶寶生出來,別像你頂著大肉餅臉就好。」聶靖天提扯她肉肉的面頰。
巫糖香輕拳打上他腰月復。「這叫Babyface,是可愛的象征。」
聶靖天輕笑,含住她氣悶噘起的小嘴。「是男是女,我不在乎。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巫糖香凝視他深情的眸光,忍不住想親吻他的沖動。
他細心地抱牢她,避免在親熱中一不小心摔下泳池。
巫糖香頑皮地咬住他鼻尖,不讓他呼吸。聶靖天報復地抬起青髭下巴,摩擦地粉女敕的嬌顏。
泳池畔飄逸出清鈴般的歡笑聲。
玩鬧夠了,巫糖香賴他懷里,小腳不斷在水面激起溝憐水花。
「如果我有朋友對你們家的‘鈦魔晶’有興趣,你媽咪可願意高價出售?」
拍打水面的動作停頓住,巫糖香扭眉看著他。
「怎麼?我知道‘鈦魔晶’是許多人相爭的稀世珍寶,但我朋友最喜歡這玩意了,假如出價五億,你想你媽咪肯讓出嗎?」如果他用竊取的方式恐怕巫糖香不會諒解他,他只好選擇比較溫和的方法來解決了。
巫糖香仍是不發一語,臉色怪異地盯著他瞧。
「怎麼了?」她不會發現他當初是因為「鈦魔晶」而刻意接近她的吧?!聶靖天被她盯得有些作賊心虛。
她輕晃頭顱,咕噥說︰「大姐如果知道她身價五億,不知是該哭還該笑。」
「鈦魔晶」在巫蝶衣身上?「十億呢?!」
「就算出價二十億,我想媽咪也不會把大姐出售的。」巫糖香正經地說。
「你大姐?!」聶靖天被扯糊涂了,他要的是「鈦魔晶」,與售賣巫蝶衣有何關系?
「你朋友可得失望了。」巫糖香遺憾地搖搖頭。
「為什麼?」凌夢夢嫌出價二十億太少?
「其實世上已經沒有‘鈦魔晶’存在。」巫糖香敲敲額際,「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鈦魔晶’是在大姐身上。」
「什麼意思?」聶靖天一口咬上粉腮,她把他弄得更加糊涂了。
巫糖香嘆口氣,嚴肅地看著他。「我說過,媽咪把‘鈦魔晶’吃了。」
聶靖天點頭。他當然記得,那時他差點把她掐死,講這什麼冷笑話。
「這不是笑話,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她掩住他將掀開的唇,示意他听下去。
「二十六年前有一群人沖進我們家,打算搶奪‘鈦魔’聖。為了不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搶走‘鈦魔晶’,媽咪拼死保護,在慌亂之中被砍了一刀,不只連月復中的大姐性命不保,甚至連媽咪自己都性命垂危。」
聶靖天皺眉,仍搞不懂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在危急之中媽咪施展魔法把有起死回生功用的‘鈦魔晶’吃了,才保住大姐一命。」
「意思是‘鈦魔晶’沒了?」
巫糖香心底掙扎,但又不想欺騙他。「‘鈦魔晶’救了大姐的性命後,形體上是消失了,但實際上‘鈦魔晶’隱藏的魔力卻流融在大姐全身血液里。」
聶靖天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直覺她又在開玩笑。「你說笑的功力又進步了。」
靶覺到他的譏諷,巫糖香立刻頂回。「這不是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假如讓那些覬覷‘鈦魔晶’的人知道他們爭了一輩子的珍寶,如今與大姐的鮮血流融在一起,大姐的生命不就隨時充滿危險。」
真是氣憤,為什麼他老把她講的事實當成笑話,她再怎麼愛玩也不會拿大姐的性命來說笑。
聶靖天身子一僵,「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媽咪與你們幾個姐妹不是女巫的後代,听聞魔力會相傳,你們應該有法力把‘鈦魔晶’召喚出來吧?」
「哪有什麼魔力啊,媽咪受了重傷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與大姐的性命,自身的法力都消失了,哪還有魔力遺傳給我們。不只我們三個姐妹是平凡人,連吞了‘鈦魔晶’的大姐,也不見她有啥法力。老實說,我們這一代根本不如我們祖先,完全沒有法力,根本不像女巫。」抱怨地嘟嘴,魔法對她來說就像神話一般。
「你說真的?那‘鈦魔晶’就一輩子存在你大姐體內?」聶靖天繃著嗓子問。
「我沒必要欺騙你。我剛說了,你朋友注定要失望,除非殺了我大姐,傾流光她全身血液這惟一方法外,他這輩子是拿不到‘鈦魔晶’了。」
听了她的話,他感覺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動,郁悶得無法呼吸。
巫糖香雙眼瞠圓,緊張地揪著他襟口。「我會告訴你這些,是不想欺騙你,但你也別讓給別人知道,否則我死都會愧對大姐的。」
聶靖天勉強扯出微笑,將她擁入懷中。「不會。」
他一向自負的心如今卻深沉海底,冰冷無光。
他的計劃再度失敗。
若執意完成任務取得「鈦魔晶」,那他得殺了巫蝶衣,但他注定得面臨巫糖香一生的怨恨。
假若他選擇背棄組織,下場惟有一死。
兩難的抉擇,不論他作出哪項決策,他都將失去巫糖香……
聶靖天鐵臂挾緊她,神情冰森痛苦。
後方樹陰暗隅,黑紗裙擺被微風吹拂,無意中飄露出一角。
冷艷、精美的臉龐怨恨地扭曲著,直直迸射向倚偎在池畔的兩人。
第七章
「關于‘鈦魔晶’存在巫蝶衣體內,我已經向主子稟告過了,主子要求擒抓巫蝶衣。」慵懶的嗓音流瀉笑意,若非那天讓她竊听到他們的對話,只怕至今還在傻傻地查詢礦石的下落呢。
听到羽柔說的話,聶靖天僵直了身子,不置一語。他猶在遲疑不決的情況下,主子卻已知曉了,火苗似已開始燃燒……
「既然已經查出‘鈦魔晶’在巫蝶衣身上,巫糖香那丫頭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何必日日夜夜想念著她呢?」羽柔卸上衣物,果身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