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柏恩輕柔地將她抱進浴盆中並放水,接著自己也坐進去。「但是安琪呢?」她靠在他身上含糊地說道。她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
「他們不會打擾我們。」柏恩饑渴地吻著她。他無法克制住自己不去踫她。「我一直在這里等你。他們了解並認為那非常羅曼蒂克。」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她麻木地問道。「但是你怎麼
「飛機,」他簡潔地說道。「沙女士有一架飛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飛行執照?」
「沒有。」她對他言語中的嘲弄不知如何反應。她站在微溫的霧氣之中,雙臂垂在身側。水的感覺棒透了;她全身虛軟無力,覺得自己要隨著流水飄走一般。她咽了口口水。「你為什麼不干脆就帶著背包離開?你知道我無法阻止你。你不需要如此……如此做。」她非常害怕他之所以和她,只是為了平撫當她帶著「女王之心」離去時受傷的自尊。
「你似乎還沒搞懂。我是回來追你的。」他搓揉出一堆肥皂泡,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別再從我身邊離開。」
「但是你為什麼不生氣?」她無助地問道。「我有,我生氣到想再和你做一次愛。」
她笑了出來,接著震驚和疲累席卷而來,使得她開始哭泣。柏恩緊緊地擁著她,他們就站在蓮蓬頭下抱在一起。他喃喃地安慰她,低頭靠著她。最後乎只有再次和她才能令她停止哭泣,所以他做了,他將她舉起並滑進她體內。她的啜泣變成喘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發出低沉的喜悅之聲。他們原始的結合也撫慰了他。有數小時之久他驚恐地發覺到,自己可能會永遠地失去她——直到她令他驚訝地順從,並接受他進入她體內,直到她的手臂圈住他之前,他一直是全世界最害怕的男人。至少在一年之內他不打算讓她從眼前消失——因為他需要那麼久才能從驚恐中復。
瑪瑙斯真是人聲鼎沸。這里有太多的人及噪音。他們搭沙女士的小飛機飛回,本來需要九天的旅程只在幾小時內就完成了。
他先安排好把飛機還給沙女士;接著直接從機場叫計程車到他以前住餅的飯店。至少他們都還能見人,婕安挖苦地想著,這都得謝謝沙女士及莫先生,他們兩人及他們的衣物都還算干淨。安琪更幾乎是喜形于色地認為——她和她先生幫助一對相愛的戀人重逢,她甚至還堅持婕安使用她的化妝品。
當柏恩在飯店訂房時,他將婕安摟在身邊。「一間套房?」她低聲說道。「我沒有那麼多錢。」「我有。別擔心錢的事。」
他們取回她和瑞克留下來的東西,松了一口氣的經理也把她寫的信還給她,並且微笑著恭喜她平安歸來。他也問起兩位先生,在婕安身後柏恩警告地搖搖頭。經理隨即了解並快速地發表其他意見,令婕安沒有時間回答;接著他本人護送他們走到套房。
柏恩把瑞克的東西放在一旁,當婕安在臥室解開行李取出衣物時,他把經理叫到樓下並快速地將情形解釋一遍。他告訴經理隨他如何處理柯提文的東西,然後安排人去把他的衣物取來帶到飯店。
婕安听到他在講電話,但是並未走到門邊听他在說些什麼。他們尚未討論到「女王之心」的事。她很累,累極了。柏恩改變了游戲的規則,她再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地睡一覺,或許等她醒來之後又能夠開始重新應戰。
柏恩走進房內。「我們今晚會有客房服務。呆在里面好好地休息。」
「你在回來後的第一晚通常做些什麼?道。
「買一瓶威士忌並。」
「你違背傳統?」她慵懶地問
「你累了,我可以等。」他說道。
她听到那些話從路柏恩的口中吐出時幾乎要昏倒了。他對她夸張的動作皺眉,將她抱到床上。「這件事可以等到稍晚。」他邊說邊把她的鞋子月兌掉,並輕易地月兌掉她剩下的衣物,接著熟練地把她塞到被單下。「小睡一下,這是命令。」
「一個人?」她震驚地問道。
他看起來很緬腆。「如果你想睡覺,就得一個人睡。」他承認道,把窗簾放下並把空調調低。「我會在另一個房間。」
婕安在大床上躺好,陷入枕頭中。她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打賭柏恩在這種床上將會有令人驚訝又別出心裁的方式。或許她即將會發現。
半個小時後柏恩偷看她是否睡著了?她的呼吸深沉而且有規律。他靜靜地把門關上,接著坐下來開始打電話。隔天早上他們才剛在房間吃完早餐就有人來敲門。柏恩應門後把寄來的一個大盒子和手提箱收下。
「那是什麼東西?」婕安問道,跟著他進入他放置盒子和手提箱的房間。他把它們放在一張床上。沒人睡過那張床,婕安想著。他昨晚曾經擁著她,但卻堅持她睡覺。
「這個手提箱是我的,」他說道。「我安排別人把我的衣服寄來。這個盒子是你的。」她看著盒子。「這不是我的。」她確切地說道。「它是你的。」「我以前從未見過這個盒子。」「請你打開這個該死的盒子!」他怒道。她滿意于所挑起的反應,把蓋子打開,拿出里面的東西。那是一件套裝,那種非常富有的女人穿去赴正式午餐約會的衣服,窄裙的長度在膝蓋之上,並搭配一件剪裁優雅的外套。裙子是淡粉紅色,式樣簡單的上衣是白色,外套上有細長的粉紅與白色相間的條紋。這不是沉悶的上班套裝,每一件都是絲料。她估計這套衣服至少也要五百元美金,其中還包括了絲襪和搭配的鞋子。
她茫然地瞪著這些衣物。「這些是要做什麼用?’’
柏恩已經把自己的西裝放在床上,並開始換衣服。「這些是用來穿的,」他說道。「穿起來。抱歉你得穿絲襪,這不是光著腿可以穿的那種套裝。」
「但這些是為了什麼?」她要求地問道。「為了我。」他看著時鐘。「你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做什麼?」
「換衣服。」
「假如我不換呢?」
「看在老天爺的份上,去換衣服!」他大喊。此刻他已經愈來愈神經緊張了。
他用盡鎊種方法威脅她去換衣服,並堅持她化妝,當她在浴室里上妝時,他還站在一邊看。
「你令我神經緊張。」她抱怨道。
「我令你神經緊張?」他低語。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路柏恩?我太了解你了,這既卑劣又不公平。」
「同意,不,我不喜歡那只口紅。我喜歡紅色的。擦紅色的。」
她從鏡子中不耐煩地看他一眼。「紅色口紅不配粉紅色套裝。」
「喔。那好吧。女人怎麼會知道那種事呢?」
「簡單。有一天你穿著粉紅色上衣著紅色口紅,並知道你看起來完全不對勁,必須換擦顏色較淺的口紅看起來就對味了。你是怎麼想的呢?配色的能力和排卵的副作用有關?」
柏恩聰明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抓住她並把她拖離房間,而她才剛涂完口紅。
在電梯中她生氣地瞪著他。「發生了什麼事?我喜歡知道將要面對什麼事。我並不擅于應付驚喜的場面,通常我都不會喜歡它們。告訴我你計劃些什麼比較安全。」
「耶穌基督。」他低語。電梯門一打開飯店經理就沖向他們。「一切都還滿意嗎?路先生?」「非常完美,賈先生。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是的,先生。每個人都在等你。」「誰是‘每個人’?」婕安咆哮道。「你會知道的。」他的手緊握住她的腰,驅使她往前走。出于自尊,她繼續往前。賈先生引導他們到會客室,然後將門打開,柏恩護送她走向里面,約有三十幾個人,大部分是男人,朝他們蜂擁而上,柏恩敏捷地站到她前面,把他們留在後面繼續引道她至房間另一端安排好的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