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渾圓雙峰壓得他喘不過氣,全身跟著灼燙,腦袋昏昏沉沉,落入煽情里享受柔軟觸感……呿!她是來路不明的女人。
很快的,他拉回思緒。只是斥喝的話因胸脯擠壓全變調,再度陷入迷茫遐思中,嘴巴一張一闔好像是在親吻著她。「你快起來……」
連日央從未與男人如此親密過,這麼一跌,臉蛋染上艷紅,心跳如擂。好不容易揮開莫名羞赧要站起身,豈料他開口說話,在牢牢緊貼的情況下,他的唇隔著薄薄秋衫在間廝磨,無疑是種誘惑。
而肇事的肥貓不怕死的又出現,「喵喵。」
刺耳貓叫聲震醒兩人,她急忙撐起身體,臉蛋泛紅,板不起冷酷表情,「你你……」
「看清楚,剛才偷襲你的是這只肥貓。」見她總算是冷靜下來,于子江連忙指著惹事的家伙解釋。
她順著聲音望去,見到一只肥胖、四腳短小的貓咪,頓時整個人呆住,「啊!怎麼會?」
「它很頑劣,這社區里的住戶全都被它嚇過,可以說是地頭蛇。」他也受過它的騷擾。
「地頭蛇?」他肥肥胖胖,軟綿綿的樣子挺可愛的,她很難想像。
「你的反應真強烈,我能想像你以前的生活一定非常精彩。」她的世界一定成天打打殺殺,因此時刻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態。
她感到沮喪,眉頭深鎖,「我真的很想信任你,可是事情太復雜了,那幫人沒有見到我的尸體是不會罷休的。」
不該多問,但他還是忍不住,「為什麼那些人一定要致你于死地?」
「因為我有……」話哽咽在喉間,連日央想不起要說什麼,不過腦海里很清楚提醒著這是機密。
他以衣袖拭去美額上的汗水,「想不起來?那就別再回想,依我看……自然回應那方法對恢復記憶很有幫助,或許你多說話就會想起以前的事。」
「我不愛聊天。」
他也不勉強,「沒關系,你的脾氣收斂一點,我就很感激了。」
「抱歉,你有受傷嗎?」丹鳳眼里滿是歉意。
「沒事,不過這個姿勢讓我不舒服,請問你還要坐多久?」躺在地板上感覺不壞,只是曖昧氣氛還殘留,月復部被她坐著,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忍不住亢奮。
「嚇!」自己竟然還坐在他身上,連日央急急跳開,倉皇想逃離掩飾羞澀,結果受傷的腳踝不小心扭到。
她一跛一跛走著,于子江看不過去,「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不用你抱我。」她低聲怒斥,雙手抵在兩人之間。
「女人還是可愛一點才會惹人疼。」他強將她抱至床鋪。
「我才不需要人疼。」身子因他的踫觸發燙,她有些慌亂。
他蹲在她的眼前,動手拆開染血繃帶,「請牢記你有腳傷,否則傷口一再撕裂,不但好不了,還可能會廢了。」
「保命第一,危急時當然顧不得傷口。」
他為她包扎著傷口,瞧見幾處舊傷,不禁擰眉,「在這里你盡避放心養傷。」
「謝謝,我可以自己上藥。」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他並沒有停止擦藥的工作,赫然發現她的掌心在流血,是新傷痕,肯定是早晨拉扯時割傷的,「傷成這樣,你竟然還動武。」
「跟性命相比,這些是小意思。」她說的淡漠,仿佛傷口不在自己身上。
于子江瞪著她,忍不住必心她的未來,「既然喪失記憶了,為什麼不趁機月兌離幫派?」
「不行!事關重大,我必須達成使命。」瞬間她的眼神變得銳利,一股傲氣燃起。
瞧她一臉正義凜然,他臉上寫滿驚愕,「你混的是什麼幫,可以讓你連性命都豁出去?」
「哼!人渣幫派。」咬牙切齒,她眼眸里簇起火焰。
「啊?」他手上的消毒棉花掉落。人喪失記憶後,想法就會變得不符合邏輯嗎?
連日央也跟著怔住,那為什麼她要如此為幫派拚命?她明明是非常唾棄那種人,況且他們還想殺她啊!
混亂記憶如猛獸撕裂拉扯,又像洪水一波波要將她溺斃,她痛苦低吟,指甲深陷掌心,才止血的傷口又泛出鮮血。
「停停,別再回想。」他搖晃她的身體,試圖喚醒她。
「好亂好亂……」短短幾秒,連日央像被抽干,幸而呼喚聲將她從紊亂里喚回,瞠大的眼楮漸漸有了焦距。
「別逼自己。」于子江溫柔鼓勵安慰。
拍著背部的手好溫暖,他安撫的聲音撫平躁動,她禁不住靠著寬廣臂膀,片刻後才察覺竟然對著陌生人顯現脆弱,急急將他推開。
「對不起。」眨眼間,她又恢復成堅強死硬派。
「如果你願意把零碎記憶全告訴我,我可以幫忙拼湊。」這話一出口,于子江自己都覺得訝異,怎麼禍事愈管愈多?
冷漠的她有些動容,他雖然是個陌生人,還有著刺眼的笑容,可是他給予的關心令她心安。
她的神色柔化幾分,「讓我考慮。」
他拾收醫藥箱,「好好養傷,我的衣服隨你挑,抽屜里有皮帶,如果肚子餓了喊我一聲。」
「謝謝你。」
于子江離開了,這一回連日央要他掩上房門,是信任也是希望能好好休息。接著她從衣櫃里翻找比較合適的衣服,換上一身休閑服袖口、褲管有松緊帶,她穿來還不至于絆腳礙手。
寬大衣服很舒適,還有著淡淡的男人味,她臉頰微微發熱,從沒有過的感覺圍繞,心情安穩許多,她很快的沉沉入睡。
被嗆辣女人折磨得夠累,于子江打開電視想放松心情,正巧轉到獵艷成人電視台,「唷!這次的女主角竟然是孕婦。」
片刻後,他沖到廁所狂吐。天哪!抱著看的心情去看孕婦生產,這感覺真惡心,他立刻打電話向獵艷電視台的所有者抗議,沒想到烈城杰居然正經八百罵他滿腦子黃色思想。
「耶!居然這樣說我,有沒有搞錯?是你開成人電視台的耶。」電話早被掛掉,于子江還是忍不住反駁。
案親錢竣宇共有四個老婆、四個兒子。
他可是四個兄弟里最單純、最討人喜歡的,另外三個人分別是性格狂妄的烈城杰、狡猾的耿仲奕、冷漠的風少昊。
因為父親認為只有最優秀的孩子可以從父姓,成為繼承人,三十年來于子江與其他三個兄弟被迫在壓力、比較中成長,幸而兄弟情並沒有因此決裂,反而與日俱增。
味之都是錢氏祖傳企業,生產調味醬料、食用油醋,經營數十余載,如今錢竣宇年老,仍無法決定由誰當繼承人。
不!懊說是沒有人願意繼承,四兄弟各有理想、事業,因此祖傳企業成了皮球被踢來踢去,目前這累贅是由烈城杰在扛。
「烈是不是受不了束縛,累積的怨氣終于爆發?」他撥電話詢問耿仲奕,豈料竟也落得被掛電話的下場,「搞什麼?」
雹仲奕奸詐笑聲回蕩在耳邊,他的背後感到一陣惡寒,他們該不會想將味之都又丟給他吧!
哼!別妄想,他們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都是件難事。
于子江收起手機,懶洋洋的躺在藤椅上歇息。
入夜,于子江的助手宋靖來訪,他穿著打扮像個學生,總是帶著本厚重的書。
今天比較特別,他手里提的是華記餐館的頂級佳肴,背包里還有日常生活用品、干糧與醫藥箱。要無聲無息把東西送到並不容易,幸好,這個時間老人家們都在用晚餐。
于子江開門讓他入內,左右張望確定沒驚動任何人才安心,「我交代的東西都有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