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不會嗎?他的話讓她傻了……
他的唇靠得好近,氣息頻頻干擾著她。
洪鈴的臉蛋好紅好熱,腦袋中嗡嗡作響無法思考,「我、我……不知道。」
「會嗎?」鉗制住她的肩膀,楚惜銘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我……」她現在只感覺得到他在生氣,這怒氣與以往不同。
為什麼她听話了,他反而惱怒?難道是……
以為是自己表現不夠好,她拋開羞怯雙手攀附他的肩膀,再次吻上他的唇,小舌輕輕探索攪弄,然而回應她的是狂烈的吻與怒濤。
她大膽撩撥的行徑,惹得他欲火焚身,同時也讓他怒火狂燒。
他奮力離開那誘人的唇,忽視那嫣紅臉蛋,冷然道︰「睡。」
「好。」洪鈴听話的躺下歇息,拉攏好被單,嬌軀整個蜷縮在被子里,渾身好燙、好燙……是因為自己大膽的行為,更是因為他炙熱的吻。
沒有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原來是那麼令人沉醉。不由自主的比較起兩次被他吻的感覺,潤潤唇瓣他的味道還殘留著,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但他好像很生氣……會不會為難爹爹?
憶起他離去時冷淡的眼神,心里不免慌張起來。她坐起身左顧右盼,房內只有一盞燭火,昏暗光線更強調四周空曠陰沉,惶恐不斷在心里蔓延,她更是慌了。
他去哪里?黃虎會不會再出現?而她為什麼又會遇上他?還有……還有他為什麼生氣?疑問像泡泡不斷的冒出,全是有關于他的問題……
她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紅唇忍不住輕輕呼喊,「楚……」
忽地,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無力開口,她身軀癱軟在床鋪,額上的汗如雨下。好痛……視線漸漸模糊,意識不清。
「很懷疑你會听話。」斜躺在暗處歇息的楚惜銘,全將她的一舉一動入了眼,他走到床鋪前替她拉攏好被子。
輕輕拭去她額上水珠,他一次又一次的撫模著她的額頭,試圖讓她放松心情,然而她眉頭仍糾結著,想必傷勢一定很痛。少了冷漠防衛,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完了!他居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瞥見桌案上的藥膏,才想起要叫她自行上藥,這下可好,她又痛暈了。
「笨女人,醒一醒。」楚惜銘伸手搖晃她的臂膀呼喊。
連喚幾聲,回應他的是更痛苦難受的表情,讓她疼還是幫她上藥?看她柳眉深鎖,嬌軀微微顫抖的痛苦申吟,讓他不再猶豫。
罷了!月兌也月兌了、看也看了、吻也吻了,就當打麻將三缺一,再模一次湊一桌吧!
他輕輕掀開被單,小心翼翼的將藥涂上,努力穩住血脈賁張的沖動,忽略那誘人的春光,然而手掌心傳來的觸感,在在挑逗著,雖然她是傷患,但誘惑的魅力仍是存在,讓他一顆心狂跳不已。藥已上好,但大手仍停留在她胸脯上……
他知道她是黃花閨女,更清楚她不是那種玩完就能丟棄的女人,其實所有一切肌膚之親都可以避免,但他卻再三親近她,那柔軟觸感讓他清楚知道,為了保護她不請奴婢代勞,不過是他想踫觸她的借口。
嘿……好賊!
一個善良不會保護自己,有點天真、冷漠、傲氣,又很好欺負的女人,楚惜銘凝望她一會兒,心想︰王妃的人選也許就是她了……
「啊!你……」冰涼的藥力和緩了劇烈疼痛,洪鈴感覺到有人在觸模自己,輾轉醒來只見他的大手停留在她身上。
「嗯?我如何?」還真會挑時間醒來,是算好的嗎?楚惜銘見她醒來,故意捏她雪膚一把。
「你……你……」很想推開他的手,但想起階下囚的身份,她硬是忍氣吞聲,就這麼僵直身軀臉紅著。
突然間,把她的忍耐看在眼里的楚惜銘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月兌口問道︰「如果對象是黃虎,你還會默許被踫觸嗎?」
「嗄?」又嗅到同樣的怒氣,不過這一回她清楚聞到那是酸意。
「睡吧。」忍下想扁她的沖動,替她蓋好被子,楚惜銘轉身離去。
生怕他又不見蹤影,這一回清楚看見他依靠到角落的躺椅上歇息,明白他沒有離開寢房,她才松了口氣。
連續兩次相同的問題讓她仔細的深思比較,在靜默了許久之後,她才喃喃自語,「會……」
那聲音很細微,卻深深刺痛他的心,瞬間,躺椅扶手在迸裂聲下成了碎片……該死的!
「但我很慶幸控制我的人是你,請別傷害我父親……」明知道他會生氣,但她不想對他扯謊。
聞言,兩道濃眉放松,他怎麼忘了這女人一直惦記著洪義,唉……果真是容易被欺負的笨女人,不過她還真誠實。
「如果我放了你父親,你還會留下嗎?」他閃身來到床沿,索取她的答案。
「嗄?我……」凝視他好久,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見水眸漾著錯愕和茫然,楚惜銘嘴角揚起壞壞的笑容,「算了,不必回答,我不會放走你身邊任何一個親人。」
她太容易受控制,他自然得綁住任何能威脅她的人事物,許她一個和平安寧的家園……
「你很壞!」不明白他的想法,洪鈴只覺得他非常壞心。
「嘿嘿,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想解釋,他故意揚起邪惡笑容應對。
「你、你……要做什麼?」見他上了床鋪,洪鈴心里好慌亂。
「這還用問嗎?就睡覺啊,沒道理俘虜睡床,寨主睡椅子吧。」他伸手探進棉被里,攬著柳腰將嬌軀拉進懷里。嗯……好舒服,早該如此了。
「那我去睡椅子。」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只想躲避。
「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濃眉擰起不容許她拂逆。
直接的話語讓她臉頰嫣紅,「你怎麼可以?」
「嗯?不乖?」不停的掙扎,這女人是想玩火嗎?也不想想她赤果的身軀有多麼誘人。
「沒、沒有……」嗅到威脅的氣息,洪鈴一動也不敢動的僵直著。
「還是你想誘惑我?」他的笑容好曖昧,指月復輕觸紅唇暗示著「如果你想,我立刻奉陪」。
「沒有、沒有!」紅暈蔓延至耳根,她連忙搖頭,全身僵硬如化石。
「那就安分點。」
一切隨著他入睡靜默了,洪鈴也松了口氣。
很奇妙的感覺,依偎在他懷里好安全,就連緊繃多時的情緒也松弛了,自從惡匪入侵,她好久沒感覺這麼安穩,這胸膛既溫暖又舒適……
好困啊……興起的睡意讓她忘卻他是惡霸,貪戀著他給予的安全而沉沉睡去。
靶覺她呼吸平穩下來,楚惜銘才睜開眼楮瞧。她果然睡著了,嘖!睡得真快,都不怕他把她給吃了。
無邪的睡臉像粉女敕女敕的嬰兒般,好甜美!他凝視她的容顏許久,瞧著瞧著忍不住靠近的親了她一下,然後他笑了……
忍不住傻笑,原來他也會這麼貪戀一個女人。
窗外日光滲入照亮黑漆的寢室,溫和陽光一掃連日陰霾,洪鈴睡得舒適安穩、精神飽滿,美麗的眼神亦漾著笑。
「小姐醒了。」丫環御兒捧著衣裳步向前。
「御兒?你怎麼會在這?」她見到來人深感訝異,四周環境明白告訴她,此地非洪家寨,但御兒……
「不只是我在這,整個洪家寨的人,還有雞、鴨、鵝、牛全都帶來了……」見主子一絲不掛,御兒連忙替她穿上衣服。
一群匪徒入侵洪家寨將他們全擄來,正驚恐生命安危之時,萬萬沒料到惡匪們以禮相待,替他們安排好住處,並沒有任何廝殺場面。
「什麼?那霸王究竟想怎麼樣?」可惡的男人非但沒有放走父親,居然還擄來其他村民,洪鈴氣得滿臉通紅,胸口的傷勢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