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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之火 第2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我明白了。」

「別用那種語調跟我說話。」貝絲叫道。「別把我像惹惱了你的佣人那樣對待。」

凱瑟琳心里暗吃一驚,天哪,她真的這麼居高臨下嗎?

「對不起,貝絲,」她真誠地說,「我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很難理解……」

「你難道從未愛過嗎,僅僅一次?」貝絲滿懷希望地說,凱瑟琳是唯一可以說服父親改變主意的人,但如果她意識不到這有多重要……

「實話說,貝絲,你知道我不相信……我的意思是……」

妹妹臉上懇求的神情使她很為難,還好這時女佣送早餐上來,她就沒有再說下去。她覺得自己能現實地看愛情是很幸運的。這絕對是一種既傻又無用的感情,使人的情緒起伏不定。看看現在可憐的貝絲。但凱瑟琳知道貝絲想听到的只是同情,而不是諷刺、譏笑。

凱瑟琳端過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到窗台。等到女佣帶上門出去她才面對貝絲。

「我想有一個人能使我愛上他。」

「他愛你嗎?」

「他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人,」想著那個英俊青年,凱瑟琳說,「整個季節我們天天見到對方,但每次我們說話,他都朝我邊上看,仿佛我不存在似的。跟他跳舞的也都是漂亮的女土。」

「你傷心嗎?」

「不,對不起,親愛的。你看我那時就很現實。雖然那個年輕人不很富有,而我卻很有錢,但他太英俊了,他不會對我感興趣。我甚至沒有機會罵他,我也無所謂。」

「你沒有真正愛上他。」貝絲嘆了口氣。

「愛情是一種來去有規律的感情。看看你的朋友瑪麗亞。你認識她後她總共愛了幾次?至少十來次了吧?」

「那不是愛,是沖動。瑪麗亞還小,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那你呢,只有十八歲?」

「是的,凱特,你為什麼不明白,我愛威廉!」貝絲強調說。

看來必須把殘酷的事實再次放到桌上。顯而易見,貝絲並沒有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西摩爾是一個追求金錢的人,他輸光了家產,抵押房屋,現在又為了錢要娶你。」

「我不相信,我決不相信。」

「父親不會說這種謊,是西摩爾在騙你。」

「我不管,我要嫁給他。」

「我不能讓你這樣做,親愛的。父親說得出做得到。他不給你一分錢。你和威廉都成了乞丐。我不想看到你毀在那個流氓身上。」

「我為什麼指望你會幫我。」貝絲哭道。「你根本不懂。你是個乏味的老女人。」倆人同時都怔住了,「哦,上帝,我不想那樣,凱特。」

不管怎樣,貝絲傷了凱特的心。「我知道。」凱特強作笑臉。

另一個女佣送來兩個她要的花瓶。凱瑟琳吩咐她放到自己的起居室去,然後提起那籃玫瑰就準備離開。

她在門口停了一下說︰「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我希望你幸福,但你不懂。」

伊麗莎白的手在空中揮動了幾秒鐘,馬上跳起來追著凱瑟琳到廳里,現在她的腦子里已沒有了威廉,她必須向凱特道歉。

她吩咐女佣退下,開始在鑽石圖案的地毯上走來走去,凱瑟琳只顧自己插花,不去理睬她。

「你不乏味,你也不老。」貝絲喊道。

凱瑟琳瞥了一眼,還是笑不起來,「但我有時是?」

「不,只是一本正經,你就是這個樣子。」

這次凱瑟琳笑了。「在宮中我不得不取悅那些德國和西班牙的外交官。一旦他們知道我能流利地說兩種語言,總邀請我共進晚餐。」

「真沒勁。」貝絲同情地說。

「千萬不要這樣說。在那里我能得知其它國家的實際情況就像旅游一樣有趣,但父親卻不許我旅游。」

「你有沒有去逗法國人開心呢?你說法語就像當地人一樣好。」

「人人都這樣,親愛的。」

「當然。」貝絲繼續踱步。

凱特雖然笑了,但眼中還有受傷的痕跡。這些討厭的話。如果自己有凱特的控制力就好了,凱特從不說不想說的話。

她一轉身走到朝街的窗台前,駛近的馬車看上去很眼熟。

「父親在等塞爾頓嗎?」

「是的,他到了嗎?」

貝絲點點頭,「我從不喜歡那些愛擺架子的老頭兒。記得我們小時候,你把一壺水從窗口澆在他頭上?我笑得開心極了。」

貝絲看到凱特眼中狡黠的神情,呆住了,有很多年她沒有看見這種眼光了,「你不會吧!」

凱瑟琳拿起第二個花瓶,慢慢地走到窗台,塞爾頓正由女佣扶出馬車。

「凱特,你不能,」貝絲提醒道。「父親為此發了一通脾氣。」

凱瑟琳沒有說話,她等到塞爾頓走到她的窗下,把花瓶一推。然後馬上縮了回來,過一會兒,放聲大笑。

「上帝,你看到他那張臉了嗎?他看上去就像條死魚。」她喘著氣說。

貝絲說不出話,因為她雙手抱著凱特笑得喘不過氣來。

最後她說︰「你打算怎麼跟父親說,他一定大發雷霆。」

「當然,但我向他保證辭退那個笨手笨腳的佣人。」

「他不會相信你。」貝絲吃吃地笑。

「他會的。他不管家里的事情。現在我得去見見塞爾頓先生,不能讓他濕淋淋地在我的地毯上滴水。親愛的,為我祈禱,我會很嚴肅地對付他。」

凱瑟琳走出房間做她該做的事情去了,同時她也化解了和貝絲之間的矛盾。

第二章

「外婆,他來了。」

年輕女孩飛奔進房間,她甚至沒有看外祖母一眼,就跑到窗口,那里她能看到一列豪華車隊飛快向這里駛來,她的牙齒緊緊咬著的下嘴唇滲出一滴血,緊緊抓著窗台的手上關節也開始發白。黑棕色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天啊,我該怎麼辦?他一定會打我。」

列諾.卡德沃斯,阿巴馬拉的遺孀,閉上眼嘆了一口氣,她太老了,不想再管這種事了。但孫女也該考慮到事情的後果。

「冷靜一點,安娜斯塔西亞,」列諾平靜地說。「如果你哥哥打你,雖然我很懷疑,也不過份。你應該承認這一點。」

安娜公主轉過身怔怔地站著,「是的,但他會殺了我,你不知道,女乃女乃。你沒見過他發火時的樣子,他做事情不會控制。即使他不想殺我,等他饒了我,我也已經死了。」

想起四年前見到季米特里?亞歷山德羅夫,列諾遲疑了。那時他就身材高大,六英尺開外,有典型的俄羅斯家庭健壯的骨骼。是的,他可以赤手殺人,殺他的妹妹?不,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

列諾堅決地搖搖頭。「你哥哥有可能會發火,但不會打你。」

「哦,外婆,你為什麼听不進去?你沒和他一起生活過,你才見過他幾次,每次時間那麼短。我和他一起生活,他現在是我的保護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過去一年里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列諾提醒她。「這段時間你沒給季米特里寫過一封信。」

「你的意思是他在這一年里變了很多。不可能,像季米特里這種人絕不會變,他是俄羅斯人」

「一半英國人。」

「他是在俄國長大的。」安娜斯塔西亞堅持說。

「他旅游世界,只有一半的時間是在俄國,有時還沒有。」

「那是他退伍以後。」

她倆就季米特里的性格無法苟同。安娜認為他專制,像尼古拉斯沙皇。列諾卻不以為然,她覺得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繼承了她的女兒,安妮。而他的父親彼得?亞歷山德羅夫對他毫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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