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筆把玩片刻,然後丟開,決心多說一些。「賀米娜要我帶她去看電影。」
「米娜?」這是個意外,也可能是個麻煩。賀雷夫是鎮上堅決反對麥家的人物之一。
喬伊深沉地看她一眼。「米娜就是以前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女孩。」
哦,原來是賀米娜。她美麗開朗,苗條的身材確實會吸引男孩的興趣。
「你要去嗎?」
「不去。」他淡淡地回答,令她大吃一驚。
「為什麼?」
「魯斯鎮沒有電影院。」
「那麼?」
「這就是重點。我們必須去另一個城鎮,那里沒有人會認識我們。而且,她要我等天黑後,到學校後面去接她。」他向後靠用雙手枕著後腦。「她羞于陪我跳舞,但我卻夠格陪她悄悄出游。也許她認為即使被看見,由于我可能升空軍官校。她也不致因此遭受太多指責。家長們似乎已經接受這個想法。」他譏諷地說道。「我想,印地安人穿上制服以後,大概就變得不一樣了。」
突然,她發覺在委員會議上的宣布似乎不是好主意。「你希望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你不得不說。」他答道。「其實,那樣也增加我進空軍官校的壓力,因為,如果我升不上去,他們會說印地安人就是不成材。壓力愈大,我就愈接近成功。」
瑪莉覺得他的企圖心已經夠強,根本不須額外的壓力。她把話題扯回米娜身上。「她邀你外出的事,令你困擾?」
「快把我逼瘋了,因為我很想要她,卻必須拒絕她。」他驀然停下,對瑪莉無奈地笑笑。「對不起,我無法自欺欺人,米娜是個好女孩,但她不符合我的計劃。」
瑪莉了解他的意思。賀米娜會嫁給給一個本地人,生兒育女,她不可能嫁給喬伊。
「你有沒有想?是誰散播謠言的?」喬伊繃著臉,想到有人欺負她就生氣。
「我沒有試圖去找,可能有人開車經過,正好看見你的車。不過,大多數人都已經忘掉這件事。除了....」
「誰?」
「我想應該不是她,只是我在她身邊老覺得不自在。她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賴桃莉是不是......。」
「賴桃莉....」他發出低沉的笑聲。「對,她很有可能,她境遇坎坷,我同情她。但我在她的班上時,她真是用盡手段整我。」
「怎麼回事?」
「她的丈夫是卡車司機,多年前,被一位醉酒的司機撞死了。那個酒鬼是印地安人,從此她對印地安人深痛惡?。」
「這太沒有道理了。」
他聳聳肩,彷佛認為世上的事多是無理可講的。「總之,她帶著幼小的兒子,與窮困掙扎,她的兒子又有點毛病,鮑比今年二十三、四歲,還和賴太太一起住。他喜歡看書、听音樂,可是,連衣服都不會穿。因為,他會先穿上球鞋,然後無法把牛仔褲穿上。」
瑪莉見過這種人,他缺乏社會化的思考方向,和他相處需要極大耐性。
喬伊把椅子一推,站起來,舒展舒展肌肉。「你會騎馬嗎?」
「不會。」瑪莉咯咯笑。「不會騎馬,會不會被丟出懷俄明?」
他的語氣嚴肅。「可能會。何不利用禮拜六上山!我教你騎馬。暑假馬上就到了,你會有很多時間練習。」
她想到可以再見到渥夫,心中便樂不可支。「我會考慮。」
喬伊不逼她,但他不會就此罷休。因為,渥夫的自制力顯然已接近極限。把他漂亮的小老師帶上山,很可能被一口吞掉。他從來沒見過任何人像柏瑪莉那般令渥夫難以自持。她已經把渥夫逼得如同一只受傷的豹子般危險。
他輕聲哼起「我愛紅娘」的曲子。
棒一周的禮拜五下午,瑪莉回家後,發現一封艾議員寄來的信,她顫抖著撕開信封。萬一這是壞消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議員的信很短,道謝之後就表明他決心推薦喬伊上官校的意思。
信封里另有一封向喬伊致賀的信。
瑪莉把信緊緊壓向胸口,激動得淚眼婆娑。他們成功了。
這個消息實在好得無法等待,她立刻出門開車往麥家山上沖。一路上雪已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意盎然,風不再那麼冷,帶著些暖意,帶給她一種家的感覺。
她的車直沖到麥家的門口,她跳下車就去敲門。「渥夫!喬伊!」她知道這樣吼叫很不淑女,但她太高興,無暇考慮。
「瑪莉!」
叫聲從背後傳來,她猛地轉身,看見渥夫正從谷倉那邊急奔而來。瑪莉興奮地吼叫一聲,往谷倉奔去。「他得到了!」她揮舞信封,尖叫道。「他得到了!」
渥夫猛地停下腳步,發現沒什麼不對,她是在笑。他張開雙臂迎接沖上前來的身軀。
「他得到了!」她又大叫,並雙手摟住他的頸子。
渥夫唇干舌燥。「他得到了?」
她把信拿到他眼前揮舞。「他得到了!艾議員寄來的信,我等不及了。喬伊呢?」她想恢復冷靜,但就是止不住地笑。
「他進城買東西。該死的,你確定信的內容?他還有一年才畢業....」
「不是一年,以他的速度不必一年。不過,他必須滿十七歲。議員同意在他畢業後,把他推薦給先修班,不到一年半的時間!」
渥夫臉上涌起強烈的驕傲感。興奮地,他把她舉起來轉圈。她昂頭大笑,突然,渥夫感覺全身充滿,好強烈。她是那麼溫暖、那麼柔軟,笑聲如春天般清新。
緩緩地,他的神情變為嚴肅。他慢慢將她往下放時,她獨自笑著。他把她放到她的胸部和他的臉同高時停止,然後,他把臉埋進她的雙峰之間,瑪莉的笑聲驀然停止。而他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摟住她的臀部,以嘴去尋找她的。隔著衣物,他找到了,那刺激的感覺使她的頭向後仰,把胸脯更向前送。
這不夠。她抓著他的臉向她的胸口壓,但那仍然不夠。「求求你,」她乞求道。「渥夫...」
他抬起頭,眼中充滿饑渴,呼吸急促。「你想要更多?」
她緊緊抓住他。「是的。」
極緩慢地,他讓她滑落地,兩人在接觸中顫抖。渥夫已無法理性地思考,忘了別人會怎麼想。
他轉頭四顧,谷倉的確離此較近。他抓著她的手,往谷倉方向走。
進了谷倉,她就被拉倒向一干草堆,渥夫隨即壓倒在她身上。
「吻我。」她呢喃著,把他的頭拉下來。
「我會吻遍你全身。」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他很重,但她覺得很自然該承受他的重量。她要渥夫。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女人就該把自己奉獻給她所愛的男人。她願意為他赤果。因此,她幫著他月兌去上衣。
渥夫感覺她在他身下蠕動,終于把所有的自制力都拋棄。他粗魯地掀起她的裙子,分開她的雙腿。她張開雙眼,急切地說︰「月兌掉你的衣服。」
他迅速月兌去上衣。他的肌肉好結實、好完美,瑪莉饑渴地注視他的身體,伸手撫模他的。
他大聲申吟,伸手去解腰帶,月兌掉牛仔褲。以僅存的一點意志力,他保留了內褲。她是處女,他絕不能忘掉。該死的!他必須恢復自制,他不能嚇著她或傷害她。萬一他使她的初次成為惡夢,他會死掉。
瑪莉的手指輕輕拉扯他的胸毛。「渥夫。僅僅是他的名字,對他卻造成無比的影響力。
「好。」他說。「馬上。」他俯身壓住她,然後,遠方傳來一個聲音使他全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