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又踫面了。」聶靖天唇畔勾笑。
原本他在街上駕車閑晃,卻沒想到會巧遇巫糖香。正好趁這機會接近、打入她的生活。
看著她所擺出的防御架式,不免泛起嘲弄笑意。「架式還可以,氣勢則需多加強。」
「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放你一馬。現在請你滾開,別擋住本小姐的去路,不然可有你好看!」她壓抑下心底漸漸浮現的恐懼,虛張聲勢地撂下狠話。
雖然這男人長得挺帥氣、挺……誘人的,不過社會上披著羊皮的狼可不少,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卻陰險狡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對眼前這一見面就輕薄她的死家伙。
「滾開啊!」巫糖香圓瞠雙目,看著兩人之間越來越縮短的距離。
「你還過來?告訴你,我媽咪可是法力高強的女巫,假如你傷我一根寒毛的話,她不會放過你的!她會下陰狠咒語,讓你生不如死!」
「女巫?」
聶靖天劍眉打折,心忖——她說的媽咪,就是凌夢夢吧!這世上還真有女巫存在?!
「哈哈,怕了吧?」看到眼前的男人頓住腳步,一臉深思的表情,她以為他真被自己唬住了,隨即吐出很囂張的笑聲。
「再告訴你吧,‘柏仁企業’的董事長是我阿爹,如果我少一根寒毛,你就死了。想想看我阿爹的權勢有多大吧,你惹不起的,除非你想讓黑白兩道追殺。」
咦?!照理說他應該更害怕吧,怎麼笑意越加擴大?
「別想用笑容掩飾恐懼,我明白得很。順便告訴你,我家養了一頭無敵猛獸,把我傷著了,它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盡情地蹂躪同性可是「阿不拉」的嗜好,雖然它生死末卜,說出來壯壯聲勢也好。
聶靖天邪惡的眼瞳中忽地滿溢興味。「我好怕。」
「知道怕就好。」怎麼她感覺他似乎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啊,還笑得挺開心的?
「怕就快滾,省得到時沒人會救——」
你字還未出口,她就被聶靖天逼退至牆邊,瞠圓著眼,看著充滿魅惑的男性臉龐逼近而來。
「救命啊——」只來得及高喊這三個字,她紅菱嘴兒就被優美薄唇封上。
聶靖天單手制伏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下頜。
哼,真是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以為隨口放話威脅,他就會害怕了嗎?他滑溜的舌尖嘗到淡淡甜意。
「草莓口味。」聶靖天停住吻勢,在她唇上輕喃。
巫糖香渾渾噩噩地未能回神,唇兒再度被侵襲。
灼熱、沉重的呼吸氣息,呼向嬌顏,她吸入他性感的男性麝香,腦海的理智逐漸消散。
陷入極具誘惑魔力般的熱吻,讓她身子不斷地虛軟,本意掙扎的雙手偷偷地移置他腰際。
「我看這時也沒人會來救你了吧?!」聶靖天穩住被撩撥起的欲念,暗啞地說著。
睜開星眸,她蒙地望著漸離的俊臉。
冷風拂上面頰,理智一點一點回歸,她的眸子也越睜越大。
「又想出手了嗎?」這次他學乖了,分別壓制住她雪白女敕手。
隨著他話語的結束,她的美眸卻滾下豆大般的淚珠。
「嗚……」
聶靖天被眼前的淚人兒愣住,「你怎麼哭了?」真麻煩!
「嗚,你到底是誰?每次都要欺負我,我討厭你!」全數的屈辱涌上心頭,晶透的淚水,滿溢雙腮。「聶靖天。」
「什麼天?我又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就報警抓你!」哽咽聲中帶著怒意。
哼,不是要叫女巫下咒,黑白兩道追殺,還有猛獸攻擊他嗎?怎麼改求助于海島無用的警察呢?笨女人!
「我叫聶靖天,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紅腫淚眼對上狂妄男子,听著他傲然的宣示,心中更加悲淒。
「神經,你小說、電影看多了是不是,以為路上看見的女人都是你的?!想找女人請花錢上酒店,如果沒錢的話,我借你。」小手抵抗、推拒著他厚實的胸膛。
嗤,眼淚、鼻涕沾滿圓臉,真是惡心!
聶靖天黑眸晃過一絲嫌惡,勾起性感嘴角,輕聲地說︰「只有你是不同的,我只要你。」
是啊,巫家上下只有她生性最為單純、最好下手,他還得靠她接近巫家,取得「鈦魔晶」來完成任務,他怎能輕易放過她呢?
巫糖香報復地將眼淚涂擦在他名牌襯衫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別再纏著我了啦。」
幽黑眸子燃上簇簇怒火。該死的,惡心的小表頭!聶靖天深呼吸,努力克制住想立即閃離她的沖動。
「既然遇上你,就再也不會放開你。我會讓你成為我所珍愛的女人!」
他長得一臉俊邪帥氣,實在蠱惑芳心啊;不過他的品行惡劣極了,再帥氣她也不屑要!
「你回家慢慢等吧。」巫糖香用力抹去滾滾淚水,厭惡地瞪向他。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說愛我。」
只要「鈦魔晶」一到手,他就準備閃人。就算到時她哭跪著乞求他的憐愛,他也不會理會這惡心、幼稚的小表。
秋夜,涼風揚起,兩人持續對峙著,計劃性的愛情徐徐浮現……
第二章
睜著一雙熊貓眼,巫糖香若有所思地盯著純白天花板。
昨夜,那個自稱聶靖天的男子在送她回家時,信誓旦旦地宣稱她將是他的,真是狂妄!謗本不曉得他是從哪冒出來的,欺負她後還輕柔地吮干她的淚水,真是討厭他的自以為是。
可是,回想起昨夜與他之間纏綿的畫面,心兒怎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全身熱暈暈地?還是那家伙將感冒病毒傳染給她啦?
嗚……真是流年不利呀!一踫上他就沒好事。
「香香,還不起床上課啊?」巫蝶衣從房門口探頭進來詢問著。
「今天請病假。」巫糖香蒙上棉被,遮住嫣紅的嬌容。
「怎麼生病了?」
「哎唷!」巫糖香被突然探進棉被中的手嚇到。
「發燒啦?臉紅成這樣?」巫蝶衣蹙眉,堅持伸手試探她額上熱度。
「沒有啦。」
要不要誠實地告訴大姐她昨晚的艷遇……喔,不,是性騷擾,說了她會羞愧死的。
「沒事干嗎胡亂蹺課?」巫蝶衣輕柔的責備聲被樓下突來的騷動聲給轉移了。
「干嗎呀,債主上門啦?」
姐妹倆相互對望一眼,接著叮叮咚咚地沖下樓。
「聶先生,感謝你特地把‘阿不拉’帶回來。」巫柏仁激動地緊握他的雙手,老眼差點飆出一點眼淚。
「哪里,應該的。」
性感、低沉的嗓音傳入立在樓梯間兩名女子耳里。
巫糖香听到熟悉、視為夢魘的聲音,心中一驚,笨拙地雙腳打滑,自樓梯上滾下。
「哇,香香,你沒事吧?」
廳里的人,因巫蝶衣的驚叫聲而紛紛回頭。
「嗚……痛死了。」揉揉作疼的,巫糖香勉強爬起,沖向聶靖天。
「你來干嗎?!」嫌惡的態度,在她猙獰的面容上表現得一清二楚。
聶晴天將面前的粉臉,向左右兩旁挑戰極限似的拉開。「好險這張臉沒被壓扁。」
「去你的。」她揮手打掉臉上他討人嫌的惡襲。
「香香,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巫柏仁輕聲叱喝。
「阿爹啊,你怎麼放任這家伙進門撒野?他是危險分子。」
「聶先生是‘聶氏集團’的總裁,集團下生產的事業單位有‘天中電子’、‘天旭科技’,分別從事電子材料及機械產品之生產及運輸業務,在台灣、大陸、美國均有設廠。聶先生是位超級‘貴’客,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巫柏仁抱起「阿不拉」憐愛地輕撫。「聶先生特地將‘阿不拉’送回來,你不只要跟他道歉,還要好好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