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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燦爛的承諾 第35頁

作者︰蘇珊•伊麗莎白•菲力普斯

「撐下去,」他貼著她汗濕的肌膚低喃。「在你明白之前,它就會結束了。」

她試著夾緊雙腿,但他的頭就在那里,而且她的膝蓋已經虛軟無力。他的舌頭探入,雙唇挑逗,狂野的快感令她感覺像飄浮起來。他可以揶揄她的,但他沒有──她飛了起來。

當她飄回地面時,他的深藍色內褲已經不見了。他翻身讓她在上面,往上推進,但並未完全進入。他的神情是溫柔的,伸手拂開她頰畔的發。「那是必須的。」

她很驚訝自己仍能開口,盡避聲音沙嗄。「我說過我不要你這麼做。」

「處罰我吧!」

噢,她很想笑,但他充滿了她,而她慵懶、灼熱得渴望更多。

「我只戴了個,」他比著床邊的盒。「你最好期望它的品質夠優良。」

「繼續嘲笑我呀,公子。」她雙臂抱胸,月兌下洋裝,清楚地感覺到他在她的體內,幾乎──但沒有埋入最深處。

他執起她的手指,送到唇邊親吻。現在她僅著黑色蕾絲內衣,和刻著「呼吸」兩字的金手鐲。她開始緩慢移動,沉浸于自己的力量,感覺每一寸都是女人,能夠滿足像他這樣的男人。

他的手並沒有靜止太久。他解開她的內衣,丟到一旁,好佔有她的雙峰。然後他捧起她的臀部,撫弄兩人身軀的結合處。最後他拉低她,佔有她的唇。他的臀部開始抽送,而她想要他感受到和她一樣強烈的快感。他們的唇膠著,她強迫自己克制住,緩慢移動,不理身軀大聲吶喊的需要。

他的肌膚布滿汗水,肌肉抖動。她移動得更為緩慢……緩慢……她正在一寸寸地死去,而他也是。他可以長驅直入結束它的,但他沒有,而她知道這對他有多麼不容易……對她也是。但她甚至更慢了。

極致的緩慢……有的只是最細微的摩擦……抽送……

最難以承受的銷魂……折磨……

清晨下起了小雨,百塔城的鐘聲隔雨傳來。夜里飯店的房間變冷了,伊莎蜷縮在溫暖的被單里,感覺像被古老的塔樓忠實守護著。

昨夜對她就像一趟朝聖之旅。她埋進枕里微笑,翻身躺著。她時而主控全局,時而失控;時而心智專注,時而神思迷亂;但每一刻都美妙極了。倫恩是個不知疲憊的愛人──那毫不足為奇。驚訝的是她能夠趕上他的步調。

房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打了個呵欠,翻身下床,走向浴室。她看到他的背包拉鏈敞開,翻找出牙刷和一管半開的牙膏。顯然他事先計劃周詳,而那也是她所欣賞的特質。

她很快地沖個澡,裹著飯店的大毛巾,在背袋里翻找梳子,但她只找到了一條紅色蕾絲丁字褲。

他探頭進來。「我的一點心意。一旦你穿上後,我就和你共享早餐。」

「現在還不到九點,你起得真早。」

「別浪費了白日的時光,我們有事要做。」他的笑容擺明了要做的事是什麼。

「我要穿衣服,別打擾我。」

「那樣做又有什麼用處?」

倫恩從不曾看過菲菲博士這副模樣。她的肌膚微濕,鬈發凌亂,容光煥發,指上勾著紅色丁字褲,顯得俏皮、性感無比。

昨夜真是瘋狂極了。她時而像獨裁女暴君般地發號施令,時而馴服地躺在他的懷里。他從不曾和任何女人擁有如此多的樂趣,而且他等不及重溫綺情了。「過來這里。」

「噢,少來了,我餓壞了。你帶來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解開毛巾。」

她將丁字褲在指間轉著。「我聞到了咖啡香。」

「你的想像力。」

「我不認為。倒咖啡,我馬上出來。」

他笑著關上門,自紙袋里取出咖啡和牛角卷。櫃後的年輕人認出了他,他被迫為年輕人的親朋好友都簽了名,但他的心情太好得無法介意。

浴室門打開了,害他幾乎灑掉咖啡。她佇立在門口,只著黑色蕾絲披肩,以及昨天他一時沖動買下的蕾絲丁字褲。

「這符合你心里所想的嗎?」

「甚至更好。」

她嫣然一笑,抖落披肩。

等他們想到咖啡時,它已經冷掉了。

他們在雨中開車返家。

「我愛極了百塔城,」伊莎道。「我可以在這里住到永遠。」

雨刷來回掃過擋風玻璃,倫恩笑了。「你又要給我錢了?」

「公子,如果有人要付錢,那應該是你,因為我該死地棒極了。承認吧!」

看著她如此快樂,他連爭都不想爭。「你是世界級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笑了,意圖再次吻她,但他的手一離開方向盤,她立刻訓斥他專心開車。

她月兌下涼鞋,盤腿而坐。「給我個排名。」

「排名?你要我給你排名?」他原以為她不可能更令他驚訝,但他錯了。

「是的。」

「你不認為那有貶抑的意味?」

「如果開口的人是我就不。」

他不是傻瓜,不會笨得看到蛇坑,還蒙著眼楮往下跳。「為什麼你想要知道排名?」

「我不是想競爭──別自以為是了。我只是想由公認的權威眼里,了解自己的能力──知道我進步了多少,就說為了改善自己,以及我還得進步多少。」

「好吧!」他放松往後躺。「我必須坦白。你不是第一名──你還可以接受吧?」

「繼續。」

「第一名是技巧臻至完美的法國交際花。」

「嗯,法國女人。」

「第二名曾在中東的後宮待過多年。你不認為自己可以打敗她吧?」

「我想也是。不過我認為──」

「至于說第三名,那就勢均力敵了,可能是太陽馬戲團里的軟骨體操選手,也或者是有著偶像崇拜狂的紅發雙胞胎。第四名是──」

「直接跳過去吧!」

「五十八。」

「繼續說呀,玩個夠呀!」

「噢,我是的。」

她得意地笑了,偎進座位里。「反正我也不是認真的。我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才不在乎你的排名。我只是想讓你坐立不安。」

「我似乎不是唯一坐立不安的人,或許你比自己願意透露的更沒有安全感。」

「丁字褲,」她隔著裙子拉扯它。「真適合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我喜歡它。」

「我注意到了。你該明白你現在得搬回莊園了。」

又來了,她再次將他摜向儀表板。「你在說什麼?」

「我願意和你來段韻事,但我無意和你同住。」

「我們昨天還住在一起。」

「那是在昨晚之前。」

「我才無意在半夜五點模黑回到莊園,」他不自覺地踩重了油門。「如果你認為我們不會再同睡一床,你的記憶顯然出了差錯。」

「我並不是說你不能偶爾過夜,我只是說你不能一直住在農舍里。」

「很好的定義。」

「很重要的定義。」伊莎清楚其差異,而她猜想他也明白。她踫觸手鐲。她必須給自己喘息的空間,以專注心神。「我們的韻事純粹只限于性,」他轉過頭,像殺手般皺起眉頭,但她不予理睬。「住在一起會讓它變得復雜。」

「我不明白有什麼好復雜的。」

「當兩個人住在一起時,等于是許下了情感的承諾。」

「等等──」

「噢,別露出這麼可怕的神情,這只是證明我的觀感。我們有的只是短期的關系,沒有感情牽涉在內。你想要得自于我的只有我的身體,那應該是好消息。」

他的表情益發陰郁了,令她費解。她剛就他的觀點勾勒出完美的男女關系。他大概是不滿意定條件的人是她──可以預測的男性行為。「只是想確定我們都很清楚……在我們有性關系的期間,我們都必須忠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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