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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 第60頁

作者︰茱麗•嘉伍德

「那個臭婊子甚至把她寫給我的信影印了一張附在里面。」約翰說。

「我還是覺得我們取回那些文件的方法太冒險。」培頓說。

「那已經不重要,我們現在安全了。」

達樂不以為然。「除掉布塞奧和醫師之後才能算安全。拜麥隆再度壞事之賜,我們今晚必須再次下手。」

「我慌了,可以嗎?我看到布塞奧在窗口,我以為我可以射中他,所以開了槍。」

「我們決定要悄悄潛入屋內的。」培頓提醒他。

「我急著干掉他……為了‘播種社’好。」麥隆結巴道。「何況,布塞奧不知道朝他開槍的人是我,他會以為是黑道在追殺他。達樂調查過,黑道揚言要取他性命。」

培頓點頭。「沒時間可浪費了,我們今晚一定要殺了他們兩個。」

「不知道醫師有沒有想起來,她在哪里見過麥隆。」達樂說。

他們思索這個問題時都沒有看麥隆。

「我告訴過你們,我等得不耐煩了。」麥隆說。

「你沒有權利……」培頓說。

約翰舉起手。「算了。」他說。「木已成舟,麥隆也悔過了。對不對?」他問。

不是他說的話,而是那種虛情假意的語氣,使麥隆領悟到他性命難保。

「約翰說的對,」達樂說。「別讓幾個過失壞了麥隆和我們多年的交情。不念舊惡,對不對,培頓?」

培頓微笑。「對。要不要來一杯,麥隆?」

他搖頭。他可以感到膽汁升上喉嚨。「我該收拾東西回紐奧良了……除非約翰改變心意要我留下來幫忙。」

「幫什麼忙?」

「除掉布塞奧和醫師。你們今晚要動手,對不對?」

「對。」約翰說。「但他們兩個看到了你的臉,所以你不能留下。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了,麥隆,回家等。大功告成後,我會打電話給你,我們再一起出去慶祝。」

「醫師也在葬禮上見過你。為什麼你可以留下來?」

「統籌協調。」他說。

麥隆起身。「蒙克在哪里?」他問,努力壓抑心中的恐懼。

「出去買裝備。問這個做什麼?」

麥隆聳聳肩。「他要幫你們除掉布塞奧嗎?」

「對。」達樂回答。

「那個姓柯的聯邦調查局探員呢?」

「讓我們來擔心他。」約翰圓滑地說。「你該走了。」

「放心。」達樂說。「一切都會沒事的。」

麥隆離開房間,拉上房門。擔心他們會從窗簾縫里監視他,他不慌不忙地走著。但一轉過轉角,他就拔腿奔向他的房間。他抵達門外,掏出手槍,扣上扳機,開門沖入。

他以為蒙克會守株待兔,但房間里空無一人。如釋重負使他開始干嘔。他把衣服塞進旅行袋里,抓起汽車鑰匙跑向他的汽車。急于逃離的他猛踩油門,汽車擺尾駛離停車場。

約翰叫他回家等。由此可見,他們要在他家下手。只是不知道下手的是他的三個死黨或蒙克。蒙克殺害他的代價極可能是「播種社」帳戶里屬于他的那份鉅額存款。無論如何,麥隆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把車駛上高速公路,緊張地不停瞥向後視鏡,確定沒有遭到蒙克跟蹤。他的後方沒有車子。麥隆終于讓自己放松,大聲地吁出口長氣。他的手在出汗和顫抖。他努力握穩方向盤,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他必須回他的公寓一趟,因為他有錢藏在地板下,他需要那筆錢作為逃亡的費用。他還有時間,他告訴自己。他們需要蒙克幫忙解決布塞奧和醫師。對,他還有時間。

麥隆抖得太厲害,他知道只有酒能使他鎮定下來和幫助他思考。他在下一個出口下高速公路,開始找尋酒吧。

☆☆☆

班菲勵剛剛站上紐奧良鄉村俱樂部高爾夫球場第一洞的發球區,就被請去更衣室和一位司法部檢察官見面。

他走進更衣室,坐到長凳上重新綁好鞋帶,不耐煩卻客氣地說︰「我的朋友在等,麻煩長話短說。」

塞奧自我介紹。一听到他想討論的案子與羅約翰有關,菲勵的禮貌就大幅改進,甚至露出了笑容。

「你在調查約翰?啊,如果能把那個家伙繩之以法,那才叫大快人心。他傲慢得令人難以置信。瑟琳打電骷給我,叫我更改她的遺囑時,我差點鼓掌叫好。她根本不該嫁給那個家伙。好了,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逮到他?」

「你告訴聯邦調查局探員何諾亞,說你把瑟琳的一個包裹寄給雷米雪醫師。對不對?」

菲勵點頭。「對,但就像我對他說明的,如果你想知道里面是什麼,那麼你得去問雷醫師。瑟琳交給我一個密封的信封,交代我不要打開。」

「信封在米雪過目前就被拿走了。」塞奧說。「瑟琳有沒有暗示過里面是什麼?財務報表或查帳資料?」

「沒有,但我可以告訴你信封里面的東西一定極具爆炸性,因為瑟琳向我保證,約翰在得知後絕不敢對遺囑的有效性提出異議。她對這一點很有把握。」

「你為什麼等她去世六周後才宣讀遺囑?」

「你調查得很仔細。同樣地,我是在遵照瑟琳的命令辦事。」他微笑道。「她有點心存報復,拖延是為了使約翰債台高築。他生活奢華,不知檢點,用她的信托基金買禮物送他的情婦。瑟琳發現他在外面養女人時,打電話告訴我,她要更改遺囑。」

「你有沒有參加葬禮?」

「我參加了告別式,但沒有送葬到墓園。」

「米雪說哀悼者不多。你認識其中的任何人嗎?」

「管家魏蘿莎。我去瑟琳家討論遺囑更改事宜時與她結識。」

「約翰的同事或朋友呢?」

「告別式上有幾個他在信托部的同事。我跟其中一個男人談了話,他介紹我和其他人認識,但我不記得他們的名字。」

「約翰的朋友呢?」

「讓我想想。」菲勵說。「我記得有個女人坐在教堂後面。她告訴我她是瑟琳的室內設計師,但她也重新裝潢了約翰的辦公室。在我離開教堂時,她追過來給我一張她的名片。我覺得她那種舉動很不恰當,一回到事務所就把名片扔了。此外,我只記得見到凌麥隆,他是約翰的死黨好友。」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他。」

「他是股票經紀人,非常成功的經紀人。」菲勵強調。「我听說過他,但直到在葬禮上才第一次見到他。我記得我心想他是酒鬼。這樣說很不厚道,但他渾身酒臭,滿眼血絲,一副宿醉的模樣。他還有那種長期酗酒的灰膚色、紅鼻頭和豬泡眼。麥隆一直陪在約翰身旁,和他一起坐在親屬席。」

「約翰有沒有跟你說話?」

「開什麼玩笑?他把我當透明人般視而不見,我不得不說那使我低聲輕笑。他厭惡我,這一點我再高興不過。」

塞奧又問了兩個問題,然後道謝離去。菲勵周到地打電話給秘書取得塞奧所需的地址。

他至少得再去兩個地方才能回寶文鎮。

塞奧需要確定凌麥隆就是他和米雪昨夜看到的那個人。他開車前往他的公司,進入大廳時已經編好如何騙接待員找張相片給他的謊言。但他不必說那個謊,因為他一進門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張凌麥隆的相片。塞奧瞥向接待員。她在講電話,但對他露出微笑。他回以微笑,然後拿下牆上的相片轉身走出去。

他要去的下一站需要幫手。他打電話給在頒獎典禮上介紹他的韋局長要求協助。接著他驅車前往凌麥隆位在倉庫區附近的公寓。他把車停在路邊等局長的兩個部下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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