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飛奔至床鋪偷襲,可是這房間的氣息好熟悉,擾得她思緒紊亂,又憶起往事--過去每當他帶她上樓,進入這甜蜜天地時,他就會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門板擁吻,澎湃熱情隨即引爆……
梁詠詩的背在發燙,急急遠離房門,不小心撞到花瓶。幸好,反應夠快沒有把花瓶摔破。
李鎬隆听到聲音一探究竟,很意外她的出現,「妳是怎麼上來的?」
回憶里的男主角出現,他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頭發微濕,有股灑月兌不羈的性感。轟!她頓時像被炸紅般,雙頰紅艷艷的,呼吸急促,只因她又想起從前的事,他們曾經共浴……
要死了,干麼莫名其妙的想起這些無聊事?
梁詠詩為了揮去從前的錯誤,她的口氣特別沖,「廢話!當然走樓梯上來。」
「妳發燒了?臉好紅。」
「是被你氣紅的!」她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在想的旖旎往事。
她肯定吃了炸彈!李鎬隆一派悠閑的偎在沙發里,故意輕松笑問︰「半夜兩點偷偷找我有事?」
梁詠詩打開窗戶讓涼風吹散紛亂回憶,環視四周打量,家具全都換新的,根本沒有從前的影子。
緊繃情緒一放松,她擺出母老虎的架式,「你這是什麼意思?扯下天大謊言以後如何收拾?」
「我不想讓書燁傷心。」他知道又有得吵,倒杯茶以防口渴。
「給他希望,以後失望會加倍。」
李鎬隆的語氣充滿不悅,「妳不該提出離婚!」
他竟然還對她凶!梁詠詩更氣了,「我沒有事先給書燁心理準備是我的錯,但是我們鬧到要離婚這是事實,你應該讓他們清楚了解情況,而不是扯出要復合的謊言。」
「不許妳再提離婚。」
「為什麼不行?我要自由,要回上海參加比賽。」
怒意陡升,李鎬隆眼底簇起火焰。真是絕情,她依然為了賽車要離婚!「別老是把賽車放在心上。」
梁詠詩坐在沙發扶手上,雙手環在胸前,試著好好談,「我願意退讓,在完成上海的比賽後,會減少出賽場次,撥出一半時間陪孩子,而你所謂的危險就會減半,以後就不必再花心思干涉我的事。」
忽然他笑了,「不必想得這麼復雜,因為妳會一直留下來。」
「說清楚,什麼意思?」好詭異!她提高警戒,只見李鎬隆指了指,她走到床鋪邊探視,「我的皮包為什麼在你這里?」
他的嘴角勾起濃濃賊意,「我跟伯母說,要給妳一個驚喜,然後皮包就弄到手了。」
「真過分!我的護照證件呢?快還給我。」她的臉色鐵青,一個箭步向前揪住他的衣領。
「都鎖在保險箱里。別問了,我不會告訴妳保險箱在哪里。」
「混蛋!」她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擊向他寬廣胸膛,然後轉身急急尋找保險箱,在翻箱倒櫃後,終于在壁畫後找到。
看著慘狀,李鎬隆不禁搖頭,「嘖嘖!台風過境,災情慘重。」
梁詠詩卷起衣袖走向他,隨時準備動武,「告訴我密碼,否則有你受的!」
「妳很笨!如果我會說,那何必大費周章把證件鎖進去?」他噙著笑意欣賞她發火的模樣。她就像一朵艷紅帶刺的火玫瑰,怒火愈旺盛,色澤就愈鮮艷。
「想我把你揍成人干?」她恨恨的磨著牙齒。
「妳根本打不過我。」眼見拳頭襲來,他防衛擋下。
「那就試試看。」梁詠詩不服輸,抬腿猛踹,以手掌為刀連續劈砍。
李鎬隆迅即閃躲,猛然擒住她的手,這一回將她帶進懷里牢牢困住,「沒機會耍小手段,妳怎麼可能會贏?」
她整個人動彈不得,仍不放棄掙扎,「你的過敏癥發作了,快去沖澡。」
「多虧妳的訓練,我現在很能忍,恢復得也比以前快。」他手臂上的紅點不多,也沒有像以前迅速蔓延全身,相信再過不久,這過敏癥可以痊愈了。
「鎬隆,發生了什麼事?」听聞踫撞聲,李迎天前來察看,而一開啟房門便被眼前亂象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們會小聲一點。」李鎬隆將粱詠詩抱得更緊,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別調皮了,會吵醒全家人。」
「……」悶得快窒息的她,沒辦法開口反駁,只能任他抹黑自己。恨哪,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苞隨在後的葉怡蓉一把推開老伴,「哎呀,原來詠詩也在啊!呵呵,你們繼續繼續,鎬隆明天就別急著去公司了,準你睡晚一點。」
「咦?好熱鬧啊……」被聲音引來的李書燁,好奇的想湊一腳。
「書燁,兒童不宜,我們睡覺去!」葉怡君夸張的一手遮住孫子的眼楮,一手扯老公的臂膀迅速離開。
確定他們走遠,李鎬隆這才給她說話的機會,「妳剛剛的表現很不錯。」
「可惡!你太惡劣了。」她狠狠的在他結實的胸膛咬上一口,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嘖嘖!真夠悍。他深情凝望她,「我是認真要跟妳復合,想當真正的夫妻。」
「嗄?!」太震驚了,梁詠詩愣得紅唇張大。
就知道這招有效,他順勢將她推倒在床鋪,身體重心放在她身上壓制住,「我們好好相處,給書燁完整的家。」
「你確定指的是我們?」
「當然,我們是夫妻,是書燁的親生父母,只有我們能給他最親的感情。」一直期望她幸福、孩子快樂,他想得透徹了,尋回昔日濃情,攜手同心共築家庭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是死對頭,在一起只會斗法。」
「是嗎?我們一家相處時很和諧,妳想想書燁的笑容。」自己不被在乎,李鎬隆衷心希望孩子能夠打動她。
孩子的希望、快樂表情,梁詠詩都知道,「可是我們獨處時都是吵架、打架,你是有被虐待傾向啊?」
「我斗出興趣了,這幾天喜怒哀樂比起以往多了數倍,這樣的生活挺不錯。」兩人靠得更近,彼此呼吸交融。
他一再逼近,擾得她無法思考,「不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與妳共渡一生,為孩子築個幸福的家。」他不厭其煩的又再次強調。
「你、你……你為什麼這麼有信心?」那認真眼神令她心悸,好不容易才把話說順。
「吵歸吵,但我們對孩子的關心是一樣的,只要再尋回從前對彼此的感覺,相守到老不是神話。」鼻尖互相輕觸,他幾乎快吻上紅唇。
陽剛氣息令她心慌意亂,怕會踫到他的唇,梁詠詩說話時好小心,「從前的感覺沒有什麼特別。」
「別忘了,我們曾經很親密很親密。」他探出舌頭輕舌忝她的唇,這久違的滋味很可口,也是藉此喚起她的記憶。
梁詠詩臉蛋漲紅,忿忿怒斥,「別胡扯……不可以親我。」
「是誰常常在半夜找我?在我的房里睡到快天亮才離開?」他的笑容好曖昧,腦海里全是她少女時的嬌態。
不小心中了激將法,她氣呼呼反駁,「你、你……你半夜找我的次數更多,不必替你開門,自己就爬上二樓模上我的床。」
他咧著一口白牙笑著,「妳的記憶不錯嘛,看來難分難舍的熱情很快就可以找回。」
「那只是,不是愛情。」她以一句話推翻一切。
「好,不談上床的事,我們小時候一起學說話走路、上學玩耍……那都不算什麼嗎?」李鎬隆細數那一段青梅竹馬的歲月。
孩子的意外到來打亂了一切,我恨你的怨懟聲不斷回蕩,內疚成了枷鎖,從此他不曾回憶美好時光,現在想來不禁笑自己太傻,白白錯失太多。詠詩對自己而言,不只是愧疚,十多年的朝夕相伴,這濃厚感情一直存在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