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就像他在機場時吻的一樣。他的嘴猛烈而炙熱,急切地需要。他的舌竄進她的嘴,她的舌起而迎之,歡迎他、挑逗他。
她完全地投降了,頭向後仰,靠在他的肩頭。趁此機會,他再次佔有她的嘴,手探進她的襯衫罩住她的胸脯,粗糙的手掌揉搓那團堅實的軟玉溫香,直到她受不了地嚶嚀出聲。她轉向他,手搭住他的頸項。興奮敲擊她的小骯,令她全身肌肉抽緊。
他嘶吼一聲推她倒在懷里,同時推高她的上裝,露出她的胸脯。他溫暖的氣息輕輕拂過,舌尖在粉紅色乳峰上畫出圈圈。
黛琳抓住他。「瑞斯。」她顫著聲音低求。她需要他。
這是打自一開始她就感覺到的魔術,這就是每晚她躺在他身下感覺到的承諾。而她要的更多。
他用力吸住她的,她再次拱起背,大腿不自覺地移動。她覺得像塊甜點,躺在他膝蓋上等他品嘗,為他的唇齒在她胸脯上制造出的感覺而目眩神移。
「瑞斯。」她再次開口,充滿的聲音像是低吟。他的男性本能響應了她女性的呼喚,催促他沈進她體內,舒解她的空虛。他的側腰抽痛,身體散發著熱。如果她需要被填滿,他就需要填滿她。和她有過的壓抑式根本不夠,絕不能滿足他對她的渴念。
但是如果他對她放開自己,他絕不能恢復自我控制。愛波給了他一個苦澀的教訓,每天他在衰敗的牧場里工作或者看到剝落的油漆時,那個教訓就益發深刻明顯。黛琳或許絕不會背叛他,但是他不能冒險。
他奮力抬起頭,讓嘴抽離她甜美的肌膚,同時推她站起來。她的身體搖晃,眼神迷惑,襯衫扭曲在腋下,露出那雙堅實飽滿的。她不懂,向他伸出手。
他抓住她的手腕扣在她身側,自己則站了起來。這個動作使他們的身體靠在一起。他又听到她柔軟的嚶嚀,而她不自覺地傾向前,臉頰偎在他的胸膛輕輕蠕動,令他暗咒他的襯衫遮住了他的肌膚。
如果他現在不出去,他就根本不會出去了。
「我有工作要做。」他的聲音沙啞。她沒有動,縴細的腰肢卻開始轉動,一陣陣敲擊他的腰部,他覺得他的褲子彷佛隨時要繃裂。
「黛琳,站好。我必須走了。」
「好。」她低喃,踮起腳尖輕吻他的喉。
他的手緊扣住她的腰,電光石火般地拉她貼緊他的胯下,接著他推開她。她還沒清醒過來,他已拾起帽子大步離開了浴室,因為他確定再一次他就無法停止了。
黛琳瞪著他的背影,對他的突然離開大惑不解,沒有了肌膚相親令她抽痛。接著她終于領悟過來,一聲混雜著痛苦及憤怒的嘶喊冒出喉嚨。
他該死!懊死!懊死!他把她帶至熱騰騰的高峰,卻又留下她空虛無比。她知道他要她。她感覺到他的,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他可以抱她上床,甚至就在浴室里要了她,而她會欣喜若狂,但是他卻推開她。
他幾乎就要失去控制。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在最後一分鐘必須證明他仍能離開她,他不想要她到他不能控制住的程度。他天性中的感性一直想燒穿他在自己四周築起的屏障,但是他仍努力抗拒,到目前為止他還能戰勝。
她慢慢下樓,雙腿虛軟得像煮熟的面條。如果她想和他有個善終,她必須找出擊破他自制的方法。但是她不知道她自己的神經能否支撐下去。
他已經走了。她茫然四顧,想不出她該怎麼做。看到地上的死雞,她的目光一亮。
「我會討回公道的。」她恨聲道,開始令她反胃的準備炸雞大餐工作。
第六章
那天黃昏瑞斯回來時黛琳並沒有抬起頭,只是繼續搗芋泥的動作,力量之大遠超過實際需要,甚至帶點野蠻。瞧她的神色,瑞斯猜測她可能是在想象自己搗爛的是他。他原以為她會擺出冷淡的面容,或許有點傷心,但沒料到她的脾氣仍在沸點。一個氣能生那麼久需要不少的精力。顯然要她發脾氣很難,但是一旦生氣了也很難讓她平靜。
他說︰「我要花個十五分鐘洗干淨。」
她仍然沒有抬頭。「晚餐在十分鐘內上桌。」
看樣子她是不會等他吃飯。他若有所思地上樓。
他洗了生平最快的澡,甚至考慮不刮胡子,但是他不喜歡刮傷她細致的肌膚,因此他冒著割斷脖子的危險,以最快速度刮清胡渣。光著腳,手仍在扣扣子,他已動身下樓。
她正好將冰茶放在桌上,他們同時入座。盛著炸雞的盤子就擺在他面前。他決定,他要不吃了那只該死的雞,就會吃不完兜著走。
他把盤子堆滿了炸雞、芋泥、面餅及肉醬,一面不住地打量炸雞盤,小心翼翼地嘗一口後,他設法控制住他愉快的咕噥。炸雞又女敕又脆。黛琳比他預料中更會做飯。但是其它的雞塊看起來……很奇怪。
「那一塊是什麼?」他問,指著一塊奇形怪狀的雞肉。
「我也不知道。」她沒有看他。「以前我從沒有屠宰過我的食物。」
他咬住嘴以免笑出聲,不然她或許會將整碗的肉醬倒在他頭上。
這一餐飯大部分在沉默中進行。偶爾他說什麼,她會回答,但是除此之外一點也不多說。每樣東西她都吃了一點點。一刻吃完,她立刻將盤子送進水槽並且拿回一個干淨的小碟,及仍然滾燙的櫻桃派。
生活中很少有事能影響瑞斯的胃口,今晚也不例外。他工作得太辛苦沒法挑剔食物。等到黛琳撥弄完一小盤櫻桃派時,他已消滅了大部分的雞,所有的芋泥及肉醬,面餅也只剩下兩張。黛琳在他面前放下一大盤櫻桃派時,他覺得幾乎心滿意足起來。不過,她冰冷的面色告訴了他,食物對她並沒有制造相同的奇跡。
「你怎麼會燒這些菜的?」
「櫃子里有食譜,我會看。」
啟開話題的嘗試就此告吹。
收拾好廚房後她立刻上樓。瑞斯則鑽進他的書房,整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文書工作,但是他的心不在上面。到了八點他已在納悶黛琳是否準備上床。他已經听到蓮蓬頭的水聲,想到她果身站在熱騰騰的水蒸氣中,令他在椅子中不安的移動。有時候男人的性器官會把他搞得極不舒服,現在正是其時。他已經硬了一整天,詛咒自己為什麼不在早上就要了她。
他把筆一扔,合上帳簿,壓抑著滿肚子的狂暴站起來。可惡!他需要她,而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關燈上樓。
臥室的門大開,他走進去,發現她正坐在床上涂腳趾,修長的玉腿光溜溜的,以男性看了瘋狂的姿勢彎曲著。他的全身抽緊。她穿著一件桃紅色緞面內衣,松松地垂在大腿頂端,露出相配的襯褲。緞質軟料襯托出她的胸脯及。她的金發給撩至一邊,松垂在肩上,而她的肌膚仍因沐浴而微微發紅。她專注而嚴肅地用一柄毛刷將腳趾甲涂成內衣同樣色調的桃紅。
「我們上床吧!」他的聲音粗嘎。他已經在月兌襯衫。
她甚至沒瞟他一眼。「我不能。我的指甲還沒干。」
他不在意。他會令她的腳蹺高到足夠讓指甲油干涸的時間。
她蓋好指甲油蓋放在一邊,接著軟若無骨地彎腰吹起腳趾甲來。瑞斯解開牛仔褲褲扣,拉下拉煉。「還是上床吧!」
她不耐地瞧他一眼,站了起來。「你先睡。我要下樓看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