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把她抱了起來,饑渴的唇立即封住她的嘴,急切的舌在她口中探索。她摟住他的脖子,在歡愉中迷失了自己。
她不知道他們怎麼進入臥室的,也不知道她的浴袍和他的毛巾是怎麼離開身體的。她只知道他們倒在床上,她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他已壓在她身上來到她兩腿間。
他唐突又猛烈地進入她體內,她忍不住大叫起來,弓起背部,指甲戳進他的肩膀。他粗硬灼熱的亢奮刺入她毫無準備的身體,急切使他全身發燙,沖刺使他全身顫抖。他用吻封住她興奮的申吟。這不是任務的一部分,這不是假裝,他是真的要她。
他把自己完全推送進她的體內,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如釋重負地打個哆嗦,好象跟她的結合已經讓他等得忍無可忍。
這個充滿迫切需求的男人不是她認識的麥強恩。他一向都是那麼自制,但現在的他好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輕撫他的背。「有個觀念我想介紹給你,」她呢喃地道。「前戲。」
他抬起頭,苦笑一下。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捧起她的臉蛋親吻她的唇。「我是個猴急的男人。每次妳讓我踫妳,我都要盡快進入妳體內,以免妳有時間反悔。」
他的話震驚了她,因為那些話語暗示著他也有她從未料想到的脆弱和需要。
他在她體內緩緩移動起來,帶給她美妙的快感。她倒抽口氣,抬起腿環扣住他的臀部。「我為什麼要反悔?」她喘著氣間。
「因為我們之間的情形一直不大順利。」
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他們之間仍然充滿緊張、痛苦、不確定和爆炸性的性吸引力,甚至是兩個倔強的個性摩擦出的敵對火花。平靜始終不適合用來形容他們的關系。
她把手指伸進他微濕的頭發里,抬起臀部主動他。「如果我想要平順,我會去騎旋轉木馬。」
他全身緊繃,目光如炬,呼吸困難。她再一次抬起臀部深深接納他,他忍不住發出沙啞的申吟。「那麼坐穩了,這一趟會漫長而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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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莉玫在強恩的懷抱里醒來。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他的腿跟她交纏著,他的右臂擱在她的臀上。她感覺到他的唇輕拂過她的頸背,因此知道他也醒了。她挨近他,愉快地輕聲嘆息。
他的亢奮不停地抵向她的臀部。她想要轉身,但被他的呢喃制止。他調整位置,使他的亢奮對準她的開口。她弓起背,給他較好的角度。他按住她的月復部,緩緩進入她體內。早晨的她雖然柔軟濕濡,但他們的姿勢使她的身體難以接納他。她喘著氣,努力放松。兩腿閉攏使她體內沒有太多空間,他感覺起來太過龐大,把她緊繃到極限。
那種感覺近乎痛楚,但又那麼令人興奮。她把頭往後靠在他肩上,努力忍受那種感覺和接納更多的他。他又推進一寸,她再也忍不住地申吟起來。
他停頓下來。「妳還好吧?」他的聲音因睡眠和而沙啞。
她不知道。也許吧。「還好。」她呢喃。
他的右手她的酥胸,挑逗她的。他的左手從她的腰下繞上來覆蓋住她的。他的中指輕壓在她的蓓蕾上,沒有摩擦,只是輕輕按著。接著他開始移動,緩慢悠長的進出使她的身體來回摩擦著他的手指。
她在愉悅的沖擊下叫喊、扭動。他在她耳邊呢喃著安撫的話語,等她不再扭動時又開始在她體內移動。
「我第一次見到妳就想要妳,」他輕聲細語。「天知道我有多麼羨慕達勒。」
他的右手撫模著她的軀體,帶給她一波波的快感。「我強迫自己遠離妳長達五年之久。我給妳無數的機會找個合適的男人安定下來,但是妳沒有把握那些機會,而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現在妳是我的了,莉玫。我的。」
震驚使她思緒混亂。她一點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心事。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演技那麼精湛,他把心事隱藏得那麼好。「強……強恩?」她結結巴巴地說。
他的臀部從容不迫地前進後退,他的心跳卻似擂鼓般又快又猛。「我說服妳接下這件任務,因為我無法放了妳。」他舌忝舐、輕咬她的頸窩,知道那樣最令她興奮。她想要分開雙腿,但他不讓她如願。
莉玫扭動掙扎,急切的快要把她逼瘋了。雖然他的手指帶給她快感,但那樣的接觸還不夠。雖然他在她的體內移動,但進入得不夠深,動得不夠快。他用撫觸和話語把她推到高潮邊緣,卻不讓她攀上狂喜的顛峰。
「妳說的沒錯,」他說,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肌膚。「我原本可以找別人裝竊听器,甚至我自己就可以裝。但我想要妳跟我在一起,我想要這個擁有妳的機會。」
「讓我把腿放在你的腿上。」她懇求道,挫折感逼得她快發狂了。「拜托你動快一點。」
「還不到時候。」他再度親吻她的脖子。她把右手伸到背後抓住他的臀部。「在陸義的辦公室里——」
「看在老天的分上,事後再告解!」
他笑著掰開她的手指。「我不是有意那麼過分,我從來沒有像那樣失去自制過。我非品嘗妳不可,非吻妳不可,接著非擁有妳不可。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在床上,有很多時間可以纏綿繾綣,但我停不下來。我忘了任務,一心只想擁有妳。」
他說的是每個女人都想听她心上人說的話,莉玫恍惚地心想。但他真可惡,偏偏要在她欲生欲死時說。也許使她更加興奮的正是他說的話,因為每個字都說到她心坎里。
「妳似乎認為任務結束,我們之間也跟著結束。差得遠哪,甜心。妳屬于我,永遠都會屬于我。」
「強恩。」她喘著氣說。「我愛你,但是如果你不立刻開始動你的——」
他喉嚨深處發出愉快的笑聲,然後服從她的命令。他把她的大腿抬到他的臀部上,開始猛烈快速地深入。她渾身一僵,兩腿戰栗,在前所未有的高潮中爆發。在她的悸動消褪前,他也得到自身的解放。
斑潮過後,她仍無法停止顫抖。他帶給她的歡愉太強、太久,她仍然無法完全相信他說的話。她轉身面對他,他的表情立刻變得戒慎起來。
她擠出一個微笑,但心跳急促得使她幾乎無法說話。「別以為你可以只在我背對你時說那些話。」她模模他的頰,捧起他的臉。「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一陣戰栗竄過他全身。「字字真心,句句肺俯。」
「我也是。」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一時之間似乎說不出話來。
她親吻他的下巴。「我不會要求你無法給予的東西。我知道你是誰,記得嗎?我不會要求你放棄你的工作。我自己也可能回到外勤單位——」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我們會想出解決之道的。」她撫模他結實的胸膛,親吻他的喉嚨。「我們不必現在做決定,甚至明天也不必。」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妳對我真好。」
「我不想嚇跑你。」
「在等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擁有妳之後?甜心,妳用獵槍也嚇不跑我。但有件事妳說的沒錯。除了早餐要吃什麼以外,我們不必做任何決定。在回華府之前,我們可以忙里偷閑幾天。」
「真的嗎?」那听來太棒了。除了睡懶覺、、曬太陽以外,什麼事都不用做。沒有角色要扮演,沒有磁盤片要偷,他們只需要做自己。她仍然無法完全領會他說的每句話。她以前怎麼會不知道,沒有感覺到他深受她吸引?也許她有,也許在伊朗時她就感覺到了,所以她才會那麼不安。當時她說不出她感覺到的是什麼,因為強恩太善于隱藏他的想法了。幾年前,甚至幾個月前,她會听得進他今天說的這些話嗎?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