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雙手撐住身子,以免壓著她,一邊貼著她耳邊說︰「嗨,我抓住你了。」他強迫自己用輕松的語氣說話,但他的胸口已為她而疼。他可以感覺恐懼又抓住她,他開始嘗試解開那個結,溫柔地和她說話,提起他們共同分享的愉悅美好。她發出的困獸之聲刺激得他熱淚盈眶。上帝,他不知他能否繼續,她的第一聲尖叫已使他盡消。
起初,她像野獸般掙扎,又踢又咬,死命想掙月兌雙手,但他緊抓著不放。她快要嚇瘋了,要不是他受過特殊訓練,他早已被她弄傷。他只能緊抓著她,幫她突破那恐懼的黑霧。
「冷靜,甜心,冷靜。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準任何人傷害你。你知道我是誰。」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直到她筋疲力竭,無力再掙扎。這時,她才開始傾听,這時,他的言語才發揮了化解恐懼障礙的效果。突然,她頹然趴臥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渥夫摟著她,不斷安撫她。他輕吻她的發、她的肩、她的頸背,直到她完全無力地躺在地上。她平靜下來,他感覺又重新升起。
他用鼻尖揉她的頸子。「還害怕嗎?」他低問。
「不怕,她輕聲道。「我很抱歉讓你經歷這件事情。我愛你。」
「我知道,甜心。不要忘記你愛我。」然後,他跪起來,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際。
瑪莉感覺他在拉她的內褲,猛地張開眼楮,尖叫︰「渥夫!不要!」
他扯下她的內褲,瑪莉在顫抖。這情況就好象在巷中的情形。她趴在地上,一個男人的體重壓在她身上,她不能忍受。她努力掙扎,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月兌,另一手則在解他的牛仔褲。他分開她的雙腿,再度把體重放在她身上。
「這使你想起那件事,是不是?」他以低沈溫和的聲音說道。「你趴在地上,我壓在你身上。但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你不必害怕,是不是?」
「我不管,我不喜歡這樣!讓我起來,我要起來--」
「我知道,寶貝。來,放輕松,想想我和你過多少次,想想你是多麼喜歡。信任我。」
土地的熱氣就在她的鼻端。「我不要你現在和我。」她喘著氣說。「不要這樣。」
「那我就不和你。不要怕。除非你叫我做,否則我絕不越雷池一步。放輕松,讓我們互相感覺。當我走到你背後的時候,我不要你害怕。我承認,你的小令我神魂顛倒。我喜歡看它、模它。當你在床上用它頂我時,我幾乎發狂。我想你一定也注意到了,是不是?」
她努力恢復理性。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現在,那恐懼的感覺淡化,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她。這個人是渥夫,她所愛的人,而不是攻擊她的人。她在他強壯的臂彎中,她是安全的。
她放松,疲憊的肌肉垮了下來。是的,他已完全,她可以感覺得到。不過,他完全沒有任何想進入的動作。
他輕撫她的體側,吻她的粉頸。「你現在好了嗎?」
她嘆口氣。「是的。」
他再次用雙膝跪著,她還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他已將她抱起來,讓她背對他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們赤果的下半身互相摩擦,但也僅止于此。
她開始感到興奮,因為,他們是在室外,在艷陽下、在綠草地上。萬一有人正巧開車上山,他們就會被逮個正著。這危險的感覺加強了她的興奮,事實上,從前方看,他們並無破綻,因為她的裙子遮住了他的大腿。
這時,他把她的裙子掀起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這親密的動作引起她全身一陣電流。
「你喜歡嗎?」他貼著她的耳低語,邊輕輕咬她的耳垂。
瑪莉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完全了解該如何她,如何挑起她的。
「渥夫……求你!」
他申吟著,咬緊牙關。「我會完全照你要的方式取悅你,寶貝,你只要說。」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我要你。」
「現在?」
「對。」
「就這樣?」
她往他身上擠。「對!」
他再放她趴伏在地,從後面進入她。她的身體著火,這不是夢魘,這是他教她的另一種快樂。
事後,他們筋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累得不能動彈。一直到瑪莉覺得雙腿被太陽曬得發燙,才伸手把裙子拉下遮掩。
陽光是燦爛的,大地是溫暖的,她所愛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方纔的記憶依然清晰,充滿了愛與熱情。突然,她知道他的計劃奏效了。他扮演攻擊者,重演那一幕,但他給她的不是恐懼、痛苦、羞辱,他給了她強烈的愛,使她自恐懼中解月兌。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骯上,這簡單的親密動作突然引起她的震動。她可能懷了他的孩子。她知道不避孕的後果,但這正是她所要。就算他們的關系無法維持長久,她要他的孩子,一個擁有他的力量熱情的孩子。
她動了動,他的手立刻加壓。「陽光太熱,」她低聲道。「我要被燙傷了。」
他申吟一聲,但起身穿好牛仔褲。然後,他撿起她的內褲放進口袋,一邊打橫把她抱起來。
「我能走路。」她摟住他的頸子,抗議道。
「我知道。」他朝她笑。「只是這樣抱你進屋比較浪漫。」
「但我們剛剛才。」
「那又怎麼樣?」他的眼里閃著熾熱的火。
渥夫剛剛進入商店,突然感到頸背發毛。他沒有停下,這樣會引起對方警戒,但他用眼角余光迅速環顧一周。這危險的感覺清晰得像有一只手踫著他一般。有人正在看他。他的第六感在高度的訓練及部分遺傳因素下,已十分敏銳。
他不只是被盯著看而已,他可以感覺到恨意直朝他射來。他緩步走進商店里,立刻往旁走,身體貼著牆向門口看。店里的交談突然停止,但他不理會這沉重的沉默。腎上腺素正在他全身奔流,他沒留意他的手已自動滑向胸口去模十六年前他一向放在那兒的小刀。直到他的手撲了空,他才明白老習慣又浮上來了。
突然之間,他明白這正是他在追捕的那個人,正以充滿恨意的目光注視他。他不需要刀。一言不發地,他月兌下帽子和靴子。光穿著襪子,輕快地從被嚇得張口結舌的人們面前跑過。只有一個人猶豫地發問︰「出了什麼事?」
渥夫沒時間理他,只從店的後門跑出去。他的動作很輕快,運用每一個掩飾點游走于屋與屋之間,設法繞到他所認定的目標後側。他很難確定對方的位置,但他很自動地擬想了最佳目標點。只要他有足夠的時間觀察,他一定會找出他在找的那個人,讓他在無防下就逮。
他繞到雜貨店後面,感覺熾熱的陽光灼燒他的背。他比以往更加小心,連腳步都為步步營地放,以免小石子發出聲響,泄漏行跡。
他听見有個人在奔跑的沉重腳步聲,而且可听出那個人是在慌亂之中。渥夫繞到屋子前面,蹲下來查看地上的腳印,他的血立刻燒滾起來。這正是同樣的腳印、同樣的鞋子、同樣的八字腳。他不再遲疑,立刻跑上街頭,左右尋找街上的人。
沒有人。街上是空的。他停下來傾听,只有鳥聲,風吹枝葉聲,遠方的引擎聲。什麼也沒有。沒有急促的呼吸聲,沒有奔跑聲。
渥夫詛咒自己。那個家伙已將近泄漏行跡,只要在附近,渥夫一定可以听見他的呼吸聲。該死的,他居然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